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旭風是一個好男人,無論是語言還是行動上都是絕對的優秀。
當邱秋期期艾艾將自己與一口香朱掌櫃之間那個莫須有的結拜的事說後,歐陽旭風居然滿口應下了。
這實在讓邱秋大跌眼鏡,經驗果然會害死人,凡事不能單憑想象。
“很簡單,你是我的妻子,妻子欠下的人情自然該由我來還。”歐陽旭風摟着懷裡的人道:“阿秋,對不起,那些年我不知道是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邱秋可不想讓他一直內疚:“我的辛苦沒有白廢就行。”
“嗯,你放心,除了朱掌櫃還有誰?”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歐陽旭風就想着既然要還就都還了。
特別是邱秋欠下的人情,要是不還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當他知道當年那個胖女人是邱秋後就將這個人納入了保護的範圍。
誰讓自己的女人哭泣,誰就準備着受罪;誰在困難時期施以援手,歐陽旭風一準兒滿足他的要求。
結拜而已,簡單。
朱掌櫃受邀到將軍府,雖然這些年也和官員打了些交道,特別是這個歐陽將軍還是老熟人。、但是,一次次的身份不同,這一次,他可以當大哥。
“你年長,自然是大哥了。”歐陽旭風沒有像尋常人那樣歃血爲盟,但也熱情的和朱掌櫃乾杯喝酒,兄弟二人從戰場談到酒桌上,男人的豪情萬丈顯露爲疑。
這次喝的酒是朱掌櫃從一口香帶回來的老窖。
邱秋看他們喝得實在太嗨了,不得已最後將餘下的調了包。
是男人永遠有兩樣喜歡的:酒和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賓勁主歡,客走人安,歐陽旭風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一邊摟着邱秋:“阿秋,我給你說,但凡是幫助過你的人,儘管告訴我,我替你將這筆人情還了。別說結拜喝酒,哪怕是要命都行。”
“酒瘋子,懶得理你。”將命輕易給了別人,那自己怎麼辦,守寡不成?
“阿秋,我沒醉,我心裡明白着呢。”歐陽旭風道:“我也是沒有回鍾家山,要是回了,我一準找羅篼的麻煩。”
羅篼,爲什麼會想起他?
不對,找什麼羅篼的麻煩?
“不是那個意思,你聽錯了。”歐陽旭風大着舌頭道:“我知道,我不在的時候羅篼幫了你大忙,我聽說他還向你提親過,對不對,阿秋。”
都說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心裡還有一道坎。
羅篼早就娶妻生子了,這人居然還說要去找他的麻煩。
“盡扯淡。”邱秋氣笑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不要我了,讓大妹她們將我嫁了。”
“是我……”說完這話後歐陽旭風后悔了:“是我不對,我不知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她是我妻子,你是我的妻子……”
說了老半天,就是那麼一句話。
“說起來啊,我這桃花運還是很旺的。”邱秋自我感覺良好:“一聽說吳家要嫁大嫂,你猜怎麼着?三個,不對,算上羅篼有四個都來向我提親。他們都說我和訂了親,帶有的說我大嫂收了彩禮沒給人……我一看挺着急的,這麼多人我嫁給誰……?”
“你誰也不能嫁,你是我的,只能嫁給我。”眼睛眯着就往邱秋的臉上湊:“你要是嫁給別人我就讓你守寡。”
混蛋,就知道打打殺殺。
“你都嫌棄我了,我自然是隻能嫁給別人了。”邱秋一邊推開他一邊道:“馬尿喝多了真是麻煩,滿身的酒氣,今晚睡外間。”
“不,我就要睡這裡,你在這裡,我就要睡在這裡……”歐陽旭風說話語無倫次,不管不顧一下就躺在牀上:“阿秋啊,快來陪我睡覺,你是我媳婦,你哪兒也不能跑,你陪我睡覺。”
睡你個大頭覺。
邱秋喚了小廝伺候歐陽旭風洗漱,自己則抱了牀單被套去了偏房。
“夫人?”春蘭見狀傻了眼:“夫人,您這是……”
“暈酒,喝這麼多成酒瘋子了,避着點他。”邱秋道:“下次一定不會讓他喝這麼多了。”
春蘭抿嘴,將軍喝酒也只有夫人敢管了。
不過,將軍好像很少喝酒的。
“酒品不好,少喝爲妙。說不定將秘密都賣了。”邱秋想起他喝了點酒就翻着舊黃曆很是頭疼。那感覺好像是自己對不住他一樣,這個混蛋,只管着自己在外面找就不允許她嫁人麼。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若不然,哼……
想着他說要去找羅篼的麻煩,這事兒還真沒完。
酒醉心明白,說明他真的將羅篼記恨上了。
邱秋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和他談一談。
是男人就該豁達一點,別人又沒有將你妻子怎麼樣。
就是幫幫你做做好事都犯了王法麼。
不報恩也就罷了,這是想要恩將仇報。
歐陽旭風清早醒來一摸牀,旁邊沒有人,嚇了一大跳,他可是記得阿秋在身邊的。
“將軍夫人在偏房。”春蘭聽得動靜連忙上前要替他更衣:“將軍,奴婢伺侯您吧。”
“滾!”歐陽旭風可是記得酒坊的那個女人趁此機會想上他的牀,冷眼看着春蘭道:“你是阿秋的丫頭?”
“是,奴婢……”春蘭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被他的暴喝和冷眼嚇着跪下請罪:“將軍息怒,將軍饒命。”
“滾!”大清早的又哭又喊饒,火氣正旺的歐陽旭風差點就動手了。
怎麼回事?
邱秋聽得裡屋的暴喝連忙趕了過去。
看到某人滿臉怒容,春蘭卻是跪在地上求饒。
爬牀麼?
邱秋有那麼一刻很是無力,這古代的丫頭是不是都學了這個技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