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急得跪在地上如搗蒜似的磕頭——
“不是的!不是的,二少爺您誤會了,芋頭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蕭姑娘更不會害了三少爺的……”
“誰信!”
見二少爺無賴,芋頭就倒膝向花老夫人,急於辯解的他滿臉通紅,身上被汗水溻溼,就像淋了雨一樣——
“老夫人,芋頭求求您,您說句話吧,芋頭和蕭姑娘真的是冤枉的,我們都是真心對三少爺好,不會害了少爺的……”
花戈銀的氣恨不打一處來,他袖子一揮,大喝道:
“娘!甭聽他的……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承認爲止……這對狗男女,就應該讓他們浸豬籠……”
……
“慢着!”
一直都在陰沉着臉,冷眼旁觀的花老夫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她依舊板着臉,耷拉的眼皮就跟沒睡醒似的,朝芋頭走近了幾步——
“芋頭,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呀!是呀!老夫人,芋頭不敢有所欺瞞……”
“哼!既然是真的,那老三的失蹤肯定是和蕭莠子有關了!多帶上點兒人手,去搜蕭莠子的‘香齋’,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蕭莠子殺了老三的蛛絲馬跡!”
芋頭瞪大了眼睛,“老夫人,蕭姑娘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會殺了三少爺呢……”
“還不是你幫的?”
“我?”
花老夫人滿是鄙夷地看了芋頭一眼,“我看蕭莠子是想男人想瘋了,‘傻子’看不上眼,就開始勾搭上個‘車豁子’!”
“啊——”
芋頭現在才醒悟——花家真不是蕭莠子能繼續待下去的地方!
他懊悔昨晚沒有和蕭莠子說出事情,纔會讓蕭莠子惹禍上身,看花老夫人和花戈銀的樣子,是肯定不能放蕭莠子的!
再多的祈求和解釋也等於零,芋頭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蕭姑娘,對不起;三少爺,您到底在哪裡啊……”
……
香齋。
蕭莠子當然也聽說了花戈玥失蹤這件事。
她一點兒也不擔心那個粘人的傢伙是否找到,她前幾天給太子殿下捎去的書信剛好在今天早上收到了回信。
信中寫了情詩一首——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風花雪月;
曉看天色暮看雲,天青色等煙雨;
行也思伊,坐也思伊……
這是一首相思情詩啊!
情詩末尾,還特意附上了一句——
二十日,“春來客棧”一見,一解相思之苦,不見不散!
……
蕭莠子看完之後,就像被甘露澆灌的花朵一樣,整個人都變得絢爛起來!
“‘春來客棧’一見,一解相思之苦,不見不散……‘春來客棧’一見,一解相思之苦,不見不散……南宮承燁!我來了!”
……
蕭莠子還未出門,花戈銀便帶着衆家丁破門而入,他看見桌子上蕭莠子打點好的行李包裹,眯縫着眼,邪惡道:
“蕭莠子,哪裡跑!”
“花戈銀,你要幹嘛?”
“做了虧心事,還用我挑明麼!”
“我……”
蕭莠子懷裡揣着那封寫着情詩的信,她還以爲花戈銀說的“虧心事”是她與太子秘密幽會這件事呢!
“你怎麼知道的?”
花戈銀也納悶了,難道蕭莠子真是害了老三的兇手?
“你承認了?”
“承認了又怎麼樣?反正我是早晚都要離開你們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