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煙:“……”
她看見紀舒年表情有一點……過於正經。
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就聽他緩緩道:“你進來,我有話要同你講。”
顧如煙一看,這氣氛怎麼有點不對,剛纔還好好地,現在這麼嚴肅。
她直起身子,推開門進屋與紀舒年面對面,斟酌着問他:“這是,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嚴肅?是我哪裡惹到你了嗎?”
紀舒年搖搖頭,依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直把顧如煙給看的面紅耳赤,心說:這麼看我幹嘛啊?沒見過美女啊……
但她還是一動不動,想要繼續跟他對視,但是卻抵不住他眼裡的深邃。
直到她要挪開眼睛才聽到紀舒年說:“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今日我卻不想再瞞你。”
顧如煙一臉的呆愣,:“什麼事?你直說就好了。”
“我叫紀舒年,我不叫紀舒。”
“啊,然後呢?”顧如煙眨眨眼,大眼滴溜溜的看着他。
“我早知道紀舒不是你本名了,我還想着‘紀舒’兩個字是你隨便起的,沒想到是取了你奔命的前兩個字。”
她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表示我不在意。
“你……不氣我騙你?”紀舒年好像有些遲疑。
“嗐~對大點事兒啊,我也不叫柳葉啊!”
說完她就一愣,瞪大眼睛滿臉驚愕的看向紀舒年。
紀舒年聽完這句話也是一呆,也不知道是因爲她說不在意自己騙他還是因爲她不叫‘柳葉’。
他看着她沒有說話,目光裡卻帶了點疑惑。
顧如煙嚥了口口水,“啊!就,就是……哈哈,自分出來之後我就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所以我說我也不叫‘柳葉’哈哈哈,嚇到你了吧!”
她心想:反正也說禿了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用上算了!天每聽着別人叫她柳葉真的是怪彆扭的,總感覺在喊別人,非要反映一下才知道是在叫自己。
紀舒年點點頭到道:“那你叫什麼?說到底,我們各自隱瞞,現在我與你坦白,你也不必隱瞞我了吧。”
顧如煙打蛇隨棍上,一臉神秘的說:“我給自己改做‘顧如煙’,有道是:如煙往事俱忘卻,心底無私天地寬,以前的總總都隨雲煙散去吧,做一個坦蕩無私、心胸寬廣之人,也算是……我的重生了吧?”
說完這席話,她就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紀舒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附和,只道:“夜深了歇息吧,你放心,我還是到隔壁去睡。”
……
翌日,天氣大好,萬里無雲,有微微的風從窗中吹進屋子,顧如煙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覺,迷迷瞪瞪的就夢到自己家的小超市。
她坐在收銀前的吧檯上吃着辣條,隱隱的聽到有人在叫她,分不清遠近。
她下意識的就往聲源處走,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間,但依舊是怎麼走也走不到頭。
那聲音還在叫她,可是她卻再也前進不了半步。
她被一堵看不見的牆給擋住了,牆的前面混沌又明亮,卻又分不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