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放心吧。我這就去衙門去狀告那個畜生去,定給你討回個公道來。”沈成才雖渾身是傷,可依舊不忘在對黃鸝兒說話的期間趁機卡了下油,一隻手已經摸上了黃鸝兒的臉頰,假意關懷道。
“可是哥,咱們現在也沒有什麼證據,就是去告狀又有何用呢?”黃鸝兒並沒有拒絕沈成才的舉動,只是提醒似的問道。
“呵呵。我自有別的辦法。”沈成才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隨即又盯着黃酈兒的身子說道,“只可惜我現在這全身都使不上力,去鎮上的還有不少的路要走,我這在縣裡如今也沒有個住的地方,你看我要不先到你家裡叨擾一晚,明天再去衙門可好。”
要說這沈成才也確實是個色中頂尖人才,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想着到人家家裡試機想佔點便宜。
不過黃鸝兒似乎也沒有對沈成才的不軌之心給予什麼明顯的不滿,就聽她說,“那哥哥既然願意,那妹妹自然是非常歡迎了。”
沈成才大喜,而黃鸝兒又接着說,“只是我剛纔卻聽說了一個非常可靠的消息,說是縣令大人今日正巧來了縣裡呢,要不然哥哥咱們還是先去面見了縣令大人,再去妹妹那裡休息如何?”
“當真?”沈成才驚道,若是這縣令真的來了縣裡,他也省的專門去縣裡一趟了不是,“那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去縣令大人告他一狀再說吧。”
“嗯。那我這就給哥哥去找一個轎子去,你現在這身體狀況想必也。。。”
黃酈兒正說着,沈成才就打斷了她的話,“妹妹。我沒有大礙的。這去找個轎子還不知道要耽誤多久時間呢。我看你就在一旁攙扶住我就好了。現在咱們還是見縣令要緊不是。”
沈成才這麼說分明就是想借機和人家親密一下,不過黃鸝兒也沒有矯情,很乾脆的就把沈成才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扶着沈成才就這麼蹭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沈成才也沒想到這姑娘人雖看似瘦弱,可力氣卻是這麼大,他的傷口畢竟可是真實存在的,這猛地往起一站,疼的他是齜牙咧嘴,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
沈成才就算是再想趁機佔點便宜。可疼痛之下也顧不上想入非非了,就這麼踉踉蹌蹌的等於說是被黃鸝兒扛着就擡到縣衙的大門口。
敲響衙門上訴的大鐘,很快沈成才和黃鸝兒便被帶到了縣衙的正堂之上。
這還是沈成才第一次見到新任的縣令大人,說實話他此時的心境還是有些酸楚的,本來這個位置應該是他的纔對,可是現在呢。自己卻只能跪在堂前聽候人家對自己的問話。
“臺下何人,訴訟所謂何事。”縣令問道。
“不才今年新科舉人沈成才,上告這縣上的商人馬大元。”沈成才就算心有再多不甘,可是他也不能棄掉此行的目的所不顧,也只能老實答話。
“哦?你因何事告他?”縣令問。
“我告他出爾反爾,在前段時日他曾與我家立過一張字據,字據寫明欠我沈家七千五百兩文銀,可是如今他卻抵賴不認,還僱人將我打傷,我現在這滿身的傷勢皆是拜他所賜。”沈成才說。
“居然有這等事?來人吶,去把那馬大元帶來縣衙問話。”縣令對着堂下一名捕頭下令道。
半個時辰後,馬大元便被捕頭帶到了縣堂之上。
“此人可就是你說的僱人行兇的馬大元?”縣令指着馬大元問沈成才。
沈成纔回頭看了看馬大元,便咬牙切齒的回道,“回縣令大人,就是他。”
“嗯。你說的那個他立的字據在哪裡?”縣令再問。
“在我身上。”沈成才匆忙就從懷裡摸索自己貼身的口袋。
許久後,沈成才臉都漲紅了,可是他還是沒能摸出任何的東西來。
馬大元一見這陣勢,瞬間就有點喜出望外了,他本來還後悔當時打暈沈成才後沒能搜搜他的全身,這下倒好,這沈成才竟然蠢到自己把字據丟了,那也怪不得了。
“大人啊。這人分明就是想誣陷我。我可從來沒有僱過人打他,也沒有跟他簽過什麼字據,你可得爲我做主啊。”馬大元瞬間把一切都撇了個乾乾淨淨。
“你放屁。肯定就是你當初把我打暈了以後從我身上將字據偷走的,你這個王八蛋,你敢發誓你沒有立過字據嗎?”沈成纔是真急了,他認定除了馬大元,別人根本沒可能偷取他的字據的。
“我憑什麼就發誓?你瞧你那個窮酸樣,我怎麼可能就欠下你那麼多銀子呢,你說我打你,你可有證據嗎?”馬大元句句咬理的說。
“我當然有,我妹子就可以作證。”沈成才把希望寄託在了黃鸝兒身上,要知道黃鸝兒可同樣也是受害者。
可是黃鸝兒此時卻露出一絲爲難,就聽她帶着緊張的緩緩說道,“哥,我雖然知道你受傷不假,也知道你確實是在找了馬大元之後才受得傷,可畢竟當時你捱打的時候我也不在現場,當着縣令大人的面,我也不敢確定傷你之人就肯定是馬大元呀。”
黃鸝兒說的話從公道上講那還真是句句在理,然而對於沈成纔來說卻是晴天霹靂。對啊,當時不就是自己要求的,讓黃鸝兒先行躲避的嗎,但是他真實的目的是想獨自黑馬大元一筆的啊。
“哈哈哈哈。”馬大元是真的笑了,他本身還對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心生猜忌來着,他還以爲這是沈成才從哪找來的幫手,可這女子此時說的話卻讓他着實的滿意了,他倒要看看這沈成才還能拿自己有什麼辦法。
“臺下狀告人沈成才。你可還有其他證據?若是沒有,那本官可要判你訴訟無效了。”這時,縣令也開口了。
“這。。。”沈成纔是真的不甘啊,他看着馬大元那一臉得意的表情,心中的怒意早已衝破了理性,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得讓馬大元付出慘重的代價,否則又怎麼能消除他熾烈的心頭只恨。
“大人,我還有一個證據。”沈成才終於要拿出殺手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