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疑惑,秦朵跟着何掌櫃到一家名叫‘綵衣閣’的店門前,站在店門口,秦朵已經看到這是一家賣衣服的店鋪。
看到何掌櫃進了鋪子,秦朵也跟着走了進去。
“何掌櫃,你這是要給我買衣裳嗎?”看着鋪子裡掛的都是女裝成衣,秦朵試探地問道。
也不能怪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何掌櫃知道她是女兒身,又帶着她來到這裡,要說不是給她買衣服,她還真不相信。
何掌櫃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找到‘綵衣閣’的女掌櫃:“掌櫃的,給她找兩身上得了檯面的衣裳。”
“這......”看到何掌櫃指着一身男裝的秦朵,‘綵衣閣’的女掌櫃當場愣住了。
看到女掌櫃呆愣當場,何掌櫃也不解釋,只說道:“你只需要爲她挑兩身上得了檯面的衣裳,銀子自是不會少了你的。”
“是是是,這位小哥這邊兒來。”雖然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爲何要給身旁的小男孩買女裝,但是有銀子不掙那就是傻子,女掌櫃也不多問,立即帶着秦朵去成衣區挑衣服。
秦朵也不多問,跟着女掌櫃就往裡邊兒走,但才走了兩步,她又折回到何掌櫃面前問道:“何掌櫃,今天買衣裳的銀子,會不會從我的月錢里扣啊?”
要是從她的工資裡邊兒扣,那她還不如請假回家去拿兩身衣服來。
“這個你得問主子。”何掌櫃斜眼看着她說道。
“呃,你是說,是東家叫你帶我來這兒買衣裳的?”聽到何掌櫃讓她去找趙俊辰,秦朵不敢相信地問道。
“那你以爲我吃飽撐着啊。”何掌櫃沒好氣地說道。
“也是。”她就說何掌櫃和她非親非故的,怎麼會好心幫她買衣裳,原來是趙俊辰的主意。
“別磨嘰了,快去挑衣裳,藥堂裡還有一大堆事兒等着我回去處理呢。”見秦朵還不跟女掌櫃去挑衣裳,何掌櫃立即催促她。
“哦,知道了。”經何掌櫃提醒,秦朵也想起她們兩是在上班時間出來的,也不知道趙俊辰有沒有給何掌櫃限時?若是她們超時回去,會不會被扣工錢?
秦朵用最快的速度挑了兩套衣裳,一套天藍色,一套蛋黃色,秦朵穿在身上的是藍色的那套,頭髮讓女掌櫃用同色系的髮帶給她梳了頭。
看到換了女裝,將臉上的黃連水洗乾淨的秦朵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何掌櫃有一瞬間的失神,沒想到這個村姑還長得人模人樣的。
雖然‘懷仁藥堂’的伙食比不得有錢人家的好,但是比起莊戶人家不知好了多少倍,至少餐餐都有白米飯和肉,炒青菜的油也放得足,加上秦朵又可着勁兒地吃,雖然幹活累了些,但不用曬太陽,半個月下來,秦朵的身上長了一些些肉,因爲不用整天曬太陽,乾重活,秦朵的皮膚也比半個月前嫩了一些。
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經過這麼一打扮,加上秦朵又正值豆蔻年華,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候,只稍稍打扮,人就比之前漂亮多了。
看到何掌櫃看着她發呆,秦朵不解地問道:“何掌櫃,怎麼了?是不是我穿這套衣服不好看?”
古代用的是銅鏡,清晰度自然沒有前世的好,她也只是看了個模糊的倒影,可是她覺得不難看啊?爲什麼何掌櫃會是這樣的表情?
雖然剛剛在裡面女掌櫃不停地誇她會挑衣服,穿上這套衣服很漂亮,但秦朵權當女掌櫃是爲了促成生意,纔會奉承她的。
“沒什麼,女掌櫃這兩套衣裳多少錢?”被秦朵喚回神,何掌櫃準備付錢走人。
“總共一百六十文。”聽到有錢收,女掌櫃立即笑眯了眼,給何掌櫃報了一個數。
何掌櫃連價錢都沒還,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百六十個銅板遞給女掌櫃。
“哎呀,客倌真是爽快,下次再來啊。”看到何掌櫃這麼爽快就付了錢,女掌櫃笑得只看到白白的牙齒。
何掌櫃付了錢後,就領着秦朵直接往店門口走去,女掌櫃顧不得將錢收好,一直將兩人送到門口,嘴裡不停地說道:“客倌下次再來,下次再來。”
剛開始看到這兩人的穿着,她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竟是真人不露餡,給錢那叫一個爽快,這樣的客人,一天給她來一百個,她都不嫌棄。
秦朵拿着裝着新衣服和換下來的男裝包袱跟在何掌櫃的身後離開了‘綵衣閣’。
“好了,主子還在等着你,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事兒要忙。”回到‘懷仁藥堂’,何掌櫃交代了秦朵後,便離開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雖然不知道今天何掌櫃對她的態度會這麼差,不過剛剛習了新衣服的秦朵並沒有受到影響,反正她在‘懷仁藥堂’也呆不久,何掌櫃對她來說,或許只是個生命中的過客罷了,跟一個過客計較,她怕自己會變傻。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今天何掌櫃的態度,她權當沒看見,或者趙俊辰給她買新衣服,而沒有給何掌櫃買,所以何掌櫃心裡不平衡了。
雖然秦朵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孩子氣,但是她和何掌櫃都同爲趙俊辰的下屬,她有新衣服,而何掌櫃沒有,何況何掌櫃還是‘懷仁藥堂’的老員工了,她一個新來的員工都有新衣服,他一個老員工卻沒有,心裡不平衡,也實屬正常。
“好。”朝何掌櫃點點頭,秦朵提着包袱轉身往後院走去。
將包袱拿回房間放好後,秦朵纔來到趙俊辰的房間。
“老,公子,我回來了。”秦朵很想叫趙俊辰一聲老闆,但想到這裡是落後的古代,下屬對像趙俊辰這樣的上司,一般都稱呼爲公子。
“嗯。”聽到秦朵說話,趙俊辰擡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繼續做他的事情。
“那個,公子,今天我要做些什麼?”秦朵記得她跟在趙俊辰身邊不是做丫鬟的,可現在趙俊辰又不分派工作給她,讓她傻乎乎地站着,秦朵只覺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