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要走了啊?”老太太還有些不捨:“下次還來不?”
“來,來了我還租您的房子。”邱秋在雲中郡呆了四天,兩天賣菜,一天觀察市場行情。她原想將雲中郡的特產帶一些回去,結果,這個地方出產的只有單身男人。
老太太還問她有沒有合適的姑娘介紹給她大孫子。
看她那樣子對吳霜倒是很滿意。
可惜無論老太太的大孫子有多優秀也不能俘獲她的芳心,因爲她心裡早已經有了人,誰也走不進她的心中。
邱秋此次出行前後有二十天時間,除了成本後淨賺了十二兩銀子。
“大嫂,這算多還是少?”吳霜發現自家這大嫂的數字學得不怎麼樣的,有時候明明只有一兩銀子她說很多;而麪館收益不錯她卻嫌少。
“多少不只是看數字說話的,得看成本和時間。”邱秋算了一下,做榨菜利潤雖然不算高但是也沒什麼風險關鍵一點是咱們不用整天盯着幹。”
對邱秋來說,日子是用來享受的,要是爲了一點錢整天盯在那裡哪怕能賺錢也沒多少意思。
“我不也在作坊做事?”吳霜很鬱悶,大嫂的意思是自己沒有勞動就不值錢。
“那是因爲沒有走上正規,等以後作坊的事都交給羅篼,你就要輕鬆一些。”反正不管怎麼樣,她不能被金錢綁架。
這次羅篼也分了紅,拿着錢卻是面無表情。
“嫌少了嗎?”邱秋看他那幅模樣忍不住問:“這要是前兩年都夠你娶媳婦了?”
人心果然是不停的膨脹的。
又或者說,經濟在迅速增長錢越來越不值錢了。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代氏意外死亡讓羅篼幫忙買壽衣,幾十文錢他都說留着娶媳婦,如今二兩銀子拿到手上沒有激動的表情。
要知道,鍾嬸子這羣婦人結算工錢幾十文到幾百文不等,再加上她們種的蘿蔔青菜也能賣錢,覺得在家裡都能掙錢個個都很高興。
“我的媳婦可沒那麼便宜。”羅篼還想說點什麼突然間住了嘴,因爲眼前的人就是一頭野豬換回來的,實在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
只是便宜的好事沒讓自己給遇上,鬱悶!
“噢,那你準備給多少彩禮?”這個話題邱秋比較感興趣。
長久以來,邱秋對彩禮這個事持有不同的意見。
說是陋習,說是增加了家庭負擔。
可是,邱秋卻覺得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試想娶一個廉價的妻子,男方家又怎麼會珍惜。
而同樣的道理,一個成年男子連娶妻的錢都掙不起,那隻能說他沒本事。
靠家庭靠父母,乾脆別結婚。
連妻子都養不起何談兒女。
所以,她主張要收彩禮。
當然,這也是看情況來說的。
如果男方確實勤勞只是沒那機遇,這種時候只需要象徵性的收一些就好。
不能像有些人家那樣不顧男方死活收取很多,然後讓女兒嫁過去後累死累活的掙錢來還帳。
貧賤夫妻百事哀,因爲經濟原因兩人就開始吵架。
最後好好的婚姻因爲彩禮還成了不幸福的導火線也是一種罪過。
凡事過猶不及!
“我……”羅篼臉一紅,話鋒一轉:“我幹嘛要給你說!”
“呵呵,我就看哪個女人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得到你的尊重。”男尊女卑的社會邱秋將自願給彩禮看成是福氣:“當然,,那也是你的面子!”
“我的面子不值錢。”羅篼不想和邱秋說這事了:“有沒有福氣也得看她是誰,我看中的別說二兩,二十兩二百兩銀子也不算多;我看不中的一文錢也貴。”
這還真應了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老話!
看對眼了再貴都值,看不上的白送也不要。
邱秋看着羅篼逃也似的離開心裡又覺得好氣。
至於嗎?
不就是暗戀自己這麼害羞!
話說自己都當他當成透明,他就不能正常一些?
用三奶奶的話說,羅篼這小子以前有點混,也有些不理事。
這兩年卻是轉了性,人變得勤快懂事,看起來也像那麼一回事,要是哪個姑娘嫁給了他也能過上好日子。
邱秋聳聳肩,這些好的人似乎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因爲她不想找一個古董來陪伴自己的終生。
再有一個,她目前的身份好像有有夫之婦,名花有主!
只要一想到這個邱秋就相當的鬱悶,吳風啊吳風,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爲什麼今生要有關係?
一個人影都沒有見過的丈夫卻因爲一紙婚書讓自己替他養家餬口,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掙着白菜錢操着白粉的心,邱秋對吳風那叫一個怨恨。
男人都是不負責任的!
怕吳霜姐妹仨也遇上這樣的型號,邱秋放了風聲要娶吳霜得要一筆豐厚的彩禮。
“三嬸啊,你家石頭這親事怕是不成了。”最高興的莫過於許大家的,她聽說石頭訂下吳雪後心裡是十分嫉妒的,如今吳家要彩禮,一貧如洗的三奶奶怎麼能拿得出。
“孩子的事孩子操心,成與不成的看他們的緣份。”三奶奶淡淡一笑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照我看啊,這當嫂子的就沒有親孃好,要彩禮和賣姑娘有什麼區別啊。”許大家的神秘的湊進三奶奶:“吳霜先說是招贅,現在又放出話要收彩禮,我看吳風家那位就是故意的!”
“她這樣做總有她的道理!”三奶奶從來不想攪進這些是是非非之中,無論別人怎麼說她堅持不說邱秋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