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鏡陣中,綠寶的法術受到了限制,她用有限的法術破開了圍繞在殷凌月周圍如玻璃般的結界。
羽芊雀還未來得及對殷凌月說一聲“對不起”,忽然眼前出現一團漆黑,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魂魄已經回到了身體裡。
不過,此刻的她不是躺在牀上,而是關在了陰森監牢內的一個籠子裡。
這個籠子不大,也不高,吊起來,離地面半人高的距離,羽芊雀稍微一動,籠子就如盪鞦韆一樣。
羽芊雀在裡面只能坐着,不能站着,周圍黑漆漆的,充斥了發黴和腐爛的味道。
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牆壁上點燃的兩束火把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
羽芊雀意圖拽開籠子上的鐵柵欄門,卻發現每一根小樹粗的鐵欄上,均沾染了明明暗暗的深褐色,那應該是乾涸了的血漿......
真是恐怖至極!
......
“潑——”
頭頂上的天窗打開,至少一桶水從上面灌下。
羽芊雀被淋了個落湯雞,鐵欄山的血遇到水被稀釋了,流淌在地上,是駭然的紅色。
羽芊雀臉上的化面草膏遇到水脫落,她就像浮出水面的石頭——漸漸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
“果然!你真是羽芊雀啊!”
彥燚君磁性又深沉的聲音傳來。
暗影裡,他手端畫絹,明黃色的身影緩緩靠近羽芊雀的鐵籠。
藉着牆上的火把,他朝手中的畫像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羽芊雀。
隨後,他一把扔掉了畫像,雙手背後,朝羽芊雀一步一步走近。
“之前我就懷疑你是個女人,尤其是你破了我的迷沙陣後,我就更不敢小窺了你!沒想到你不僅是一個女人,竟然還是羽芊雀!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哈哈哈哈哈......”
彥燚君乾冷地大笑出聲,聲音穿透力極強,聽得羽芊雀心絃發顫,這笑聲更像地獄傳來的魔音,令人聽之毛骨悚然。
羽芊雀冷冷道:“彥燚君,就算我是羽芊雀又怎麼樣?我跟你素不相識,你捉我有什麼用?”
彥燚君不笑,臉就立刻板了起來,那雙狹長的黃瞳微眯着,似隱藏着無盡的陰謀。
他揹着手走了兩步,側臉於羽芊雀,一半明一半暗——明得如鬼魅,暗得像夢魘。
“有用!何其是有用!簡直有大用呢!”
羽芊雀諷笑道:“沒想到我還價值不菲啊!”
“以前只聽瑟瑟說過,關於你羽芊雀的傳奇故事!還聽說,你墮崖死了,本王還遺憾了好一陣子,沒有親眼見過你這個能把赫連鴻迷得七葷八素的女子......今日一見,我對你這外表到是沒什麼感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美豔動人,但對你的才識和智慧到是挺有興趣......”
“你這麼說雖然是誇我,但是我聽着卻一點兒也不順耳!”
“呵呵呵呵......”
彥燚君走近幾步,黃眸打量着淋得落湯雞似的羽芊雀,就像看着新捕獲的獵物,脣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羽芊雀關在籠子裡,也是因爲吊起來的緣故,所以,彥燚君的視線與她的視線基本是持平的。
......
“怎麼?羽芊雀?希望我誇你漂亮嗎?還是想動什麼小心思,想要迷惑我,準備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