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細膩如牛奶般的臉頰觸在苻瑤天的下巴上,感受那些因爲操勞過度而冒出來的“細鋼絲”——
是的!它們就是像鋼絲那麼硬,羽芊雀的小臉兒都被劃得紅紅的!
但是,她卻不想停下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不那麼累......
......
“雀兒——”
苻瑤天極盡溫柔,如細沙一樣的聲音撩在羽芊雀的耳邊——
“你不喜歡,我把它們刮掉......”
“我是心疼你,邊界的事兒一定很棘手對吧,否則,你也不會這麼操勞......”
“是呀,沒想到黃猛的勢力不弱,他佔了兩座城池,每佔一座城池,就先屠城,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想親自率兵,捉拿黃猛!”
羽芊雀的清眸立刻塗上一層憂鬱的色彩,看着苻瑤天的雙眼,她堅決道:
“真的要御駕親征嗎?那會不會有危險啊?苻瑤天,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能在戰場上幫你的!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苻瑤天笑撫羽芊雀的臉,每撫摸一下,都帶着無盡的疼惜——
“雀兒唯一能幫我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照顧好!放心吧,我有龍身,堅不可摧,此次出征,只會成功,不會失敗的!不出三個月,我就會凱旋而歸!”
“不出三個月?苻瑤天,你出征的日子已經確定了?”羽芊雀瞪大眼睛問。
“是呀!後天出發!”苻瑤天的眸中閃過深深不捨。
“這麼快!”
羽芊雀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所以纔會這麼驚詫。
“黃猛已經霸佔了兩個城池,不能讓他再猖獗下去了!邊界的幾個將軍和將領都是赫連鴻曾經任命的人,基本上都是些莽夫,光有力氣,沒有頭腦......是赫連鴻用人不當,纔會導致今天這樣的後果,唯有我親自去邊境,才能穩固軍心民情,換來赫連國的和平安寧......”
羽芊雀見苻瑤天主意已定,肯定不能更改,她便開始央求苻瑤天帶着她一起去。
她眼裡閃着一絲晶瑩,摟着苻瑤天不放——
“讓我陪你去好不好?我可以陪在你身邊,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可以衝鋒上陣,還可以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的......這個皇宮裡,如果沒有你,就像沒有空氣一樣,我一天都待不下去的......”
“雀兒聽話,我會早點兒料理好邊境的事務,早點兒回來陪你,戰場不是鬧着玩兒的,如果你不想讓我分心,就好好待在皇宮裡......哦,對了,你說不喜歡沉魚,你放心,我已經給藍煙和海無涯傳去消息了,讓他們倆回來保護你,這樣,我也好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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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羽芊雀安靜得很,像只小貓一樣依偎在苻瑤天的懷裡,不動,也不說話,只享受着和他溫馨靜謐的時刻。
苻瑤天也沒有打破沉靜,出征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生死未卜的事情。
他是龍身,平日裡離不開水,而他要去的西北,則是沙漠地帶,弄不好,他會因爲缺少水源而身子虛脫。
他更捨不得羽芊雀,上次羽芊雀遇刺一事,他還耿耿於懷,再過三天,藍煙和海無涯會回宮,這樣,他也好安心去戰場。
......
月亮越升越高,月光從窗櫺灑了進來,在宮殿內落下一層銀灰色的光芒,就像染上了一層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