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蓮氣的真想給她一巴掌,不得以抱起小六,一邊哄着一邊追了出來,“你說你不抱她,你撩她幹嘛,沒得哭起來沒完……”
胡小柯嘿嘿笑兩下,“沒事,哭也是一種運動!”
舀了熱水洗了臉又把頭髮編成兩條辮子,這才轉過來,伸手將小六抱了過去。
那丫頭,伸手毫不客氣的將她剛剛綁好的辮子給抓散了,隨後抓着她的頭髮玩着。
胡小柯嘆了一口氣,“小六,你這個壞丫頭!”得,她一會還得重新梳頭!
張水蓮給她盛了飯,“快點吃吧,一會去你大娘家……”
“算了,胡燕看到我跟看到仇人一樣,我還是別去招她煩了,我在家看小六,你們去吧,不過,娘,你一定要記得,咱別抻那個頭,大家都隨幾十紋的份子,你可別因爲有錢了就扔一兩過去,沒得回頭大娘還得把咱們當怨大頭!”
胡小柯是千叮萬囑啊!
胡忠義走出來便笑,“真不夠你操心的……你要是在家,那我就進一趟城吧……”
“你要幹嘛?”胡小柯跟那受了驚的刺蝟一樣,瞬間渾身的刺便都堅了起來了。
“唉,地也收完了,又快到年下了,正是走鏢最忙的時候,多少的還能賺一些……”
胡小柯將小六塞到張水蓮的懷裡,來到他的面前,“老爹咱們家現在不缺錢,你這又是何必呢,再說,你若真的呆不住,那你就弄弄咱們家的新房,總比你去走鏢來的強!”
胡忠義摸了摸她的頭,“小花,爹今年已經很嬌貴了,村子裡的人,哪一個沒有傷過筋斷過骨,可誰像我這樣了,如今過去大半年了,身子已經全好了……”
張水蓮拉了一把胡小柯,“讓你爹去看看吧,不去看看,他是不會死心的……”
胡小柯眉頭皺了一下,便點了頭,看來,她得進一趟城了,唉,欠人家柳卓宇的飯,她就一直避着,如今是避不了了!
胡忠義笑眯眯的套上馬車,他先走了,而張水蓮便去了大伯孃家!
胡小柯抱着小小六,“壞丫頭,再不可以扯三姐的頭髮,不然,三姐生氣,再不買好吃的給你……”
說完,把她放到嬰兒車上,隨後攏了頭髮,端起碗喝了兩口粥!
“啊啊……”小六張着嘴,拍着手,她要吃!
胡小柯衝她做個鬼臉,“你纔剛吃完,不可以再吃了,再吃你就吃成一個小胖子了,沒人能抱得動了……”
說完,把碗裡的粥喝了個底朝上。
“啊啊啊……”胡小六憤怒了,兩個小手使勁的拍着。
胡小柯看着她那生氣的小樣,就樂了起來,這時卻聽到院子裡有人喊她,忙推着小六走出來,便看到喬冉冉站在院子中,身後是喬捕頭。
“你怎麼來了?喬大叔,天這個冷,你就由着她鬧,再凍着呢?”
這幾個月,喬冉冉的變化是巨大的,至少她的臉色,已經不是以往那病態的白了,多少帶了些血色,恢復了些健康!
喬重霖搖頭,“我說了她能聽嗎……這丫頭主意那叫一個正!”
幾個人進了屋,胡小柯倒了熱水給兩人,順便道,“喬大叔今天不上公?”
“今天請了假,有個幾年前認識的朋友娶兒媳婦,所以要去隨份子!”喬重霖撇了一眼喬冉冉,“可這丫頭半路變了掛,不去了,非要來找你……”
“呵呵,你那朋友哪的啊,你們這半路都能走到鄉下來……”胡小柯抿嘴,把胡小六抱到懷裡,拿了一個波浪鼓給她,免得她又玩她的頭髮。
“也是鄉下的朋友啊,好了時辰不早,我就先走了,回頭再來接冉冉……”
“好,你忙去吧,要是太忙,冉冉也不嫌我們家擠就住這也行!”胡小柯送他出去,那邊喬冉冉已經將胡小六抱到了懷裡。
出了門喬重霖走了沒兩步便折了回來,看着胡小柯不好意思的笑一下,“人有三急……”
胡小柯便憋着笑,指了指茅房的位置進屋裡了。
深秋,雖然還沒有向冬天那樣冷的凍手指,但是小六太小,冉冉身子又弱,可還都喜歡呆在外面,所以那便只能給她們多穿幾件衣服了。
“冉冉,我去給你們拿衣服……”
“欸!”冉冉應着,卻被胡小六掙着,兩個便去了豬窩那裡。
胡小柯買的家畜已經長大了,就連那豬保守估計沒有二百斤也有一百八了!
可就在這時,胡家大門被推開,竟然進來一個陌生男子。
那男子二十歲出頭的年級,穿着一身紅衣,一臉痞氣,看着喬冉冉,不懷好意的笑着更是大步上前。
“你是誰?”喬冉冉抱着小六後退着,卻目光緊緊的盯着他。
“喲,小丫頭,長的不賴嘛,而且穿的也好,小臉白白的,算是便宜老子了嗎?”那男子痞痞的說着,並伸出了狼爪想去摸冉冉的臉!
喬冉冉哪裡碰上這樣的事,急的眼淚都要出來,忙大聲喊着,“爹,爹,快來啊,有流氓……”
那男子便道,“就你那個瘸爹出來正好,讓他親眼看看,我是怎麼給他閨女開包的……”
男子說完,就傷勢要抱上喬冉冉,可小六卻嗷嗷的叫了起來。
小六這突然的一哭,胡小柯自然是往外跑。
而那男子卻極沒人性的一把就將小六從冉冉的懷裡抓了出來,隨後就給扔了!更是毫不顧及的伸手想撕扯着冉冉的衣服。
胡小柯跑出來,便看到小六逞拋物線一樣落了下去,她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嚇的只來得急驚聲尖叫,卻見喬重霖像一個從天而落的英雄一樣,將小六穩穩的接到了手裡。
胡小柯的心落底了,那種恐懼瞬間化成力量,就見她像一頭小獸一樣,猛的衝了出去。
一高跳起來,伸手抓住那男子的後脖子使勁扯了出來,便是一頓爆打!
喬冉冉跑到喬重霖的身後,還好,她的衣服沒有被那男子抓破,不然,沒法活了。
胡小柯下手毫不客氣,別看她小,可是打人打哪疼,打哪不疼,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轉眼,那男子便疼的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