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多久沒去啊?怎麼感覺?白姑娘長得越來越漂亮呢?”李員外是一個實打實的商人,所以他的臉皮厚到了哪一種程度?只有他自身知道,就算是白花花不能再明顯,他也能當做沒有看到。
白花花深諳無利不起,是商人的第一行爲準則,李員外在這個時候找上她肯定是有所目的的,不過想着之前在醉舞坊欠下他的一個人情,把心裡身上來的不耐煩,全部都壓了下去,扯了扯脣角,貌似有些意外,纔看到他一般。
“原來是李員外呀,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這麼久不見李員外還是這般光彩照人呢!”恭維客套的話誰不會,不就是比誰的臉皮更厚,誰更加從善如流。
眼前這個李員外也就30多歲,她上輩子加上這輩子的歲數都可以做他的姐姐了,這一點小伎倆,她怎麼可能看不穿呢?
“白姑娘倒是會說話,怎麼樣?白姑娘現在有沒有時間,讓李某請你喝杯茶?”說完你園外就朝着旁邊的一個茶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樣子就好,是已經確定,白花花不會拒絕了一般。
不過事實就是白花花確實是沒有拒絕他,而且還跟着他一路進了茶樓裡面,李員外也稟退了所有的下人,兩個人來到一個包間裡面。
“白姑娘,有什麼特別喜歡的茶嗎?”李員外率先說話,意思也表示這次的茶錢他請客了。
“那就來一杯雨前龍井吧,,第一次沖泡的水倒掉,,把第二杯端上來!”既然是你員外請客,白花花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一杯茶。
聽到白花花居然有這樣的講究,李員外也有些意外,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點了一杯碧螺春,然後就在白花花的對面坐了下來。
“沒有想到白姑娘年紀輕輕,在喝茶這方面還有這樣的學問,倒是讓李某刮目相看了。”從在醉舞坊見過之後,李員外對於白花花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因爲有遠見的人從來不會把我目光只放在當下,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錯失了不該錯失的良機。
“不過是一葫蘆畫瓢,李員外誇獎了,不知道這一次李員外,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原話要我兌現之前的那個承諾呢?說吧,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只要不違反我的底線!”
白花花知道這個人找自己有事兒,但是還不知道準確的是有什麼事情,爲了不讓主動權落在別人的手上,自己顯得被動,所以白花花就率先開口了。
李員外臉上的表情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白花花居然會這麼直白,不過想到之前白花花在醉舞坊,爲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他覺得這一切放在白花花身上也並不顯得稀奇了。
“白姑娘倒是個聰明的人那麼在下也不好,顯得太過拐彎抹角了,那樣就有些不識好歹了。”說這裡員外就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紙,推到了白花花的面前。
白花花拿過來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白紙黑字,紙條上面寫着張家兩個字。白花花不是愚蠢的人,只需要這麼一點點的提醒,她就能想到很多的事情,比如這個女人外已經知道他在張家發生的事情,甚至他還很瞭解張家現在四分五裂的情況。
不過白花花也從他這一系列的行爲中看出了他的野心,在這個時候找上她,也不難猜出他的目的。
收起臉上的失態,白花花淡定的把紙條放在桌子上,退回了李員外的面前,“請恕在下愚鈍,李員外,你這是何意?”
李員外看白花花裝傻充愣,也不再多拐彎抹角,“你我都是清楚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所以我說話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要告訴你,你之前在張家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替那個張慶林感到悲哀!”
“李員外好手段,連張家內宅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李員外都知道了,倒是讓在下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員外你不知道的呢?”
“生意場上,比的就是手段,至於我怎麼知道的,想來你也不會猜不到!現在我們來說的是張家的事情,至於這些我們就不多費口舌了,我知道你吃飯養好傷之後會對張家出手,但是呢,你現在也就只有李煥榮幫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更有利的幫手呢?”
到了現在,白花花算是徹底明白李員外的用意,他都這樣毛遂自薦了,她還不明白就是蠢了,不過這個李員外確實相也是有些手段的,能夠這麼快得知張家的事情,在想到她會對張家實行報復,在適當的時機再拋出橄欖枝兒。
這件事情如果是落在別人身上,恐怕早就樂顛樂顛的答應了,不過遇上這件事情的是她白花花,這種事情,她纔不會想要假手他人。
這個李員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現在幫他合夥對付張家,但是與白花花現在的能力根本就吞不下張家的經濟,頂多就是能夠把張家整到破產,但是有他在的話,到時候張家要是倒了之後,所有的東西都歸他所有了,她最後能夠得到的就是出了一口惡氣而已。
不過這口惡氣太過昂貴了,也要看看她願不願意吞了!
“員外這話說的,我就有些惶恐了,我現在也就兩條胳膊兩條腿,都說雙拳難敵四掌,我現在去動張家不就是蜉蝣撼大樹嗎?我可沒有那麼蠢!”
聽到白花花的話,李員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有些不相信白花花會是這種吃啞巴虧的人,“他們那樣對待白姑娘,難道白姑娘就沒有想過?這樣一口惡氣,你看得下去嗎?”
“這不是願不願的下去這口惡氣的事情,而是我有自知之明,什麼事情做得到,什麼事情做不到。就算我想要報復張家,現在的我也沒有那個能耐呀,倒是辜負了李員外你一番好意了,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