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壽剛走,屋裡就傳來耶律辰的聲音。
“永安兄,永安兄……”
耶律辰一連換了好幾聲,都沒人應。
蘇巧巧這才冷笑了一聲,到耶律辰的窗前笑道:“耶律公子,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耶律辰漲紅着臉,捂着肚子,皺眉:“他去了哪裡?”
“去接我爹孃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蘇巧巧依然笑着,但那笑卻是不達眼底,有什麼事,肚子疼了要上茅房唄。
“沒事!”耶律辰咬牙忍了,若他現在出去,那自己這幾天的的‘重傷’必定暴露。
“那沒事我就不進去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孤男寡女的我進去不好。”蘇巧巧刻意咬緊了男女授受不親幾個字,讓他就是想開口讓自己扶他去茅房也開不了口。
“嗯,你別進來。”耶律辰咬牙。
“行,那我就在外面呆着,耶律公子要是有事叫我!”
在耶律辰看不到的地方,蘇巧巧一臉的冷笑。
叫他這麼可惡,活該!
蘇巧巧就在外面守着,看他敢不敢出來。
與其說等他有事叫,還不如說是監視着不讓他出來。
要麼憋着,要麼出來,至於拉屋裡,估計這麼噁心的事,他堂堂一個大家公子也做不出來。
自己就在外面等着,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巧巧坐在院子裡哼着小曲,拿着系統提供的小刀一下一下的無聊的削着木頭,心裡默默盤算着時間,琢磨着不能讓他忍不住直接出來,這樣豈不是少受了罪。
屋裡的耶律辰卻是急的跳腳,捂着肚子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實在忍得難受。
可蘇巧巧就在院子裡坐着,也不見進屋,若是自己這麼一出去,豈不是前功盡棄,還會被發現自己傷已經好了的事。
可自己這肚子怎麼回事,凌月是自己人,不會害自己,藥方肯定沒問題,都是補藥和療傷聖藥,可……難道是抓藥的時候出了問題?
“永安兄,巧兒姑娘,你哥回來了沒?”耶律辰又忍不住的喊了一聲。
不想暴漏傷勢已好的事實,就不能自己去茅房,得和之前一樣有人扶着,可蘇永安不在,就連蘇永壽也不在,只剩一個蘇巧巧。
終於忍不住了吧,蘇巧巧臉上揚起一個明亮的笑容,卻是平靜的說道:“沒有呢,耶律公子,你是不是有事啊?實在不行的話我來幫你吧。”
反正蘇巧巧是料定了他不敢讓自己幫他。
“那蘇永壽呢?”耶律辰心裡還抱了一絲希望。
“也不在,去地裡了。”
蘇巧巧冷笑,這次要不好好的整整她,都對不起自己花出去的十兩銀錢。
半天沒有聽到屋裡的動靜,蘇巧巧起身伸了個懶腰,進屋了。
果然,剛進屋一會,就看到耶律辰偷偷摸摸的出了屋裡,摸到了後院。
蘇巧巧站在窗前,看着,冷笑了兩聲,依然不動聲色。
耐力好是吧,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幾次。
等到耶律辰進屋之後,蘇巧巧再次坐在了院子裡,哼着小曲,這一坐又是半個時辰。
蘇巧巧巴豆的劑量放的很足,足夠他不停的去茅房,憋一刻鐘就能要人命,更別說是憋半個時辰了。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蘇巧巧又起身進了屋裡。
她的目的只是折磨折磨他,可沒要憋死他。
而且萬一忍不住直接拉屋裡來,還得臭着她。
蘇巧巧剛進屋,耶律辰就悄悄的出去了。
一連好幾次,中間蘇永壽回來了幾次,每一次都被蘇巧巧給支出去。
整整一下午,蘇巧巧都坐在院子裡和耶律辰玩捉迷藏。
而耶律辰卻是一頭的大汗,心裡把凌月給罵了個遍,覺得一定是他給錯了藥,可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還要時時刻刻的注意着外面蘇巧巧的情況,心裡期盼着她趕緊進屋。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她就是不進屋,一直坐在外面,一會‘老鼠愛大米’,一會‘你是我的小蘋果’,一會又‘北京北京我愛你’……
那些奇奇怪怪的曲子,他聽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等蘇巧巧進屋了,他匆匆去一趟還不敢盡興,就要趕緊回來,生怕被她給發現了。
一連幾次之後,終於在他又一次忍不住的時候,蘇巧巧又進屋了,他鬆了口氣,連忙跑到了茅廁。
可剛蹲下,就又聽到蘇巧巧在哼小曲了,而這一次,她轉移陣地,從前院來到來後院,在一邊哼小曲,一邊整理後院的柴火垛。
耶律辰耶律辰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他總不能一直呆在茅廁吧。
蘇巧巧冷笑。
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嚐嚐厲害,她陳巧巧可不是那麼容易被騙過的,既然騙了,那就要付出代價。
茅房就在後院的一個角落,距離柴火垛有些距離,但是他要出來卻一定能碰到蘇巧巧。
耶律辰忍着肚子的疼痛,滿頭的黑線,他敢肯定,她一定是發現自己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巧,這會兒估計就等着自己出去呢。
耶律辰長這麼大,雖然吃過不少苦,但是這種……
他此刻唯有苦笑,卻是不想就這麼出去,一想到出去後,那張不大的小臉上的怒氣以及被欺騙後的失望,他心裡就憋的難受。
“巧兒丫頭,巧兒丫頭……”院子外面,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蘇巧巧皺了皺眉,是隔壁的王大娘,這會兒過來,哼,倒是便宜這小子了。
“唉,大娘有什麼事嗎?”蘇巧巧應了一聲,就出了後院。
心裡想着,自己站在院子裡,想必他也不敢現在就出來,就讓她在茅房裡多待會,聞聞味兒。
“沒啥事,你爹孃還沒回來嗎?”王大娘朝屋裡望了望,琢磨着要不要告訴蘇巧巧,畢竟她還小,雖然有娘娘庇佑,但終究是還小。
“王大娘,可是有什麼事?您直說吧,爹孃回來了,我會告訴他們一聲的。”王大娘欲言又止的模樣並不難看出來。
“唉,那我就告訴你了,回來了,被革了職,村裡人都說是你們家搞的鬼,給你爹孃說一聲,最近小心點,那不是個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