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唔......誰來幫幫我......誰來啊......”
羽芊雀熱火中燒,詭異的燥熱在體內流竄,淹沒了她的理智,就連她的手腳也漸漸不受控制,就像被什麼東西軟化了一般......
她在榻上忽而輾轉,忽而蜷縮,這種煎熬實在不亞於動用大刑。
“......好渴......好熱......我要喝水......”
羽芊雀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乾嚥了一口口水。
她太燥熱了,太乾渴了,就像久旱的禾苗一樣,急需要甘霖的潤澤。
她伸出淨白的手臂,想要去夠鳳榻邊上的大麥茶,即使那大麥茶味道再不濟,也總能化解口中的乾燥......
......
“不可以!女皇!”
藍煙急速上前,奪過了羽芊雀手中的茶杯。碰到羽芊雀的手指,被茶水濺灑在手臂上,竟是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不過,藍煙慶幸奪得及時,那大麥茶裡還有媚藥,如果羽芊雀再喝一口,那後果將會是更加不堪設想......
乾脆,藍煙將茶水倒在了地上,以免羽芊雀再去觸碰。
......
“......煙......是你啊......爲什麼要倒了我的茶水......不知爲何......我感覺......好熱......好渴......煙......去給我倒一杯茶......煙......去呀......”
羽芊雀聲音暗啞磁魅迷離,像是琴絃上波動的最誘人的音色。
紗帳因爲她剛纔伸手,撩開了一個縫隙,露出錦緞的被褥,以及羽芊雀如錦緞一樣的肌膚。
根本分不出,那浸透着柔媚光澤的,到底是被褥,還是她羽芊雀。
她的墨發肆意披散,遮擋了她大半張泛着紅潮的臉,猶如一朵妖豔的花兒,在黑夜裡妖嬈綻放......
藍煙被眼前的畫面征服,戳在原地,已然忘我。
“煙......你怎麼不去啊......”
羽芊雀的話令藍煙拉回了理智——
這“純兒媚”雖然藥性燥烈,但也是一種能讓人正確認識自己慾望的一劑媚藥。
只有心中動了慾念,藥效才能發揮到極致!
羽芊雀顯然是對自己沒有慾念的,因此,她並非完全喪失意識。
在她心裡應該有一杆標尺,是朋友還是愛人,她會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藍煙氣沉丹田,冷然的臉恢復肅靜——
“女皇,臣去給您倒茶,您要耐心等待!”
“嗯......要快......”
......
妖嬈殿外,藍煙吹起了一個笛子。
笛音相當於一種特殊的語言,因爲用了內力,笛音會和風柔和在一起,只有懂這種笛音的人才能聽見,外人是聽不見的。
藍煙吹完,閃到了一邊,沒出半刻的功夫,苻瑤天踩着急促的腳步來了。
藍煙看見苻瑤天端着茶壺茶杯,知道他已經會意了剛纔的傳信,他什麼也沒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妖嬈殿門口,苻瑤天稍有一怔,他似是感受到了藍煙的掙扎和苦悶,只可惜愛情之中沒有謙讓.
雖然在源羽國一妻多夫稀鬆平常,但羽芊雀卻只能屬於他苻瑤天!
“煙,你會遇到真愛的,但不是羽芊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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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簾跳躍碰撞,發出泉水般的聲響。
一襲白衣的苻瑤天緩步而入,伴着他而來,還有一陣清涼的夜風。
殿內的燭火因爲這襲白衣的出現,就像星星避開了月亮一樣,黯淡下來。
“羽芊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