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慈眉善目、鶴髮童顏的老人在僕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來,沉魚見了,委屈一聲——
“爺爺——”
花煮雨放下了劍,沉魚撲向老人懷裡,指着花煮雨等人——
“爺爺,他們欺負魚兒!爺爺,您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魚兒,把陳皮交給他們吧!”
“爺爺,憑什麼?我纔不會把咱們祖傳的陳皮交給他們!爺爺,他們還打傷了咱們那麼多人,他們......”
“你輸了就是輸了,難道還想輸掉咱們陳家的臉面不成!”
老人摸着沉魚的頭,憐愛且微帶威嚴道:
“去吧!去把陳皮拿出來吧!爺爺都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是你無理在先!”
“爺爺——”
沉魚還想撒嬌耍賴,但看爺爺認真嚴肅的樣子,非常不甘心地去密室拿陳皮......
遣散了家僕,老人走近花煮雨。
夜空沉靜如海,月光投下淡淡的光影,如一層銀霜,灑在這個俊美的年輕人身上,長身玉立,卓爾不羣。
陳家老先生捋着鬍鬚,眯着眼,無不帶着欣賞和喜愛——
“這位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家裡父母可好?還有兄弟姐妹麼?”
花煮雨不知陳老先生爲何意,頷首道:
“在下花煮雨!自小無親無故,無牽無掛!”
陳老先生若有所思道:“哦,是這樣啊!”
一旁,海無涯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不滿道:
“老人家,您是來攀親戚的麼!我的主子累了,我的兄弟病了,我的P股也被你們的大狼狗咬傷了......還有這位俊帥不凡的煮雨公子,肩膀受了傷......您能不能先給我們找個歇腳的地方,別讓我們都在這挨着......”
“海無涯!不得無禮!”
這還是人家陳氏的地盤,陳皮還沒有得到手,怎麼能和這個老先生鬧僵了呢!
所以,羽芊雀打斷了海無涯的話,繞過海無涯,對陳家老先生客氣道:
“老人家,今晚闖陣,攪了您的安寧,實在是爲了我的朋友藍煙,您也看見了,藍煙他患了肺癆,唯有您的百年陳皮方纔可以救他的性命......剛纔,您也已經同意讓沉魚姑娘拿陳皮給我們,足可見您的深明大義,正直不阿,心胸開闊......您放心,傷了您的僕人,損了您的物件,我們都會加倍賠償,您的百年陳皮,價值連城,我們也不會白白拿走,我們準備了豐厚的酬禮,如果您嫌少,我們還可以加價!”
陳老先生略懂些面相,他見說話的女子鳳眉秀目,口齒伶俐,氣質不俗,便知道是大富大貴之人。
再加上她話語裡軟硬兼施,亦褒亦貶,足可見她的聰穎和刁鑽。
還有剛纔,此女子對香柱的描述,陳老先生不知道起初沉魚點燃的是什麼顏色的香柱,但是燃燒盡的香柱也已經看不到顏色。
因此,他斷定,這個女子只是懷疑沉魚使詐,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依舊可言。
沉魚是個膽子大,心卻不細的女孩子,即使她的武義更高超一些,若是真和這個女子鬥起來,卻並不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這個女子雖然聰慧多姿,卻也生得太過耀眼,就像展翅的鳳凰,被百鳥朝拜,爲人所追捧。因此,她應該是個命犯桃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