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都覺得痛。
崔長柱趕緊讓幾個婦人把她拉開,不然真讓她給打死了。
崔福夏看着周寮子那副慘樣,笑了下就走了,也沒繼續要回那二兩銀子了。
崔長柱見她走了,便知道她不會再追究了。
“王氏,有什麼事,回家關起門來隨你們怎麼鬧騰,在這裡鬧也不嫌丟人。”
幾個婦人把王氏拉開,王氏的腳還在那直蹬着。
“這個臭男人,老孃要打死他。”
崔長柱看着周寮子身上的那些不明物體,都下不了手去給他解開。
搖了下頭,就走了。
也沒人願意去幫忙周寮子解開,不僅臭還髒。
又不是關係特好的,誰願意去碰。
崔福夏回到家裡,就見寧歸與劉知雅正悠閒的坐在那喝着茶。
不用說,嵇衡是在竈房裡做早飯了。
“我說,你們倆也是可以當爹孃的人了,也好意思看着阿衡一個人在竈房裡忙活,而自己在這裡悠哉的喝茶。”
她這話一出,劉知雅立即放下了茶杯,乾笑了下道:“咳,我是真的不會做飯。”
“我夫君他也不會啊,所以並不能幫上忙。”
“阿衡也不讓我進去,說,咳,說我礙事。”
她都打壞好幾個碗了,嵇衡怕家裡的碗都讓她摔沒了,所以就不讓她再進竈房了。
崔福夏看着他們手上的茶杯,不知道從哪裡整來的一套玉瓷。
搖了下頭,把小豬關進豬圈裡就進了竈房。
寧歸看着地上的狍子和那頭放進豬圈裡的小野豬,暗想,這孩子有些力氣。
“雅兒,這孩子你怎麼看?”
劉知雅愣了下,隨即道:“他們倆都很聰慧,看着年紀還小,卻懂得不少。”
“阿夏她還自己弄了本草藥錄集,裡面好些藥草我都不認得。”
“她可是連藥性都標記得清清楚楚呢,她纔多大啊。”
“阿歸,要不要帶她回醫仙谷,她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寧歸看了竈房一眼道:“那也要她同意才行。”
他有感覺,她不一定會願意去。
崔福夏見嵇衡小小個子站在凳子上炒着小菜,上前直接把他抱了下來。
“往後還是我來炒吧,你乖乖看書。”
嵇衡擡頭看着她,“沒事的,姐姐忙打獵和採藥,我可以做的也就是這個了。”
“哎喲喂,我家阿衡太乖了。”崔福夏拍了下他的頭,就接手了他拿着的鍋鏟。
“放心,如果我忙不過來會叫你的。”
“乖乖聽話。”
嵇衡嘴角揚了起來,“好,我乖乖聽話。”
他喜歡這樣的她。
等倆人把早飯弄好,都過辰正時了。
崔福夏端着菜出竈房時,看着坐在一起的倆人,翻了個白眼道:“進來吃早飯吧。”
因爲他們要走了,所以崔福夏多做了些。
吃過早飯,崔福夏就把那支人蔘拿了出來,擺在寧歸面前。
寧歸看了她一眼道:“四百兩。”
崔福夏看了眼劉知雅,點了下頭。
是很公道。
寧歸拿出四張銀票放在桌上,看着她問道:“可願意跟我們去醫仙谷?”
崔福夏詫異的看着他,然後看向了劉知雅。
見她那神態,便知是她提議。
把銀票收了起來,笑道:“不了,謝謝二位的好意。”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知道,一旦進了那所謂的醫仙谷,肯定沒有自己住在這村裡自在。
難得重生一次,爲何還要被束縛。
自然是怎麼自在怎麼來,又不是養不活自己。
況且,嵇衡也不適合去醫仙谷。
記得自己看的那幾章有提到過,他與醫仙谷是對立面來着。
現在應該不會了吧。
寧歸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道:“這個你收好,醫仙谷欠你一個人情,若有醫仙谷能幫到的地方,可以找我們。”
崔福夏看着那塊玉佩只有一個念頭。
又是玉佩。
那枚玉佩還待在圖書館裡呢。
劉知雅見她光盯着玉佩看,也不收,便往前推了下,“收下吧,醫仙谷能幫上的忙,也就是治人而已。”
崔福夏把玉佩收了起來,想着,她只是把人揹回來而已,居然得了醫仙谷一個人情。
劉知雅想了下問道:“阿夏,那寫的那本草藥集可否賣給我們醫仙谷?”
崔福夏愣了下。
劉知雅笑道:“哦,上次我幫忙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你的房間裡看到的。”
崔福夏回神看着她,“哦,那個啊。”
“那並不全,你若是想要,過段時間再來拿吧。”那上面她也只抄了部分的,並沒有寫全。
她又想到了醫聖的本草綱目,其中不僅記錄了藥材更記錄了許多的藥方。
劉知雅笑着點頭,“那我明年初春再過來,可否?”
一年的時間,應該是夠了吧。
崔福夏點頭,她不記得本草綱目總共有多少字了,但絕對不少。
就算她不抄藥方,只抄錄草藥,那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