蘇巧巧決定她還是要出發繼續走遠一點,看看其他鎮上的村子裡還有沒有好消息。
就在要出發的時候,如意酒樓的劉二過來了。
說是喬掌櫃已經在縣城東邊的一個村子裡找到了要賣牛羊崽的,而且數量比較大,據說以前是專門賣給需要牛崽的農戶的,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不開了,要賣。
蘇巧巧聽聞二話不說,帶上蘇書生就和劉二一起去了縣城,在喬掌櫃的帶領下去了那家賣牛羊崽的地兒。
“蘇姑娘,我大約打聽了一下,這個牛老闆祖上就是養牛仔以及羊崽的,就是不知道最近怎麼弄得,忽然就要賣了,以前聽說生意還不錯,十里八鄉的需要耕牛的都是上他家去買的,附近只要是有家裡養羊和羊乳的也都幾乎出自他家。”
路上,喬掌櫃大致給蘇巧巧介紹了他了解到的情況,蘇巧巧心裡大概有了盤算,大約猜到這可能是個大戶,說不定一次就能拿下十幾只。
“喬掌櫃,真的太感謝你了。”蘇巧巧感激的說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喬掌櫃會親自帶她去。
“蘇姑娘客氣了,以後我們可是長期合作的關係,比起你幫我們如意酒樓的忙,這點忙算什麼。”
喬掌櫃所說的牛老闆是在縣城的東頭,距離縣城有些遠。
蘇巧巧和蘇書生到了縣城,就換乘了喬掌櫃的馬車,即便是這樣,也花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纔到牛老闆的家。
說是老闆,其實也不過是過的比別人家富裕一些的農戶罷了,家裡有地,但主要營生卻是養牛羊,在附近也小有名氣。
互相認識之後,蘇巧巧就說了來歷,牛老闆一聽是來買牛羊崽的,也很是熱情的帶她去看了。
總共十頭牛,兩頭大的,剩餘的八隻全都是小牛犢子。
還有二十四隻羊,也是有五隻正在產奶的,剩餘的也全是羊羔。
蘇巧巧按照市場價大概計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帶的銀錢應該不夠,一下子吃不下這麼多,就想買了小牛犢和小羊羔,至於剩下的,回家湊了銀錢再來買就是了。
談價格的時候,蘇巧巧卻發現這老闆壓根就沒有往高的要價。
牛犢子每頭三兩銀子,羊羔每隻一兩銀子,都不管大小同意一個價,這樣的價格算是極低的了。
要知道那些大一些的可是完全可以作爲耕牛用了,市面上嫁給最少七八兩銀子,已經產乳的羊也差不多得三兩銀子,可他竟然就這樣統一價賤賣了?
蘇巧巧暗道,看來喬掌櫃說的沒錯,這家的確是要急着處理的。
蘇巧巧心裡暗暗算了一下,總共五十四兩銀子,她身上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差不多,就道:“老闆,全都要了。”
“你們真的全部都要?”
牛大江看向了蘇書生,對蘇巧巧的話不大相信。
以前來他這裡買牛犢羊羔的也有,但也最多不過就買個兩頭頂死了,哪有人一下子買這麼多的。
若是真的要買這麼多?難不成是自己的同行?
短短一瞬間,牛大江心中各種疑惑劃過,心裡不由有了些別的心思。
蘇書生上前淡淡一笑:“我們家正在着手建牧場,正需要這些牛羊崽子。”
蘇書生也沒有在和牛老闆談價格的意思,這價格已經是很便宜了,人家都沒往高的要,要是他再講價未免有些不仁義。
而且五十四兩銀子能買到這些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見蘇書生這樣說,牛大江眼睛一亮,瞭然的點頭,卻是說道:“這些你要的話我可以買給你們,價格也可以再給你們把零頭去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蘇書生沒有想牛老闆竟然主動往下壓了價格,聽到他所說的條件,皺了皺眉,疑惑,卻是慎重的說道:“老闆你說,若是我們能滿足的會盡量滿足的。”
來的時候,蘇巧巧就已經和蘇書生說好了,全程由蘇書生來出面,她只跟着就行了,也就在說了那句全部都要了的話之後,就沒再開口。
“這些牛羊你們若是全都要的那,那就只要給我五十兩就行了,不過你得讓我去你家養這些牛羊,算是讓我去你家做工。”
蘇巧巧和蘇書生對視一眼,心中都甚是疑惑,既然已經決定買了,爲什麼還要要求去別人家養。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給自己當老闆豈不是比給別人做工來的舒坦?爲什麼又要賣呢?
似乎是看出了蘇巧巧等人的不解,牛大江嘆了口氣,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我也想自己養,可是我實在養不過來了,這家裡只剩下我一個,無依無靠的,我還養這些牛羊做什麼,隨便找口吃的就可以了。”
牛老闆神色見滿是死灰,像是不對生活抱任何希望了,每日只需得過且過一般。
蘇巧巧挑眉,目光看向了牛大江家的院子,心中十分不解。
他家的院子也是挺大的,五間大瓦房,還有一個大院子,邊上還有兩間東廂房,後院就養着這些牛羊,相比其他農戶來說,看着也是人丁興旺之家,怎麼就說沒人了?
“牛老闆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捨不得這些牛羊,若是如此,我們也可以不全部買完的。”
蘇書生淡淡說道,尋思着是不是給人家老闆留一兩隻做個念想,他能理解他長期和這些牛羊相處有了感情,一時不遠分開。
牛大江搖了搖頭,哀嘆了一聲,也沒有隱瞞,把自家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原來,就像喬掌櫃說的,他們家祖上就是養牛羊的,小的牛犢子養大買給需要牛犢的農戶。
產羊乳的羊就買給需要羊乳奶的人家。
至於其他的,就宰了賣錢,也收一些老得不能下地的牛,殺了賣錢。
附近鎮上也有他們家的牛羊肉鋪子,其他鎮上也都是來他們家進牛羊肉,算是半畜牧辦屠宰的,日子過的舒坦,算是村子裡的首富。
可就在一個月前,災難忽然降臨在了他們這個幸福的家庭,之後一切就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