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柯睡了一大覺,翻了個身子,便聽到了淺淺的笛聲,眼睛轉轉,一下子睜開,“石頭……”
笛聲悠然而止,石頭道,“我在!”
“真沒有想到,你的笛子還吹的這麼好聽,你吹的是什麼曲子?”
胡小柯將頭枕在他的腿上,並沒有去問柳瀟和帶着馬曉慧向苗氏道歉的事。
畢竟柳瀟和大張旗鼓的來了,那他就得做了全套,怎麼可能不好好給苗氏道歉?
“偷聽師父吹的,嘿嘿……”石頭雙眼晶晶亮。
胡小柯便抿緊了嘴,拉過他的大掌,半響才道,“石頭,我認了柳瀟和當義父,現在來說只差一個形式了!”
石頭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嗯,只是委屈你了……”
柳瀟和去苗家,自然會提到這事,石頭心下微轉便明白小花的何故應下的答案了!
“石頭他還有他都不是問題。可這些年下來,我不想傷了大家的和氣,能用委婉的方式委屈一點又如何?”
石頭便將她抱到了懷裡,下巴放在她的脖子處,“好好養傷,不要亂想……”
“嗯……”胡小柯閉起了眼睛,有些事即便很明白,可是真的要去面對,心還是會不捨,就好比,她知道,石頭很快便要離開自己一樣。
石頭跟她膩歪了一陣子纔在胡小四端藥進來後準備離開,“小花,我要去送表哥跟表妹,明天回來。”
胡小柯點頭,“去吧,記得,表妹只是表妹啊……”
苗石頭撲哧一下笑了,“表妹永遠都只是表妹!”
聽着石頭的話,胡小柯傻兮兮的笑着,端着手裡的藥碗,捏着鼻子一飲而盡!
“好苦!”
胡小四拿了糖塞到她的嘴裡,“我看你甜的快流蜜了,怎麼會苦?”
“死丫頭,再亂說,看我不縫上你的嘴!”
“嘖嘖嘖,三姐,你都敢做,幹嘛不讓人說……”
胡小四支着下巴,腦子裡卻出現一個人影,隨後微微一嘆,“三姐,你說二姐會用什麼法子拿下二姐夫呢?”
然後她要不要跟二姐學學,去纏那小子?
唉,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二姐能纏住徐皓輝最主要的原因是二姐臉皮夠厚!再有一個是徐皓輝雙腿不便,也沒有那麼多的淵源!
只是那個小子……唉唉唉!他陰的狠,他還恨着胡家人,怎麼辦?
很想問問三姐,可惜,三姐現在有傷在身,還是不要煩她的好!
“這個就要問你二姐了,我也不是她肚子裡的蟲子,她的想法我不知道!”胡小柯抓了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什麼事要問我……”風風火火的,胡家那個因長久跟在胡小柯身後,而受到感染更加不將世俗看在眼裡的二閨女,胡欣柔走了進來。
胡小柯下巴差一點掉到地上,“這大年下正是賣衣服的最好時節,你怎麼回來了?”
胡欣柔看着躺在炕牀上一幅要死不活樣子的胡小柯也愣了一下,“你怎麼了?有了?”
“噗——!”胡小柯嘴裡的蘋果就那麼吐了出去,“老二,你,你想害死我嗎?你說話,要不要這麼這麼的駭人聽聞啊!”
“你沒有的話,幹嘛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胡欣柔一邊坐一邊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摸上了胡小柯的額頭,“正常啊!”
胡小柯拉下她的手,“我沒事,只是你啊,你怎麼回來了?”
胡欣柔跳下炕牀,“咳咳,姐回來自然有回來的道理,我就不相信,那小子不登門!”
胡小柯看她的樣子,估計是這女人的什麼計謀得逞了,唉,真心爲徐皓輝感到悲哀,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主!
“行,你就等着那小子登門吧!我要養傷,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胡小柯縮了身子躺了下去。
胡欣柔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胡小四拉走了。
“你三姐發生了什麼事?”出了門胡欣柔便反拉着小四一臉嚴肅的問道。
胡小四嘆口氣,拉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哎呀!龍威了不起嗎,這麼的趾高氣昂的,你們也是,她同意當義女你們就由着她啊,我看她是反了天了,給柳瀟和當義女,柳瀟和是誰,柳瀟和是隻老狐狸,他會做賠本的買賣?不行,這事我不同意……”
“你嚷嚷什麼?”張水蓮走進來,“一回來就嚷嚷,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再說你回來做什麼?”
胡欣柔撇嘴,“娘,我是將你們想嚷嚷卻不敢嚷嚷的嚷嚷出來了,你還來說我,總之,小三不可以給姓柳的當義女!”
“你知道小花兒心裡咋想的?你就給做了決定!這事,等小花兒的傷好了再從長計議!大夫說了,小花要靜養,靜養你知道嗎,還嚷嚷?再嚷嚷,我縫了你的嘴!”
“娘,娘,小花怎麼了?”
胡欣荷被高玉珩扶着,就跑了進來。
張水蓮瞪她,“自己什麼身子不知道嗎,跑什麼跑?小花沒事,有事不早告訴你了,再說你聽誰說的……”
這一大清早的胡家人有意的將她隔絕在外,不讓她知道,因爲胡欣荷懷孕了!
怕她情緒上不穩定,再滑了胎!
“村子裡都傳遍了,柳胡兩家結了親,我還以爲……後來聽說是小花認了柳當家做義父,這是怎麼回事?”胡欣荷一臉焦急,身後高玉珩便一臉緊張,看她看的那叫一個緊!
張水蓮搖頭,“這事等小花好了再做決定吧,你不要急,既然來了,中午就在家吃吧……”
高玉珩忙點了頭,“娘,就麻煩你了,我送欣荷回屋!”
胡欣荷還想說什麼,卻被高玉珩一臉畜生無害的笑容送進了屋子,然後,高玉珩摸着她略顯蒼白的臉輕聲說道,“欣荷,小花也是我妹妹,你不要擔心,你好生的休息,別的反過來讓小花再擔心你,我去跟她聊聊,嗯?”
胡欣荷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成親這麼久以來,她對於兩人間的親密,仍舊會臉紅心跳,那種悸動讓她甘願沉下永遠不要醒來!
“嗯!”輕輕的,胡欣荷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