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站在山上看得是津津有味。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因爲什麼打了起來,但免費的戲,不看白不看。
崔溪到底是會武功的,不過幾下就把崔河父子兩撩下了。
“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趕緊搬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扯開李氏,把芙蓉扶了起來。
崔河怎麼可能搬,他的房子房頂早就塌了,怎麼住得了人。
芙蓉整理了下發髻,瞪了李氏一眼道:“相公,這種知恩不報反咬一口的人,咱們還是離遠些好。”
“讓他們搬出去,就把房子賣了吧,反正咱們也不回來了。”
崔溪摟着她的腰道:“這種人是得離遠點,不過,事情還沒解決前,先不回城。”
看向崔河又道:“我贖你們出來已經仁至義盡了,所以還是別鬧得太難看。”
“任你們怎麼鬧,房子都不可能給你們的。”
看向西山的方向,他今日回來還有別的事要辦。
崔溪抓了下頭,有些煩躁了。
自己幾次都是想緩和關係,可是不知怎麼的,次次都在惡化。
崔河一聽,他還在讓自己搬,氣得把扁擔往他那甩過去。
“老子就不搬,看你能怎麼地。”
崔溪看着院外堆積着的厚厚的雪道:“那好,我給你點時間,畢竟是親兄弟,年後修好房子再搬出去吧。”
他之前底氣足,是有將軍之位在,根本沒看上這間青瓦房。
現在不一樣了,騰羅王的判決還沒出來,他如果被判了死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崔河根本就沒打算要搬,自然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李氏拍了拍身上的雪,衝芙蓉哼了聲,就進了堂屋。
白空走到崔福夏旁邊看着下面的熱鬧場面,笑了下道:“小姐就看着?”
“不然我還去幫忙啊?”崔福夏白了他一眼。
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小南呢,你不是在教他麼?”
“人生三急,他去應付一急去了。”白空看着村口來的一羣人,眯眼看了看,沒看出來。
“小姐,看看,村口來人了。”
崔福夏看到了,也看出來是誰了。
揚聲喊道:“小南,你爹來了。”
宣傾南叫着從院子裡跑了出來,“父王來了,在哪呢?”
崔福夏朝山下揚了下下巴,“下面。”
宣傾南看着那一隊人馬進村,立即拉着崔福夏的手跳着道:“姐姐,快帶我下去。”
“我的輕功還不行,姐姐,快快。”
崔福夏看向白空。
白空立即聳肩搖頭道:“世子喊的是你。”
崔福夏嘆了口氣,拎着宣傾南施展輕功飛了下去,直接落在了宣王面前。
宣傾南沒等宣王下馬,就要撲上去了。
崔福夏直接把人拎了回來,“等一下,如果讓馬踩着了怎麼辦?”
宣王跳下馬,把他抱了起來,“嗯,小南長高了不少啊。”
宣傾南摟住他的脖子搖了搖,“那當然,父王都幾年沒見我了,父王也不想我,這麼久不來看我。”
宣王看着他道:“想,只是父王一直在忙,這幾年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跟在父王身邊不安全。”
隨後看向崔福夏笑道:“這段時間可還好?”
崔福夏點了下頭,“挺好的。”
“是來接小南迴去的?”
“是來接你們回去的。”宣王說完定定的看着她。
宣傾南也定定的看着她。
崔福夏搖了下頭道:“我還有事沒處理完,還得陪阿衡回去一趟,過後再說吧。”
宣王看向從山上下來的嵇衡,不住的打量。
太小了。
一個小孩子,如何能照顧好她。
嵇衡落在崔福夏身邊,朝宣王行了一禮道:“嵇衡見過宣王。”
宣王聽了他的姓氏,眉都揚了起來,“嵇?你是嵇戰什麼人?”
“正是家父。”嵇衡說着又是一禮。
崔福夏看着他挑了下眉。
宣王也挑起了眉,這嵇戰的兒子,怎麼就成了他閨女的童養夫了?
不過,養着也不錯,看那老小子還傲。
兒子都成了別人家的童養夫了,呵,可真逗。
看他哪還有臉在他面前傲。
看向崔福夏問道:“就是陪他去域外城?”
崔福夏點頭,“對,他爹催了許多次了,我陪他走一趟然後再去帝都看看。”
宣王從身上掏出個令牌道:“到了那裡,如果受欺負了把這個拿出來。”
“諒嵇戰那老小子也不敢看不起你。”
嵇衡看了那令牌一眼,看向崔福夏道:“夏夏,這個令牌是個好東西。”
居然是歸海閣的金令。
據他所知,歸海閣應是單歸海所有,這宣王怎麼會有金令?
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宣王說話的口氣,像是與他父親很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