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承燁,我想知道,你失去的那段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南宮承燁收斂了笑意,“自從踏入吳良村開始的!怎麼了?”
蕭莠子一本正經問道:“那你會不會穿越時空,去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
“對!有高樓大廈,還有汽車、輪船、飛機……”
怕他聽不懂,蕭莠子解釋,“就是在地上、水上、天上都有你從來都沒見過的機械……”
南宮承燁眼神閃爍着未知的光芒,“簡直聞所未聞!”
其實,他不說蕭莠子也能猜到,要麼他已經將此事也隨吳良村的那段記憶忘得一乾二淨,要麼是背後另有其人在操控着她“穿越”的整件事情!
身後似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看,想到這裡,蕭莠子頓覺毛骨悚然,如果幕後真有一個未露面的大Boss的話,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南宮承燁,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蕭莠子揚了揚手腕,那熒粉色的龍血手鐲在太陽下發出刺眼的光芒,“你接近我是爲了得到我手腕上的龍血手鐲嗎?”
南宮承燁的一時語塞換回蕭莠子輕蔑一笑,“南宮承燁,你不是想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嗎?我可以告訴你——”
“是和你有關?”
蕭莠子並未給出一個正面的回答!
“當你抱着不純的目的踏入吳良村的時候,你‘利用’或是‘被利用’法術把我從另一個世界召喚過來,隨後,你以一個‘傻瓜’的身份接近我,只爲獲取我手中的龍血手鐲……”
蕭莠子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爲了給南宮承燁一點兒時間,讓他將她的話“消化”掉,他不去看南宮承燁那張蒙上陰影的俊臉,繼而,她又補充——
“其實,南宮承燁你若是真想得到我手中的龍血手鐲何必要兜那麼大的圈子呢!你直接宰了我,手鐲就會易主,到時候,你再去它的新主人那裡騙財騙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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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打劫!”吳大錘像只猴子似的從樹叢裡蹦了出來。
吳大雷詞兒還沒背熟,他一手拿一把刀,像個舉着鉗子的螃蟹,“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要想……”
他並沒有注意到南宮承燁灰沉着臉,就跟暴雨之前壓抑的佈滿陰雲的天空,依然還處於“全情投入角色”狀態,憋了半天,終於想出了後半句詞兒——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南宮承燁冷眸如刀,咬緊的脣溢出極冰寒的兩個字:“傻瓜!”
“傻瓜”這個詞,剛剛還被蕭莠子用在他的身上,當他再用這個詞來形容吳大錘和吳大雷時,他才知道,原來這簡單的兩個字極具諷刺意味!
不識時務的吳大雷還力求做到“演技逼真”,從腰間繞下繩索,“是不是等着我們把你們捆上……咦……怎麼就南大人你一個人嗎?蕭莠子哪裡去了?”
南宮承燁懶得與他們二人多費口舌,而是轉身朝山下走去——
“從今天開始,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蕭莠子——蕭莠子——蕭莠子——”
吳大錘吳大雷竟然忘乎所以地叫喊起蕭莠子的名字!
南宮承燁終於忍無可忍,可他的拳卻並沒有朝吳氏兄弟揮去,而是同樣驚錯一聲:“蕭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