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澀的迴應,兩人的口腔中的酒氣交匯着,似乎讓兩個人更醉更不可自拔了。
愛,來得早,來得巧,不如來得剛剛好。
或許,只有經過時間的洗禮,沉澱下來後,更加認定對方就是唯一,這纔是真愛吧。或許,只有經過時間的洗禮,愛才會更純,更醇。
如酒,讓人沉醉,不願醒。
情到濃時,又久別重逢,僅僅一個吻已經滿足不了他們,墨子安笨拙的輕扯着她的衣服,唐悠悠全身發軟,無力的任他‘爲非作歹’。
突然,墨子安停了下來,抱着她往大牀走去。
也就這麼一會兒,待他血氣聚涌至某處時,低頭一看懷裡的人兒已經睡着了。他蹙了蹙眉,張了張嘴,又搖頭無奈的笑了。
這丫頭,又來一次。
三年前,喝酒後她也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現在又來。
原來她醉酒後的反應就是睡覺。
太無奈,太氣惱,但是,他捨不得弄醒她。
輕輕的放她下來,拉過被子蓋上,他坐在牀沿就那樣細細的癡癡的看着她。三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俏麗清秀,並不是如天仙般的讓人驚豔,但眉宇之間那抹堅強,身上散發的氣質卻已勝過芳華絕代。
大多女子是以貌驚豔了別人。
而她,卻是以內在和氣質驚豔了世人。
素衣簡發,不施粉黛,不點降脣,卻已是光芒四射,讓人着迷。
“小悠,你一定是上天派來照亮我人生的仙女。”墨子安以指描繪她的五官,由眉到眼,到鼻樑,到耳朵,到嘴脣……
“不,不是仙女,仙女會跑,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吧?”
他一個人坐着,一個人說話。
炙熱癡戀的目光一直緊鎖在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姑娘身上。
愛她!
愛,不知何時起,待他發現時,已經深入骨髓。
時間無聲的過去,墨子安靠坐在牀邊,了無睡意,彷彿只要這麼坐在她身邊,只要這麼看着她,只要與她呼吸着同樣的空氣,這就已足夠。
……
月上中天,樟樹村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靜謐安祥,平時愛吠幾聲的狗,今
夜也像是被月色迷住了一般,整個村子裡靜得有些異常。
不少人喝了酒,此刻,睡意正濃。
兩道黑影從村口一路飛掠而來,停在了唐逸中屋頂,又閃身不見。
陳氏心裡煩躁,沒有睡意,聽着旁邊唐逸中的呼嚕聲,她心裡就更煩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沒一會唐逸中就一下坐了起來,扭頭瞪着她。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這是要做什麼?”
唐逸中被人從美夢中擾醒,火氣頗大。
“睡睡睡,你怎麼就睡得着呢?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閨女今天太奇怪了,我睡不着。”
“能有什麼奇怪的?你就是想太多了。”唐逸中翻了個白眼,拉過被子準備躺下睡覺。突然,陳氏湊近,熊抱着他,嬌聲埋怨,“你說說你,你每天倒牀就睡,你是豬啊?你都……你都多久沒和我親熱了?”
想起這事,陳氏又是心中埋怨,又是身上躁意襲來。
她故意的用身子磨蹭着他。
唐逸中抓住她肆意遊走的手,嘿嘿的乾笑幾聲,“咱們都老夫老妻了,這事兒……”
“我不管!今晚一定要。”
“可是,我……”唐逸中不是不想這事,而是幾次被陳氏打擊到不行,他漸漸的就沒有這衝動。一個男人,總是被人嫌,這可是天大的打擊,自尊都碎了一地。
陳氏鬆開手,急急的下牀,“你等一下。”她卻櫃裡找了一個小瓷瓶,得意的遞給唐逸中,“你服一粒吧,這個藥聽說很有效的。”
“你……”唐逸中差點想要掀被走人。
她居然還偷偷買了這藥,這若是讓人知道了,他的臉面往哪裡擱。
“這藥託別人買的,經了幾手,誰也不知道是你要買來用的。”陳氏倒了一粒,直接往他嘴裡塞,笑着哄道:“你先試試。”
唐逸中沒辦法,只好服下。
窗外,兩個黑衣人默默的看了一眼房裡兩個‘鬼打架’的人,只一眼就迅速移開視線,靜等他們完事。兩人眸中滿是嫌棄,對視一眼,無聲交流。
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怪不得唐芳芳小小年紀就嫁人生子。
牀底下,小胖被上面的動靜吵醒。
唐逸
中夫婦都不知道,小胖每天夜都在他們牀底下睡,他們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都看在眼裡。小胖自瘸腿後,性情變得更差,村裡的孩子們都不跟他玩耍,漸漸的,他的內心都扭曲了。
呼……
唐逸中倒在陳氏身上,直喘大氣,陳氏目光迷離,臉色透紅,額頭上還佈滿細密的汗水。她扭動了下身子,推開唐逸中,嗔道:“死鬼,這藥效不錯,明天可以再試試。”
砰的一聲,兩道黑影閃了進來。
小胖剛爬出來,又連忙縮回牀底。
“啊……”陳氏尖叫一聲,眨眼前就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唐逸中來不及喝問,身上被人一點,也動彈不了了。
“兩個老傢伙倒是快活啊,這樣應該死也不悔來世間這一趟了吧?”黑衣人開口,沙啞低沉,宛若從地獄裡冒出的聲音。
陳氏滿目驚恐,咿咿呀呀的指手劃腳。
“想說話?”黑衣人問。
陳氏不停的點頭。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一個上前將光溜溜的唐逸中拉下牀,抽出劍就往他大腿上刺去一刀,然後冷冷的瞥向嚇白了臉的陳氏,“想說話,可以。如果你敢亂喊,那我的劍可是不長眼的。”
說完又往唐逸中身上劃了一刀。
唐逸中痛得冷汗直流,可就是叫不出來,額頭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陳氏哭着點頭。
黑衣人往她身上一點,陳氏撲嗵一聲從牀上摔了下來,哭着上前就抱住黑衣人的大腿,“求求你們放我們一條生路,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開價,你要多少銀子?”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要你們命的人,可不是我們。”
拿錢辦事?
是誰要取他們的性命?
陳氏哭着道:“你們開個價,我們要以加倍給。”
黑衣人低頭看着她,陳氏立刻又道:“再加一倍,這樣可行?”
黑衣人搖了搖頭,“這是信譽。”
“啊……救……”陳氏見黑衣人油鹽不進,便拼死一搏,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只是她只喊了兩個字,對方的劍就往她刺了過去。
並不致命,但已讓她痛得再也整不出幺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