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還沒有開庭,就有衙役出來請他們進去坐,沈玉珠很是嘚瑟,她對沈郭氏說:“娘,你看,是不是有錢好辦事?”
沈郭氏點點頭:“嗯,多虧你當時想得周到,怎麼還沒見二公子?”
沈玉珠說:“沒事,他一會兒就來了,咱們先進去吧!”
一行人走了進去以後,沈玉珠看到沈七月他們一家也跟着進來了,她張口想說什麼但是看見後面跟着的黃若絮和軒轅敏,她只是撇撇嘴,忍了下去。
沈玉珠進門以後,屋子裡只有四張凳子,沈玉珠就趕緊的坐了下來,他們一家四個人正好坐下。
七月進來以後,看着沈玉珠說:“起來。”
沈玉珠說:“你說什麼?”
七月說:“我說,讓你們站起來,給我爹孃讓個座。”
沈玉珠彷彿聽到了一個多麼搞笑的笑話一樣:“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讓我讓座。”
黃若絮說:“你們幾個,見到朝廷命官,不光不起來行禮,讓你們讓個座都這麼多屁話?是不是想挨板子?”
這時候,有兩個衙役走了進來,他們走到沈三郎夫妻面前,跪下說:“參見支書大人,支書夫人,知府大人請你們去後院坐。”
這時候的沈老爺子才發現沈三郎夫妻兩個是穿着誥命服的,沈老爺子趕緊站起來,推了推身邊的扶桑,再給對面的沈郭氏和沈玉珠使眼色。
扶桑趕緊就挺着肚子站起來,然後艱難的跪了下去:“草民參見支書大人,支書夫人。”
沈郭氏和沈玉珠絲毫不動,沈郭氏說:“我管他什麼大人,還不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
沈七月幾個也跪在地上,沈大樹擡起頭來問旁邊的幾個衙役:“蔑視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其中的一個衙役說:“打二十大板。”
黃若絮說:“那你們還等什麼!”
幾個跪在地上的衙役趕緊站起來,就衝着沈郭氏去了,沈老爺子趕緊說:“快,快點跪下。”
沈郭氏和沈玉珠兩個這纔不情不願的跪下來了,沈三郎還沒有醒悟過來,他看到這一幕,心裡有點難受,他說:“都起來吧!”
然後他就想過去扶沈郭氏,沈郭氏從地上爬起來,說:“我可不敢讓大人扶我,我承受不起。”
七月說:“爹,娘,知府大人還在後院等我們呢,我們趕緊進去吧!”
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朝代,沈三郎夫妻,是朝廷命官,而沈郭氏他們包括沈七月,沈小花,都是平民,所以是要下跪行禮的,而沈老爺子和沈大樹,是有功名在身的,所以可以免除行禮。
沈三郎看了一眼臉色黑沉的沈郭氏,跟着自家人一起進了後院。
進了後院以後,知府大人站在院子裡等着,見了軒轅敏以後,他只是點了個頭,因爲有軒轅敏的提前告知,所以知府大人也沒有下跪。
但是,其他人除了黃若絮以外對知府大人下跪了,知府大人把沈三郎扶起來,示意其他人也起來。
然後說:“沈支書,今天這個案子結了以後,我就該離開了,以後陳縣令會管理着縣衙,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
沈三郎一拱手,客氣的說:“多謝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說:“沒事,不用客氣,我先去前面了。”
也就是說很快就要開堂了,軒轅敏說:“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着你們。”
七月點點頭說:“黃姐姐,你也在後院休息吧!”
黃若絮搖搖頭:“不,我跟你們去。”
於是,一家人就去了前面,公堂裡已經做好了開堂的準備,左右兩旁的衙役都拿着長長的棍子站在哪裡,知府大人坐在桌子前面,驚堂木一拍:“升堂。”
左右兩旁的衙役便戳着棍子喊着:“威武。”
然後,知府大人喊着:“帶原告!”
就有兩個人帶着沈老爺子他們走了進來,走進來以後,除了沈老爺子以外,所有人都跪下:“參見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說:“下跪何人?有何冤屈?”
沈老爺子說:“學生霧水村沈建成,學生家裡從自己三兒子沈三郎家裡買了一個製冰的方子,寫了協議書的,然而沈三郎的女兒沈七月,違背協議將方子給獻給了萬歲爺,學生不是不願意將方子奉獻出去,但是,這方子是我們家的,學生是怕萬歲爺受人矇蔽了。”
知府大人說:“本官明白了,帶被告。”
又是兩個衙役,將沈三郎一家帶了出來,下跪行禮後,知府大人說:“給沈支書夫妻看座。”
於是,有兩個衙役就搬了兩個凳子放在了沈三郎和沈張氏身後,沈三郎看了看沈老爺子,他張了張嘴,但是什麼也沒說,就坐下了。
知府大人說:“沈七月是何人?”
沈七月跪下說:“草民沈七月給知府大人請安。”
知府說:“沈建成是你何人?”
七月說:“是草民的爺爺。”
知府接着說:“你是否已經將製冰的方子賣予沈建成?”
七月點頭:“是的!大人,我已經將製冰的方子賣給了我爺爺。”
沈玉珠一聽沈七月已經承認了,她激動了,她說:“青天大老爺,你看。她承認了,她就是偷了我家方子,你趕緊把她抓住,讓她坐牢!”
知府一拍驚堂木:“喧鬧公堂,帶下去,打十大板。”
沈玉珠嚇壞了,她趕緊跪下:“大人,我知錯了,知錯了。”
兩個衙役走上來,按住沈玉珠,另外兩個衙役走上來,拿起棍子“噼裡啪啦”的,給了沈玉珠十棍子。
把沈玉珠打得哭爹喊孃的,打完之後,沈玉珠不敢再說話了,只是用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沈七月。
知府說:“問到誰,誰說話,再有喧譁者,打五十大板!”
看着沈玉珠被打,正想撲過去嚎的沈郭氏被知府這句話給愣生生的把嚎在了喉嚨裡的話給嚥了下去,然後又“呃。呃”的打開了嗝,她看到沈老爺子警告的眼神,趕緊把嘴給捂住了。
但是,打嗝的聲音還是從嘴裡傳了出來,在這安靜的公堂上,顯得格外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