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語塞,羽芊雀繼續道:
“本宮沒有直接去赫連國,而是繞了遠路去巫良山,於是,你便向瓊王傳信,瓊王因路途太遠,不能及時趕到,就令你收買了此地的村民冒充山賊,想要嚇唬本宮,以此來阻止本宮去巫良山......”
“......只可惜那些村民演技太差,被本宮識破,並不經嚇地跑掉了......”
“......瓊王今早趕到了這個驛站,聽說你沒有阻止本宮去巫良山,瓊王大怒,因爲他之前交代過,務必讓本宮直接去赫連國,中途不得有誤......”
“......以瓊王的性格,肯定會大發雷霆,對你實施懲罰,雖然他將你們幾個人逐一喊去問話,但卻唯獨只對你北斗動了手!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就是安插在本宮身邊的細作!”
......
北斗聽了羽芊雀的話,就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本是被藍煙按住,跪在地上的他,“嗖”地站起身,一股被冤枉的委屈涌上心頭,他不惜頂撞羽芊雀——
“不錯!我胸口的傷是瓊王踢的,但那又能代表什麼?就能代表我是瓊王的細作嗎?瓊王對我們向來都是瞧不起,想打我們,想罵我們都是他的事,我們名義上是女皇的公子,但是在瓊王眼裡還不如一隻狗!”
“北斗!住嘴!不得對女皇無禮!”
藍煙抽出長劍阻攔北斗,北斗並不理會,依然朝羽芊雀的面前走去。
他一張俊美的臉因爲激動、委屈和義憤,而變得猙獰可怕。
“小桃的身上也有傷,爲什麼女皇就肯定他的傷不是瓊王打的,非要一口咬定我是被瓊王懲罰的呢!”
小桃趕緊站出來爲自己爭辯,“北斗,你幹嘛拉我下水啊,我是被苻瑤天打的,大家都看見了!你自己是細作還不承認,難道要拉我給你點墊被麼!”
羽芊雀似乎料到北斗會狡辯,她勾脣一笑,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
“是呀!僅憑這傷是不能證明你就是瓊王的細作,恰在剛纔,本宮受到了來自宮廷的飛鴿傳書,也證實了你是爲瓊王做事!曾經,你還替瓊王身邊一個叫玲瓏的女子毒害過本宮......”
爲了讓北斗心服口服,羽芊雀還拿出了泰達傳給她的密信。
上面寫了四個字:細作北斗!
北斗拿着字條,瞪大眼睛看着上面的四個字。
這四個字先是模糊,隨後糅雜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獸,朝他長大了墨黑的大嘴......
“北斗,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藍煙怒斥道。
南星趕緊跪在地上,“女皇,饒了我的兄弟吧!北斗是冤枉的!他不會做出傷害女皇的事的!北斗,你快給女皇跪下啊,你快跟女皇說清楚啊,北斗,北斗......”
南星拽北斗,可北斗就是不跪。
不但不跪,他還目視着羽芊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他的眼神極爲複雜,失落、委屈、義憤、怨恨......
這些複雜的情緒糅在一起,匯成了四個字:因愛生恨!
......
“女皇,我北斗成爲您的公子已有五年的時間,在這五年裡,北斗從心裡喜歡您,愛慕您,希望得到您的寵幸,北斗從一個音律不全、天賦不夠的人,到可以拿起任何一件樂器演奏,只爲討您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