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見衆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便急切的開口道:“顧之薇在山上找到了銀子,她的鋪子就是用那銀子開起來的!那山上的東西原本就該屬於我們村子裡的人,是她一個人獨吞了!”
顧之薇:“……”
她都做好了損失藥材山谷的準備了,她都以爲周通是跟着她到了藥材山谷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她在山上找到了銀子,她的藥鋪就是靠着那些銀子開起來的!
她有點想笑,然而有人卻比她更先的笑了起來。
那是白大夫,他哈哈大笑着摸着自己的虎子道:“你這個周通,真是好生可笑!”
他笑停了,看着周通又道:“這村子裡面的人誰不知道之薇的藥鋪是怎麼來的?你說之薇是從山上找到了銀子,她若是找到了銀子何必還回來?帶着那些銀子去其他地方當個富家小姐不好嗎?”
“還有,”白大夫一點也不給周通喘息的機會又緊接着道:“你可是還要說,是之薇去挖了人家的墳墓?”
“真是不要老臉了!”
趙大牛夫妻也放下了心來,心中也有了底氣朝着周通罵過去。
趙大牛上前一步道:“從前只是覺得你心歹,是爲了錢財,現在不想,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人!之薇一個小姑娘,你居然也能這樣的往她身上那個潑髒水?”
“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你就不覺得丟人嗎?”說着,趙大牛啐了一口。
“就是!”
王氏也出來插着腰道:“我們家的兩個孩子都是在白大夫學醫,在之薇的藥廬之中住了那麼久,若是之薇當真去挖了別人的墳的了銀子,虎子和娟兒難道還會不知道嗎?”
周通抓住虎子和娟兒是白大夫徒弟的漏洞道:“你家的兩個娃娃是顧之薇的同門,你當然幫着顧之薇說話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婆娘!”
“誒喲喂,你還來勁了!”王氏上前聲音更大了,朝着人羣便道:“大夥都來評評理啊。我們老趙家的兩個孩子可是大夥看着長大的,李扒皮這樣說是在戳我們老趙家的脊樑骨啊!”
“我們老趙家世世代代都在村子裡生活,他居然說我們老趙家爲了顧姑娘說謊!”
王氏的聲音抑揚頓挫很有節奏感,將自己家中的委屈說得清清楚楚。是啊,周通可不就是在說他們爲了一個外人,而不顧村子裡面的人嗎?
周通頓時紅了脖子,叫着他不是這個意思,而衆人哪裡管他是什麼意思,紛紛的譴責他沒事兒找事兒。
顧之薇整好以暇的看着周通大叫着,周通是缺少一個教訓,她今日必定要給他一個教訓纔是!
看得出來,周通是真的狗急跳牆了。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一點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之下對她發難。他是瞧着自己越過越好心中過不去。
這樣的人,就是純粹的找抽,顧之薇可不是心慈手軟的聖母女,該出手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趙大牛夫妻在幫着顧之薇說話,周通在叫着,圍觀的村民每個人都在說着話,一時之間變得非常的吵雜。
白大夫走到顧之薇的身邊對她道:“之薇,有師父呢,別怕。”
顧之薇心上一暖,這個老人,在這個時候害怕顧之薇害怕,還不忘過來安慰她。
她擡起臉對他微微一笑道:“是啊,有師父呢,之薇不會害怕的。”
等到鬧了一會兒在孫大郎要開口打斷的時候,顧之薇先開口道:“周通,我顧之薇之前便說了,你不管說什麼也要拿出證據來,只要你拿出證據來了,我顧之薇便認了。”
“再有,”她滿是寒意的道:“你說我在山上找到了銀兩,雖然沒有明說,卻也是說我顧之薇去挖了別人的墳塋!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顧之薇雖然只是一個升斗小民,卻也是知道不能觸碰刑法!你今日如此說我,若是拿不出證據來,便隨我去公堂走一趟!”
周通心上有些慌亂了,他原本便是心中嫉恨顧之薇胡亂攀咬,心中懷疑顧之薇突然富裕起來有問題,雖然沒找到證據。但是又因爲覺得顧之薇年紀小,說不定自己這樣一詐就將秘密給詐出來了,沒想到村民們聽到錢財都有不心動的額,而且顧之薇還是個難纏的,居然拿了刑法來壓他!
周通霎時心亂如麻,他的目光亂飄,在看到顧之薇身上的大包袱之後眼睛一亮道:“你說你沒有從山上得到什麼好處,你敢不敢將你背上的包袱打開給我們看看?”
顧之薇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包袱,周通見狀更是得意的道:“怎麼?心虛了不成?顧之薇,山是大家的山,你可是外鄉人,鄉親們將你給留下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你居然得了好處還敢私吞!”
他這麼一說,像是爲村民考慮,像是一切的錯都是在顧之薇的身上一般。
顧之薇不動,周通拄着柺棍就向顧之薇走過來道:“你不動,我來幫你!”
他的臉上的笑猙獰,像是一個惡鬼一般。
“住手!”
顧之薇突然開口道:“看可以,若是打開來沒有什麼你以爲的東西。那我們便將之前的賬全部都給算清楚了!”
“你之前便往我們的藥材之中加發熱粉,置村民們的性命於不顧,這次又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頓了頓,她環視一週道:“各位鄉親,今日周通既然這樣說了,若是我顧之薇不能在今日將自己的清白給證明了,今後在村子也擡不起頭來。”
“但是,”她話鋒一轉道:“周通今日誣陷我,欺壓我,又要檢查我的包袱。若是他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的話,他,”她素手一指周通道:“便要滾出村子去,並且,留下他的一根手指頭。”
顧之薇的話音一落周通便僵住了,村民們也被顧之薇的狠意給驚住了。
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會這般的狠呢?
顧之薇可不是說笑的,周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她如果還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就真的以爲自己好欺負!再有了,原本便是擔心師傅一個人留在山上週通會起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