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羽芊雀不能說話,卻可以張大嘴巴使勁叫嚷,她就像一隻犬吠的狗,驅逐開這些如蒼蠅似的男子們。
男子們見羽芊雀是個“啞巴”,還做出了“過激”的舉動,頓覺無趣,立刻作鳥獸散......
羽芊雀蹲坐在了地上,她的喉嚨越來越焦灼,如火燒火燎般,逐漸侵襲了她的全身。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羽芊雀不知道自己的初衷還能堅持多久,她呼吸漸漸困難,即使是淡淡的橘香都無法緩解快要冒煙兒的喉嚨。
唯恐今日,她這個妖嬈女皇就要剋死在異國,羽芊雀的手攥着心口的衣襟,急促的呼吸令她本就塗抹胭脂的臉更加彤紅。
“啊——啊——”
這一次的呼喊是疼痛!
黃熒熒的小橘燈越來越模糊,羽芊雀感覺呼吸急促伴着一陣陣眩暈。
就在她覺得求生無望的時候,眼前出現瞭如捲雲一樣的白色寬幅袍子......
......................................................
“唔......痛......”
羽芊雀如一袋子面似的,被一匹馬橫馱着,馬鞍咯得她的肚子生疼生疼,馬蹄濺起的塵土迷得她睜不開眼睛。
騎馬的是那個身着白雲袍子的男子——
寬幅的袍子飛揚,袍子上刺的那些紋路撩撥在羽芊雀的臉上,隨之而來的,還有男子身上淡雅如蘭的香氣......
“你要......把我......把我帶到......哪裡......”
說完這句話,羽芊雀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只記得在橘園、在閉上眼睛之前,出現了一個宛若站立在雲端的男子,他俯視着她,一身月影光華令人不忍直視。
如潑墨般的緞發不扎不束,就那樣送送散散地披散下來,帶着幾分桀驁,幾分狂狷。
一張白玉面具遮住他大半張臉,但卻遮擋不住他那幽深的黑眸,如黑寶石一樣閃亮的瞳仁......
他美得俊逸,美得不凡,他將衣領上別的那串橘子花丟到了羽芊雀的臉上——
“好醜!”
這是他見到她說的簡短兩個字,飽含了輕蔑。
他蹲下身,淡雅如蘭的香氣臨近,他掰開羽芊雀的嘴,給她餵了一顆紅色的小藥丸。
隨後,羽芊雀的睫羽慢慢併攏,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他的馬上......
......
此刻,馬上的男子側過臉,餘光掃到落魄的羽芊雀身上——
“你需要求我了,你中了‘五宮砂毒’,如果你不求我給你解毒,你就會死掉的!我的紅丹只能保證你一個時辰內不會毒發......”
羽芊雀也想側臉,怎奈她腦袋暈乎乎,還是頭朝下——
“你怎麼知道我中了‘五宮砂毒’......你是不是看見了......”
“是!”
對於男子態度傲慢又極爲慵懶的回答,羽芊雀的怒氣簡直無處發泄——
“你這是什麼行徑......眼看着我中毒......再幫我解毒......你還以爲......我會向感激恩人一樣......感謝你麼......”
此時已近天明,晨曦朝露傾灑在這個令羽芊雀陌生的國度,灑在白袍男子的白玉面具上。
他勾脣一笑,笑得邪美動人,伴着他那可惡的、微帶嘲弄的聲音——
“你是不是處子之身,只有竇氏兄弟倆可以幫你驗明,不光我煮雨公子想知道,恐怕妖嬈女皇你也應該想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