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氏和黃氏開戰期間,彧子的娘素雅曾經揹着你們去過陳氏,你以爲她是去通風報信,其實不然,是你誤會素雅了......當時,彧子和他娘提起,說你被毛鼠咬傷,於是,素雅就去闖陳氏的‘囚龍陣’,只爲換取陳氏的百年陳皮,爲你解毛鼠的毒......”
弦子面露煩躁,厲聲道:
“羽芊雀,不要胡謅了!那個賤女人怎麼會有這等好心!毛鼠跟了我十幾年,它們都是我的忠實奴僕,再說了,它們也根本沒有咬傷過我......”
“即使沒咬傷過你,是否碰過你的傷口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會得鼠疫的!”
這倒是有過!
與陳氏開戰,弦子負傷累累,毛鼠們心疼主子,曾圍着他舐幹了他傷口的血跡......
......
羽芊雀耐心解釋道:
“其實整件事情都是我的猜測,因爲十年前,我並沒有在場,但是我卻認識這個——因爲我們也去陳氏闖過陣,當時,我們每個人就是揹着這樣的磁鐵,避過陳氏的箭雨......弦子,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磁鐵上的瘢痕,都是三個箭孔一組......這便是陳氏箭羽的獨到之處——三支箭困在一起,這樣的話,命中率纔會高......”
羽芊雀拿起桌子上那個凹凸不平的磁鐵指給弦子看,這還是小褐帶着彧子離開時,彧子整理的東西,它屬於彧子的娘——素雅。
彧子不知道它用作何處,看來,素雅並沒有將闖陣的事情告訴他。
弦子劃落了羽芊雀遞給他看的磁鐵,氣惱質問:
“羽芊雀,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是想要我放了彧子的娘,你就可以得到回生環嗎?我說了,你唯有殺了我,才能得到它......”
“不是的,弦子,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急於告訴你事實,因爲事情的真相併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彧子的娘是你的恩人,不是你的仇人......”
“夠了!我纔不信你的話!”
弦子就像個沒嘴兒的葫蘆,油鹽不進,他這個樣子也惹惱了羽芊雀。
她閃亮着晶眸,一針見血地說道:
“弦子!你不是不信!而是你不想承認你錯了罷了!弦子!你一味地記恨素雅,已經關了她十年了,你有沒有想過彧子失去十年的母愛有多可憐!爲什麼你就不肯放下仇恨呢?如果我曾經做了虧待你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能改正我會改正,能彌補我會彌補,我絕對不會像你,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
“羽芊雀——”
弦子氣得渾身發顫,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指責他。
他的手揚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落在羽芊雀的身上,但他的心卻像被掏出來,肆意晾曬在太陽下。
良久,弦子垂下手臂,深邃的眸瞪了羽芊雀一眼,轉身離開。
“羽芊雀,你以爲你很瞭解我嗎?羽芊雀,你對我犯下的錯誤,光靠改正、彌補,就可以算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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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羽芊雀把尚是原形的弦子從籠子裡撈出來,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妖嬈殿裡。
“臭傢伙!你太髒了!需要洗洗才行!”
羽芊雀將自己準備泡的花瓣浴讓給了弦子,她把弦子“噗通”一聲扔在浴桶裡,看着弦子在水中掙扎,羽芊雀笑得花癡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