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魚被他幾下開膛破肚,放在一旁清理出來的草地上,手裡拿起一根微粗的樹枝把魚對穿。
顧如煙拿着穿好的魚放在火堆上烤,心裡也開始微微思索接下來的動作。
眼下這個年代,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小女生如果想要不被欺負騷擾,是一定需要有一個後盾的。
這具身體已經16歲,放在原來的時代還是個初中生,但是在這裡已經是可以做媽媽的人了。她想從這個村子走出去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她做的事會經常拋頭露面,難免不會被人指指點點。如果她已經成親,那麼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男人都是支持的態度,那別人還好說什麼?
所以首要的她想找到可以跟她合作的男人,假成親。她可以支付他相應的報酬,或是其他他需要的東西。他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時候出面保她就成。
紀舒年看着面的小姑娘因爲他這一句話時而皺眉時而撇嘴,一副心理活動極爲豐富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他道:“通過白天的事情我大概已經瞭解你的事情,而且看你也不像是白天說的時日不多的樣子。我也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想一下將來。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如合作如何?”
顧如煙一愣。
真有這種好事?剛想睡覺就有人給遞枕頭。她驚喜萬分,還以爲這樣的男人不太好找,需要費一番功夫的。
她道:“不瞞公子所說,我確實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也確實需要有個人來合作。只是我的合作對象是需要與我成親的,這樣才能作爲我的保護傘,讓我隨心做事。”
轉了轉手中的魚道:“紀公子覺得如何?我們假裝夫妻,各不相干,只是爲了方便各自做事。”
“好”他笑。
二人雖然是今天才認識,但卻並沒有太陌生的感覺,這讓顧如煙覺得很是奇怪。
填飽了肚子顧如煙開始考慮錢財的事情。
她並沒有問紀舒年白天爲何斬釘截鐵地說她有錢,心裡估計着也知道說她有錢其實是因爲他自己有錢。
她本意是不大想用紀舒年的錢財,畢竟二人才剛剛認識,雖然打算成婚,但那也是協議上的事。
恍惚間突然想起白日裡那處異樣來,她與紀舒年說了一聲就朝着被她做過記號的位置去了。
紀舒年看天色已經暗下來,擔心她一個人不安全,遂也跟着去了。
……
顧如煙一臉疑惑看着手裡髒兮兮的荷包,雖然髒的不像樣子,但仍能摸出是尚好的綢緞織就。她納悶兒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怎會出現如此做工精美的荷包?
不過也沒做多想,因爲她發現荷包沉甸甸的好似有東西在裡面。
把荷包裡面的東西倒出來一看,是一些碎銀子和一塊潔白溫潤的玉佩。
那枚玉佩彎彎的,上面雕刻的形狀在夜色裡看不真切,但用手摸去確是密密麻麻的紋路,也能感覺到做工極其細膩複雜。
顧如煙看着手裡的物品,心裡一下就樂開了花,這荷包躺在地裡這麼多年沒聽說有人來找,那應該就是被丟了好久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