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爹,娘,這個冰是我按照敏殿下給的方子自己做出來的。”七月直接說,她既然不打算瞞着家裡人,她就說了,只是把軒轅敏又給拉下水了。
遠在青峽的軒轅敏收到信的時候,他笑了:“這丫頭,哪裡來的那麼多主意,還都說是我教的。”
第二天七月就讓張滿倉去鎮上“買”了很多的冰回來,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九妹,聽說這冰是一兩銀子一斤以後,就兩眼放光的看着那些冰,然後口裡嘖嘖的說着:“姐呀,你看你家裡,現在該多有錢啊,一兩銀子一斤啊,這得多少錢呀!”
沈張氏只是笑笑,並沒有接她的話,現在自己一家人都知道是七月做出來的冰,出去買冰只是個藉口而已。
七月讓小花用桶子挑了兩桶冰,她打算送到紅姨和翠姨家裡去,上次聽四德叔說了一句,說現在的翠姨不光嘴刁,還特別怕熱,每天都在喊着熱,孕婦怕熱很正常,七月打算給她們兩家先送一桶過去。
到了翠姨家裡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啪啪啪”的扇扇子的聲音,七月喊着:“翠姨,翠姨在嗎?”
翠姨從裡面傳出懶洋洋的聲音:“是月兒呀,快進來,門沒關呢。”
七月和小花一起走了進去,小花把桶子上的毛巾一掀開,一股的涼氣就竄了出來,翠姨驚喜的說:“呀,這是冰吧,這可是個稀罕物件,看來呀,我得去你家多待待了。”
小花說:“不用去我家啊,這就是拿來給你用的。”
翠姨高興的說:“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這把我給熱的。”
七月說:“你不用跟我們客氣,這幾天你就辛苦點讓四德叔過來挑,過幾天我家暖房的時候,你去我新家了那裡涼快,去那住上一段時間。”
翠姨點點頭,然後兩姐妹就去了紅姨家裡,紅姨走的時候還給抓了一隻雞,說拿回去給沈張氏吃,七月也說讓紅姨每天過來拿冰。
九妹知道沈七月把冰送人了以後就在沈張氏和張楊氏面前說:“姨啊,姐啊,不是我多嘴,家裡這錢也來得不容易,這小孩子大方,咱們做大人的不能隨了她們呀,你看看那兩桶冰,得多少銀子啊,這要給我呀,我都能修個小房子了。”
張楊氏裝作聽不到,沈張氏打着哈哈說:“沒事,隨她去吧!”
九妹討了個沒趣,撇撇嘴帶着兩個孩子去後院玩了。
張楊氏說:“九妹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會兒等孩子們都午睡了,我去問問。”
沈張氏點點頭:“恩,那就辛苦娘了。其實家裡不是養不起這三個人,可是總得有句說法不是。”
張楊氏說:“七月這孩子也是給了我面子了。”
沈張氏說:“娘,七月是個懂事的。”
這時候,小草哭哭啼啼的跑過來了:“娘,外婆,那個來弟搶我的衣服穿,我不給,她哥哥就過來打我,那個九姨看着也不管。”
沈張氏趕緊把可可遞給了張楊氏,把小草一把摟過來一看,臉上被撓了一把,都開始往外滲血了,還有頭髮也被抓得亂糟糟的,小草還哭着說:“那個九姨還掐了我的背,好痛。”
沈張氏把小草的衣服撩起來,後背上一片青紫色,沈張氏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賀婆婆這時候過來了:“哎呀,三小姐這是怎麼了?都怪我,我和文竹都在給每間房裡放冰呢,這,哎,夫人,請你責罰我!”賀婆婆說着就跪下了。
沈張氏把她拉起來:“快起來,這不是你的錯。”
張楊氏也被氣得渾身哆嗦,她把樂樂遞給賀婆婆,就起身準備去後院找九妹。
九妹這時候正拉着兩個孩子進來了,進來以後她看氣氛不對,又看到正在沈張氏懷裡哭的小草“呦,這麼小就會告偏狀了呀,這可不好啊,姐。兩個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你不會也生氣了吧!”她看到沈張氏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搭話,她解釋道:“哎呀,就是我家的來弟看上了小草的一條新裙子,這個小草呀,你也應該要讓着妹妹一點呀,你那麼多衣服呢,給一件給妹妹不就沒這事了,哎,也怪我們家裡窮,沒有給孩子穿過新衣服,這才讓來弟看見好看的衣服就想要。”
沈張氏還想說什麼,七月和小花進來了,七月看到屋子裡的人,都有點不大對勁,她說:“這是怎麼了?”
九妹打着哈哈說:“沒事,沒事,就是來弟和小草之間鬧了點誤會。”
七月走過去,抱起小草,發現了小草臉上的傷痕,七月親了親小草的臉,問:“疼嗎?”
小草點點頭:“姐姐,疼,背也疼。”七月掀開小草的衣服後,氣的頭髮尖都冒火了:“誰幹的!”
九妹慌亂的說:“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好,好一個不小心。”七月把小草給賀婆婆,讓賀婆婆先帶去上藥,然後她走到九妹面前,“啪”一個耳光。
“哦,對不起,我也是不小心的,我本來是想打蚊子的,九姨你不會介意吧!”七月咬着牙齒說。
“這,~沒關係。”九妹被無故打了一耳光,心裡很是冒火,但是知道現在寄人籬下,她也只能忍了。
“啪!”七月又是一個耳光:“哦,抱歉,我看到蚊子在你這邊臉上,我只是想打蚊子而已。”
“姨,姐,你們看!姐,你也太縱容女兒了吧!她這樣打長輩,說出去會嫁不掉的。”九妹語氣裡帶着威脅的說。
“我打你,我這還不算打你吧!”七月說。
“你,你,我不跟你這個小孩子計較了,來弟,富貴,我們走。”九妹說。
“慢走,不送。”七月不客氣的說。
“我們先回房了。姐,晚上吃飯的時候讓賀婆婆來叫我。”九妹的一句話差點雷翻了滿屋子的人。
七月被氣笑了:“等會兒,你站住!”
沈張氏攔住了七月:“月兒,算了吧!”
七月盯着沈張氏:“娘,這一次是爲了一件衣服,她打了小草,下一次呢,會不會因爲一個什麼打樂樂,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