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你是不是住在我們家不走了?”秦青畢竟還是小孩子,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聽到秦青的話, 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青兒, 不許胡說。”許氏最先回神, 出聲喝斥秦青後對趙俊辰抱歉地說道:“東家, 小孩子不懂事兒, 還請你不要見怪。”
許氏一直對趙俊辰小心翼翼,就是怕惹怒了趙俊辰而連累秦朵。
男子想找份活兒幹都那麼難,何況是身爲女子的秦朵。
趙俊辰沒有接許氏的話, 而是看向秦青淡淡地問道:“哦?青兒想讓大哥哥住在你家裡不走?”
被許氏喝斥的秦青正傷心,聽到趙俊辰的問話, 雙眼一亮, 小腦袋點頭如搗蒜般:“嗯嗯, 青兒想大哥哥留下。”
看到青兒的反應,秦朵伸手撫額, 不忍直視,秦青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哦?爲什麼?”趙俊辰反而很感興趣,挑了挑英挺的俊眉問道。
“因爲大哥哥會將搶我家東西的壞人趕跑。”
“青兒!不許胡說,他們都是你的親人。”秦青的話剛說完,秦小富便沉聲喝道。
青兒身爲晚輩, 是不能隨意議論長輩的不是的。
“他們是壞人, 不是青兒的親人。”這次被喝斥秦青並沒有傷心, 而是大聲地反駁道, 在秦青有限的認知裡, 搶她家東西的人,都是壞人。
“青兒, 你......”
“孩子她爹,你要做什麼?青兒說的是事實。”看到秦小富揚手想打秦青,許氏立即將秦青小小的身子抱進懷中,衝秦小富吼道。
她跟着他受苦,她認命,誰叫她命不好,嫁了個沒本事的男人,可是連孩子也要跟着受苦,許氏的心已經很不好受,現在秦小富還想打孩子,她可不幹。
“爹,青兒又沒說錯,他們要是我們的親人,爲什麼要來搶我們家的東西?”看到秦小富因爲魯氏那些人想打秦青,秦朵也護着秦青。
正在爭執的秦朵等人,沒想到的是,趙俊辰已經因爲秦青的話陷入深思之中。
第二天下午,秦朵家裡來了兩個拿着包袱的中年婦人。
“請問你們找誰?”從地裡回來的許氏正好遇到這兩個中年婦人,見兩人站在自家院門前徘徊,許氏便好奇地問道。
眼前的兩位婦人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皮膚比她們這些土坑裡刨的鄉下婦人要來得白一些。
“這位妹子,我們是來找秦朵姑娘的。”其中一位稍胖一些的婦人笑答。
“你們找秦朵做什麼?”聽到兩人說要找秦朵,許氏立即警惕起來,自己的女兒什麼性子許氏再是清楚不過,她相信秦朵不會惹麻煩,就怕有人要找秦朵的麻煩。
“哦,我們是來她家幹活兒的。”稍胖一些的婦人答道。
“幹活兒?”看兩人不像是做農活兒的人,秦朵請這兩個人來做什麼?
“是啊,大妹子。”
見兩人的表情不像做假,許氏兩步進了院子便大喊秦朵的名字:“朵朵,朵朵,有人找你,快點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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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一莊戶人家,那兩人看着根本就不是作農活的,秦朵請那樣的兩個人來她們家幹什麼活兒?當菩薩供奉嗎?這請人可是要花銀子的,一想到銀子,許氏就心疼不已。
她們莊戶人家掙錢本來就難,現在秦朵這樣不珍惜銀子,想到秦朵花錢大手大腳,許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正在房間裡收拾包袱的秦朵,聽到許氏在叫她,大聲應着跑了出來:“娘,來了!”
雖然現在天氣不冷,但是趙俊辰跟她說,從昌平縣到京城有上千裡,就算是坐馬車也要半個月之久,他此次回京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讓她準備些冷天的換洗衣物。
“這兩個人說是你請回來幹活兒的。”待秦朵來到她身邊時,許氏指着站在門口的兩個婦人說道。
“你們是誰?”秦朵看着兩個婦人茫然的問道,她哪裡有那個閒錢請人啊,會不會是這兩個人找錯人家了?
“你就是秦朵姑娘?”看到秦朵,兩個婦人也是面面相覷,當她們得知請她們的人是住在村裡時,還以爲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可眼前的秦朵,雖然沒有一般村姑的俗氣,但是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啊?
“是啊,你們找我?”秦朵點頭答道。
“請問金牛村還有叫秦朵的姑娘嗎?”兩個婦人看着眼前泥磚牆,茅草蓋的屋頂,實在是不像是能請得起下人的人家。
“沒有了。”回答的是許氏,看到秦朵和兩個婦人的反應,許氏也覺得很奇怪。
這兩個人難道不是秦朵請回來的?
兩個婦人再次面面相覷:“這就奇怪了,可通知我們來的人確實是讓我們來找金牛村的秦朵姑娘,說是她請的我們。”
“怎麼可能,對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秦朵問道。
“縣城。”兩個婦人同時答道。
“什麼時候通知的?”秦朵繼續問道。
“昨天晚上。”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昨天我根本就不在縣城。”這下秦朵更加確定這兩個人是找錯地方了。
“你們是不是聽錯了?你們也看到我家的情況了,以我家的條件,根本就請不起你們,你們還是回縣城去問清楚吧。”
“是啊,兩位大姐,你也看了,我們就是一窮苦人家,連飯都吃不飽,又哪裡來的銀錢請人。”許氏現在也認爲是眼前的兩個婦人找錯人家了。
“可是叫我們來的人確實是讓我們來金牛村找一位叫秦朵的姑娘啊!?”兩位婦人很肯定地說道,她們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但也還沒到耳背的地步啊?她們可是聽的很清楚,她們要找的是住在金牛村的秦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