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了空,邱秋就有時間收拾陳家了。
歐陽旭風這邊給的情報是陳家經濟來源除了俸祿外陳家最大的經濟來源是當鋪。
很好,當鋪,就是收取動產不動產作爲抵押向對方放債的機構。又稱質庫、解庫、典鋪,在現代應該當典當行。
開當鋪的人一般都是有強大背景的。這其中更不泛欺凌漁肉小老百姓的。因爲當戶一般都是貧苦百姓,或家裡遭了難的人。
當價肯定是不超過原價的一半,贖當時連本帶息,期滿不贖就成當鋪的財產。
陳家之所以敢開當鋪,不就是仗着太后娘娘的勢力。
如果陳家和自己沒有交集,邱秋也不至於說行行都去插一腳去攪局。
哪怕那一行再得利她也不會去做的。
畢竟同行是冤家,生意做得越寬仇家就越多,因爲一旦她出手,對方就沒有活路。
但是,這一次,當鋪這麼大一個蛋糕邱秋不僅要分,還將目標定得很大:乾死陳家!
當鋪這種東西,只要利潤看薄一些客戶自然就來了。
如今的邱秋,已經有了自己一批可用的人才。
她一直注重人才的儲備,只要努力有上進心忠誠的員工都有上升的空間。
什麼上級打壓之類的情況在邱秋的產業裡絕對是不會出現的。
無論掌櫃還是管事,都知道東家不是小打小鬧,隨時都可能另立產業,而手下得力的人員身人員立馬就能翻身,到時候就會感激自己的提攜之恩了。再說了,山不轉水轉,說不定哪天還有事情找到他頭上幫忙,經營好人脈也是一種投資。這是邱秋經常給他們提起的經驗教訓。
確定好開當鋪後,邱秋在環球中心黃管事手中找到了合適的掌櫃。
此人姓馬喚作會飛,邱秋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就想笑。
馬要是會飛比千里馬還牛B。
馬會飛祖上就是開當鋪的,巧的是,還和陳家有着仇。
一聽說邱秋開當鋪,馬會飛眼裡閃着狼一樣的光芒。
邱秋沒問他與陳家的舊怨是什麼,但是她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當掌櫃會讓自己的計劃事半功倍。
“夫人,小的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從小跟着祖父練就了一雙識貨的眼睛。”馬會飛道:“小的也不吹牛,只讓夫人等着看。”
“嗯,我相信你。”邱秋道:“我的目的就是一年之內要讓當鋪成爲京城翹首。”
“夫人,小的保證完成任務。”成爲第一就是要幹掉陳家的,這是馬會兒夢寐以求的事。
陳夫人最近兩個月過得水深火熱的,家裡先後倒下了三個人,而且都是至關重要的。
等聽二兒子說什麼興盛典當行在自己當鋪對面開張也沒有留意。
“娘,這家典當行是上柱國大將軍府上開的。”陳喜纔不知道自己家和歐陽家槓上了,否則他也會謹慎一些了:“娘,聽說歐陽夫人做生意從來不會虧。”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鄉巴佬,做什麼生意,也不過是仗着運氣好而已。”陳夫人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歐陽家的丁點兒消息:“你別聽風就是雨,長別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她還不信了,這個典當行還能和自己家搶生意。
陳喜纔在仕途上沒有建樹,只有一個秀才的功名,爹孃就讓他管着家裡的營生。
說好聽一點,是讓他能找到事做,說難聽一點,就是當家裡的奴隸。
因爲忙碌的是他,掙的錢卻是公中的。
爹和大哥總是以各種理由大筆開支,全靠了自己掙的。
他對此是敢怒不敢言,爹孃說鍋裡沒有碗裡怎麼會有。
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娘對自己越來越好了,還讓小旋搬進了以前小嫺的院子。
看來,娘也知道目標轉移,知道這個家現在靠自己。
這一次,爹和大哥倒下去後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點詭異。
而且,心裡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幹這一行,他也深深的知道沒有後臺是不行的,姑母是太后,這就是最大的靠山。
同樣的,姑母也靠着爹和大哥在朝中立威信,更希望陳家權勢屹立不倒。
別的不說,前些年姑母就讓二伯家的陳柔雨進宮給皇帝做了才人,生下了九皇子蘇啓含後冊封爲修容,但是好像一直不討皇上喜歡,姑母漸漸的也就淡了捧她的心思。
父兄一病朝堂內外的事於陳家就好像被隔離了。
做生意的人還是很敏感,娘雖然說不介意,還說什麼生意各做各的,但是陳喜才的眼睛還是盯着對門典當行的。
“客倌慢走。”小二送了一個客人出來還友好提醒:“您這個玉佩當期是半年,請一定記得來贖回。”
“好的,多謝小二哥了。”秀才模樣的人一臉的感激,看了一眼對面陳記當鋪滿臉的嘲諷。
陳喜才感覺這個人面熟。
“曾掌櫃,你出來一下。”陳喜才轉身喝令。
曾掌櫃連忙跑了出來問有什麼吩咐。
“對面那人,可認識?”陳喜才問着曾掌櫃:“是否來過我們當鋪?”
“回東家,有點熟悉。”曾掌櫃想了想道:“我記起來了,好像是一個時辰之前拿了一塊玉佩進來當。”
“你怎麼對他說的?”來了自己當鋪又走到對面去,說明這裡面有故事。
“那塊玉佩成色不太好,小的給了二兩銀子。”曾掌櫃連忙說道:“這都是按慣例來的。”
在他的眼裡,那塊玉佩值十兩銀子。
“那人怎麼說的?”二兩銀子,確實不值得一當了,陳喜才皺眉,覺得人家既然來當,肯定不是劣質品。
“回東家,那人口氣很大,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要典當兩百兩銀子。”曾掌櫃一臉的譏諷:“小的看他是窮瘋了,還想要來詐我一回。”
“是嗎?”陳喜才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塊玉佩了,價差怎麼會這麼遠。而且,對面的興盛典當行又給了多少銀兩。
與此同時,興盛典當行裡大師傅也是一臉疑惑的盯着馬會飛。
明明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這個號稱什麼都懂的大掌櫃居然給了高價,他到底識不識貨,會不會做生意。
“不錯,這確實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撐死了也只值一百兩銀子。”馬會飛食指和中指捻着玉佩道:“若是換了別人來典當,我自然不會是他說多少給多少;但是,這人不同,他是白克寒,京城寒門六大才子之一。”
原來馬大掌櫃不看貨物看人物,好奇的是,他居然識得這些人。
“是的,這個白克寒他日必然會出人頭地,祖傳的玉佩也定然會贖回去。”馬會飛道:“今日我就賣他一個人情,他也會爲我興盛典當行宣傳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