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出發了三天,才總算是找到一個驛站歇腳,白花花的隊伍的纔打算在這裡歇腳。
老闆是一對的老夫妻的,兩個人雖然都上來一定的年紀,但是很有眼色,知道他們這些人來歷不凡,什麼都沒有多問的就老實的下去的忙自己的事情。
白花花剛剛換下一聲輕便的衣服,一轉過身就看到秦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她居然連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還好,這個時代換衣服最後都要剩下一件裹衣的,不然她剛剛不小心就已經走光了。
驚訝之後冷靜下來,生氣的看着秦諾,“難道你進來之前都不會敲門嗎?要是我遇上我換裡衣,你是打算對我負責嗎?”
“……”
一向看白花花不順眼的秦諾,本來是白花花有一句就懟一句的,但是這次他倒是罕見的沒有開口,而是回頭避開了視線。
“不知羞恥!”
被他這句評價弄得有些懵逼,明明就是他不請自來,不敲門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自己都沒有說他什麼,他居然敢這麼說自己。
“秦諾,別以爲你是皇帝身邊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難道不是你擅自進入我的房間都不敲門的嗎?你倒反過來說,我不知廉恥可真大。”
說實話白花花很少這樣氣憤,平時就算是再生氣,也要讓自己維持冷靜,因爲憤怒讓她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
“你貴爲出使他國的郡主,你穿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就算你丟得起這個臉,朝廷也丟不起這個臉。”
感情這個傢伙是在介意自己換的衣服,不過他就是換了一身衣服,又不代表他要做什麼,這麼警惕做什麼?
“這一路前往突厥路還很長,難道你要我一路上都裹着那麼厚重的衣服嗎?”
“請你記住,你是要出使突厥的郡主,如果連這點苦你都吃不了,到了突厥那裡的條件可比這路上的還要艱辛,到時候難道你就要使你的大小姐脾氣說服突厥嗎?”
秦諾說話簡直是越來越不客氣,根本就忘記了,就算是安懷仁,國師之流的人對上白花花的時候都是要禮讓三分的,現在他簡直就是怎麼樣的話,戳人心肺又怎麼說?生怕白花花不生氣是的。
“姓秦的,如果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那麼現在請你滾出去,我白花花並不是懼怕誰的,也沒有誰可以威脅到,我也不用受任何人的冷嘲熱諷。”
這個秦諾簡直太有本事了,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要穩住,要穩住,不能生氣,但是聽到這個秦諾的話之後,她想要不生氣都困難。
“在你抵達的突厥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的。”秦諾一點都不被白花花的怒氣所感染,依舊一意孤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懷人要你來,就是讓你監視我的?”雖然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明知故問,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說出來了。
“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很聰明嗎?別告訴我你到現在才知道我來的目的。”
Mmp,姓秦,別讓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裡,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爲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人這一輩子沒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求人,等你哪一天求到我的門下來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
“……既然你想要聽的,那就定這吧!”
丟下這句話,白花花簡單的把牀鋪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到大廳裡面坐着。
白花花剛剛坐下,沒有好一會兒,老婦人居然拿着一套新衣裳走向白花花。
還有十步遠的距離,就被侍衛攔了下來,“說什麼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郡主,做你的事去。”侍衛對於這些平民百姓很看不起,說話也相當的不客氣。
“老奴沒有別的想法,老奴只是聽聞郡主駕臨,想要把這新衣裳送給郡主而已。”
老婦人看樣子有些激動,臉色都有些紅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兩個侍衛更加不相信她了,雙手一用力,直接把人推出去了一米多遠。
哪個人也沒有想到,兩個人會突然出手推他,一個沒有防備直接就躺在了地上,那邊走神的白花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社會,把老婦人給直接推到地上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一邊說還一邊氣沖沖走到他們面前,一人給了他們一個厲眼,才一臉關心走到老婦人的面前,趕緊把人扶起來。
“大娘,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管理好自己的手下!”
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痛,但是老婦人還會忍住了,看到白花花走到了她的面前,趕緊就把一直護在懷裡的馨音晌地到了白花花的面前。
白花花一時間還有些懵逼,這衣服色澤鮮豔,看起來並不像老人可以穿的衣服了,她把衣服塞到自己的懷裡,是想要做什麼?
看白花花一臉的疑惑,老婦人這纔開口道:“安陽郡主,我和我老伴原來就是西城邊境的,當時我老伴的身染瘟疫,所以都要放棄他,打算把他棄屍荒野的時候,是站出來爲我們主持公道,纔有我們兩口子的今天。”
聞言,白花花想了想,自己在邊境的時候的所作所爲,好像還真有這麼一件事情,再低頭看了看老婦人的臉,確實是記憶中的那一張臉。
“您先起來,那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們不必掛懷的!”
雖然自己做的事情還有人記得,心裡也是很開心的,不過要讓人家抱着這樣的心思過一輩子的話,她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特別是年齡都這麼大了,還沒有子女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