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纔不是任人擺佈的小綿羊,她揚聲道:
“今天的放縱就算是上一堂生理健康教育課了!我走了!”
......
“羽芊雀——沒有說清楚不許走——”
苻瑤天去抓羽芊雀的手,羽芊雀卻揮腿而來,苻瑤天躲開了她的飛踢,她就像螳螂捕食一樣揚起雙鉗似的手去觸他的白玉面具......
“碰——”
面具掉落在牀上。
苻瑤天扭臉之前,彈滅了室內唯一的兩盞燈火。
室內黑漆一片,羽芊雀睜大晶亮的眼睛,想要離近看苻瑤天的臉。
苻瑤天不但不躲,更是飛速靠近她,脣直接貼上了她的脣......
他一手卷起寬大的被子,將兩個人團團包裹起來......
他雙手架着被子,如一個罩住羽芊雀的穹廬,他還不忘詼諧調侃——
“女皇真是不知滿足,看來,還需要爲夫在被子裡好好再寵寵你啊......”
“寵寵”二字放重了聲音,可想而知,羽芊雀接下來又將是一波波疼痛來襲......
“唔——放開我——”
“不放!夫君還要和你廝守呢!以後,咱們每天都在‘被裡寵’,怎麼樣.....”
“可惡——唔——”
......
看不見他的樣子,羽芊雀就伸手去摸他的臉——
他的修眉、他的鼻樑、他的弧脣、他弧線完美的臉型......
原來,有時候用指尖感受到的比用眼睛感受到的要更令人深刻!
他真是個俊美的男子!
若不是他的雙腿健全,若不是他的聲音暗啞,羽芊雀還真以爲他就是苻瑤天!
只可惜,他不是她的夢中人——南宮承燁!
......
羽芊雀的撫摸惹到了苻瑤天敏感的神經。
他強勢襲來,在被子裡,不放過她的一分一寸,貪得無厭,不知饜足......
“羽芊雀,你撥落了我的面具,我現在就是恢復原形的魔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而且,這一次,我也不會輕寵於你......”
......
籠子裡的鸚鵡幾次打瞌睡,幾次被兩個人吵醒,無奈——兩個人的動靜太大!
它睏倦地叫道:
“不輕寵——不輕寵——不輕寵——”
......
宜山院的後門被悄悄打開了一個縫隙,從裡面走出了一個黑衣且蒙面的女子。
門外,早已經有一匹馬等着她,她翻身上馬,朝山下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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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文王府。
腳步急匆的侍衛穿過長廊,朝王府一處幽暗的房間走去。在他身後,就是那個從宜山院偷跑出來的蒙面女子。
此時,蒙在她臉上的黑布已經解開,原來是宜山院的紫衣。
紫衣顯然很焦慮,她那雙大眼睛朝四周瞄看着,心虛得就像做了虧心事。
......
“文王,紫衣來了!”
侍衛朝屋子裡稟道。
窗櫺上照射出文王挑燈看書的影子,也許是離燈火太近的緣故,這影子在窗櫺上無限放大,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魔王。
紫衣看了,心裡難免冷得打顫,都說文王體恤百姓,大愛無疆,可爲何她眼中的文王卻是一個人面獸性的人呢!
......
“進來吧!”
是文王苻瑞天的聲音,沉穩,厚重。
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縮,在房門打開之際,抓着衣襟的紫衣邁進了門檻......
......
苻瑞天放下手中的竹簡,側首向紫衣,“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