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的到來,令剛纔嘻嘻哈哈的侍衛們瞬間肅靜,當然,也就沒有人再去留意跑出包圍圈的錢盈盈了!
錢盈盈剛好抓住了這個漏洞,她不敢鬆懈,下山坡的時候基本靠“滾”,直接朝着吳良村“軲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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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褐在看着蕭莠子!
村東大槐樹是老褐的家,要是吳良村毀了,那老褐的家也將毀掉,因此,老褐就先臨時充當蕭莠子的保鏢了!
不過,看着蕭莠子瞎着眼,摟着一根柳木疙瘩,“哇啦哇啦”地唱着搖籃曲,老褐的心裡也是陣陣悲哀——
“想當初這妮子是多自信,多風光啊!要是真知道自己的孩子不知所蹤,還不得瘋了啊!”
......
蕭莠子眼不行,耳朵卻靈敏,她聽到老褐跟蚊子似的小聲自言自語,無不嗔怪道:
“老褐,你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別吵了我的寶寶!”
“好好好!我不吵你了,也不吵你寶寶了!我去外面!去外面......”
老褐生怕自己說漏嘴,乾脆走到院子裡。
忽然,漆黑的夜裡,一個“肉球”正以迅猛之勢,朝這邊滾了過來,老褐一驚,還以爲是一隻豪豬闖進了院子裡,忙拿起靠在牆根的一把鋼叉......
......
“蕭莠子!蕭莠子!不好啦!不好啦......”
錢盈盈如火燒尾巴似的氣喘吁吁地跑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蕭莠子。
老褐這才發現,那“肉球”不是豪豬,而是錢盈盈。
老褐不能放錢盈盈見蕭莠子的,總不能讓她看見蕭莠子抱着一根木頭疙瘩唱搖籃曲吧!
“站住站住!”
老褐攔着錢盈盈——
“啥事兒啊,村長夫人,都這麼晚了還來找蕭莠子!有事兒明天再來!”
錢盈盈喘着粗氣道:
“奕王......奕王把我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抓到了山上......想要......想要非禮我們......”
老褐一拍蛇身,轉身就要回屋——
“哎呀!那我可得馬上帶蕭莠子離開!”
錢盈盈趕緊道:“哎哎哎!等等等等!不行啊!不行啊!你讓蕭莠子想個辦法,把山上的那幾個女人救出來啊!”
“她能有啥辦法啊,你還是馬上和村長去商量吧,誰的媳婦讓誰救去!蕭莠子的眼瞎啦,啥也看不見,你總不能讓她去救人吧?”
“嗨呀!早知道來這裡行不通,我就不浪費時間了!真是的!”
錢盈盈來不及再說別的,趕緊跑去找村裡其他男人——搬救兵!
......
老褐進屋就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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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莠子!抓緊走吧!萬一奕王的人來,我也保護不了你......”
若是換做以前,蕭莠子肯定是誰都不怕的,可她現在眼前一片黑暗,再說了,還要保護懷裡的“寶寶”......
在她那傾色多嬌的小臉兒上,也顯出了一絲慌亂,一顆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突然,院子裡響起了“咔嚓咔嚓”的兵器聲——
“蕭莠子!奕王有令,讓你隨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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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王南宮軒逸的攏帳內亮如白晝,可蕭莠子的瞳眸就像蒙上一層黑布,只能透射出隱隱綽綽的暗光。
這時,一道陰影悄無聲息地沾在自己面前,擋住了本就昏暗的那一絲亮光。
蕭莠子微微眯了眯眼,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她可以感受到來人身量極高,能在這裡出現的,肯定是南宮軒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