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虐死姚氏父女,地圖完整重見天日!
姚雲澤聽見牧輕暖的話,皺眉看着她,道:“你是玉自珩額派來的?”
“呵呵,你管我是誰派來的,我只問你,地圖在哪裡,你乖乖的將地圖交出來,我還能讓你們安樂的死去,要不然的話,我可會讓我的小寶貝在你們的身體裡翻雲覆雨的呢。”
牧輕暖說着,眨眨眼睛看着兩人,神色十分的俏皮。
姚雲澤有些害怕了,哆嗦着嘴脣道:“你……你在我們身體裡放了什麼東西?你這個妖女!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不死的!”牧輕暖皺眉,一下子站起了身子來,上前一把掐住了姚雲澤的脖子,逼近他的臉,眼神十分的可怕。
“我不想跟你在這裡廢話,你要是再不說出來,那我就弄死你。”
姚雲澤感覺的到自己的呼吸在一點點的消失,看着面前的牧輕暖,姚雲澤十分的難受。
“你休想……”
牧輕暖皺眉,看着姚雲澤咬着牙也不肯說出來的樣子,忽然鬆開了他的脖子,慢悠悠的坐回了牀上去,雙手放在膝蓋上,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優雅。
“我知道,你很厲害,撬開你的嘴,實在是太難了!”
牧輕暖說着,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姚菀辰的身上去。
姚菀辰接觸到了牧輕暖的眼神,渾身忍不住的哆嗦了起來,“不……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牧輕暖輕笑,伸手掩着嘴,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可是她笑過之後,卻又手指微動,運起了內力,操控着自己身體內的母蠱。
姚菀辰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救命……救命啊……好疼啊……”
牧輕暖笑着,“只要你肯說出來地圖藏在哪裡,我就饒你一命,要不然我會讓你再受幾遍這種苦。”
沒一會兒,姚菀辰就已經疼得是汗如雨下了。
“求你,求求你了,不要再對我這樣了……我受不住了……”
姚菀辰被蠱蟲折磨的痛不欲生,渾身無力,奄奄一息的看着牧輕暖。
“呵呵……呵呵呵……”牧輕暖掩嘴輕笑着,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場景,看着姚菀辰,笑道:“只要你說出地圖在哪裡,我就不會讓你這樣疼了呢……”
“不行,你不能說,這是我們的機密!”
姚雲澤見狀,急忙大聲的出言提醒姚菀辰。
姚菀辰皺着眉,死死的咬着牙,抵禦着身體裡的疼痛,忽然,姚菀辰轉身看着姚雲澤,“爹爹,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竟然還想着自己的地圖,難道女兒的性命在您的眼中就一點點也不重要嗎?”
姚菀辰說着,轉頭看着牧輕暖,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願意告訴你地圖在哪裡……”
牧輕暖十分的開心,從牀上一下子蹦了下來,笑着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孩子。”
說着,牧輕暖伸手揮了揮,抑制住了體內的母蠱,而漸漸的,姚菀辰身上的子蠱也停止了作亂,姚菀辰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終於擺脫了蝕骨一般的疼痛,姚菀辰癱軟着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氣。
牧輕暖擡眼,道:“你去給她鬆綁,我喜歡聽話的孩子。”
何子言點點頭,上前去給姚菀辰鬆開了繩子。
姚菀辰被蠱蟲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提跟何子言動手了。
更何況,她知道的,自己的身體裡還有牧輕暖的蠱蟲,自己只要一動手,很快就會被制服的。
牧輕暖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姚菀辰,下了牀,上前幾步站在姚菀辰的身前,輕笑着道:“地圖呢?在哪裡?”
姚菀辰轉頭看了看還在咬牙切齒的姚雲澤,轉頭看着牧輕暖,伸手指了指姚雲澤,道:“就在他身上。”
牧輕暖一愣,隨即轉頭看着姚雲澤。
姚雲澤大怒,一張臉都變成了青白色,“賤人,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閉嘴!”何子言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姚雲澤的臉上,打的姚雲澤一下子歪過了頭去,頭髮凌亂。
牧輕暖上前,圍着姚雲澤轉了幾圈,不住的打量着他,嘴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
“何子言,給我搜!”
何子言應聲,然後急忙上前,伸手在姚雲澤的身上搜尋起來。
“妖女,你滾開,臭小子,你再敢搜,老子就殺了你!”
姚雲澤驚慌失措,這些地圖都是他差點喪命才換來的,現在已經是他最值錢最珍貴的東西了,要是真的被拿走了,那自己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可是他的聲音卻阻止不了何子言的動作,很快的,何子言便從姚雲澤的身上搜出來了一個布包。
“牧姑娘,你看……”
何子言轉身將布包遞給了牧輕暖。
牧輕暖伸手接過,面露喜色,一層層的打開,笑着道:“看,這個被全江湖人都在尋找的東西,如今在我的手上呢,真是有趣啊!”
牧輕暖一點點的揭開了布包,看着其中的幾塊布。
“上面怎麼什麼也沒有?”
牧輕暖皺眉,伸手又翻了翻,下面的幾塊布都是這樣子。
何子言急忙也湊了上前,拿在手裡看了看,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牧輕暖大怒,看着姚菀辰。
姚菀辰也是大驚,急忙驚慌失措的道:
,急忙驚慌失措的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牧輕暖微微皺眉,“姚菀辰,你是把我當猴子耍是不是?”
說着,伸手催動母蠱,姚菀辰的臉色霎時慘白了起來,在地上疼得是滿地打滾。
牧輕暖不去理會地上的姚菀辰,而是轉頭看着姚雲澤,道:“老東西,識相的就趕緊的把地圖交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妖女,有什麼法子儘管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陰招!”
牧輕暖皺眉,伸手掐住了姚雲澤的脖子,道:“好,那我便找人來將你給閹了,讓你下半輩子好好的享受。”
姚雲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妖女,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針對於我?”
“你說的沒錯,我跟你無冤無仇,可是你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牧輕暖說着,伸手催動着母蠱,姚雲澤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起來,渾身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牧輕暖坐在一旁,看着散在牀上的一堆空白的綢緞,沒有放在眼裡,而是笑着欣賞着兩人的痛苦的樣子。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好好的玩一玩,你們什麼時候說,我就什麼時候停,要不然你們可就得無休止的沉浸在這種痛苦之中了呢。”
少女的聲音清脆動聽,十分的悅耳,可是聽在姚雲澤和姚菀辰的耳中,卻是魔音,是地獄中傳來的索命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夏蟬跟玉自珩幾人也順着蹤跡趕來了。
“什麼人在外面?”
牧輕暖的聽覺極好,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急忙匆匆的起身。
這會兒,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牧輕暖拉着何子言道:“快走。”
說着,兩人已經躥出了屋門去。
夏蟬幾人剛進來,就撞見了正要逃出去的兩人。
“牧輕暖?!”
夏蟬一愣,隨即腰間的軟劍就已經出鞘,“納命來!”
說着,一步飛快的撲了上去。
玉自珩皺眉,“小心!”
玉自珩深知夏蟬並不是牧輕暖的對手,見狀急忙上前幾步,保護夏蟬。
牧輕暖皺眉,“夏蟬,好久不見啊,你身邊的那隻臭鳥吃了我的心頭蠱,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還自己送上門來!”
牧輕暖說着,伸手從袖中拿了一個鹿鼎出來,飛快的揭開了蓋子,從中飛出了幾條透明形狀的小蟲子。
玉自珩皺眉,上前一步飛快的將夏蟬護在了懷裡,另一隻手中的利劍出鞘,竟是將所有的蠱蟲全部瞬間斬落。
牧輕暖大驚,隨即伸手捂住了胸口。
面色十分的難看。
這些蠱蟲都是她用心頭血餵養的,現在被玉自珩殺了,她本身也會受到波及。
眼看着玉自珩的劍已經要上前,何子言急忙張開雙臂攔在了牧輕暖的身前,“牧姑娘快走!”
牧輕暖一愣,看着玉自珩的劍直接貫穿了何子言的身體,血流如注。
“牧姑娘,你快走啊,快走啊……”
何子言伸手握着劍,轉頭聲嘶力竭的吼着,牧輕暖一愣,下意識的就施展輕功飛向了屋頂,僅僅是轉頭看了何子言一眼,隨之便又迅速的離開。
玉自珩皺眉,伸手猛地將劍拔了出來,何子言的身子站在地上半晌,才睜大眼睛,慢慢的倒了下去。
夏蟬皺眉,“又被這個妖女給跑了!”
容長青道:“這個妖女道行不淺,我們不敢輕易與之對上,妹子,剛纔那場景太危險了,下次可一定不能這樣衝動了。”
夏蟬點點頭。
玉自珩看了看夏蟬,道:“我們進去看看。”
幾人進了屋子,地上的姚菀辰和姚雲澤都是已經脫力了。
本來那些蠱蟲一死,在他們體內的子蠱也就變的十分弱,沒有什麼大的危害性了。
可是之前被蠱蟲折磨了好一陣兒,兩人都是已經虛脫了,現在縱然看着夏蟬和玉自珩幾人進來了,他們倆也是沒力氣逃跑了。
玉自珩道:“將他們兩人綁起來。”
玉夢芷點頭,上前就拿着繩子將兩人給綁了起來。
容長青看着姚雲澤,渾身的血液都逆流了起來。
“姚雲澤,你要爲你所做下的罪孽付出代價。”
姚雲澤看着容長青,面色有些害怕,之前或許牧輕暖還不敢殺了自己,可是容長青,是肯定敢殺了自己的。
玉自珩道:“容娘娘,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夏蟬也跟着點點頭。
容長青道:“我想將他帶去小妝的墳前,再殺了他!讓小妝瞑目!”
夏蟬點點頭,“十二姐,你跟容娘娘一起吧,先將這個老賊給綁起來再說。”
玉夢芷點頭,容長青道:“謝謝你了妹子。”
夏蟬笑着搖搖頭。
而此時,梅丫卻一步衝到了門口,將還想逃跑的姚菀辰給抓了回來。
“還想逃跑?”
姚菀辰脫力的站在了一旁,看着夏蟬,卻哭着道:“夏蟬,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夏蟬皺眉,看着姚菀辰,不做聲。
玉自珩看着姚菀辰道:“姚菀辰,你如果肯將地圖拿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條命!”
姚菀辰擦擦眼淚,看着玉自珩,伸手指着身後牀上零散
後牀上零散的綢緞,道:“就是那些了,這些都是剛纔那個妖女從我爹身上找到的,除此之外,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了……”
姚菀辰說着,似乎怕幾人不信,急忙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磕着頭。
夏蟬看着面前這個對着自己磕頭求饒,語氣十分卑微的女子,是怎麼也無法跟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姚菀辰聯繫在一起的,夏蟬轉頭看了看玉自珩,道:“十三,你看看那些,是不是真的地圖。”
玉自珩點頭,轉身伸手拿起來看了看,卻見上面空無一物,全部都是空白的。
夏蟬也看見了。
“你是在耍我們呢?”
玉自珩皺眉看着姚菀辰。
姚菀辰哭着搖頭,“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只知道爹爹將地圖藏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些就是地圖,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呢,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說着,姚菀辰爬着上前來,想要求一求夏蟬。
夏蟬皺眉看着姚菀辰。
“夏蟬,以前是我的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饒了我一命吧……”
正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夏蟬的反應極其的快,一腳就將面前的姚菀辰給踹了出去。
姚菀辰的身子飛起,重重的摔在了門板之上,然後跌落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你真是死性不改!”
夏蟬皺眉看着姚菀辰,上前幾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姚菀辰,道:“姚菀辰,你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對手,直到現在,你仍然是我的手下敗將!”
姚菀辰被氣得面色發紅,“夏蟬……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夏蟬,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夏蟬輕笑,“你做人我都不怕你,還會怕你幻化成鬼形?真是笑話!”
“你……你……”
姚菀辰捂着自己的胸口,被氣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夏蟬,漸漸的沒了聲息。
夏蟬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姚菀辰,梅丫上前幾步,蹲在姚菀辰的屍體之前試了試她的脖頸之間,然後起身道:“小姐,她死了。”
夏蟬冷笑一聲,“誰會想到,曾經名滿京都的姚家千金姚菀辰,最後竟然是被氣死的!”
夏蟬說完,道:“拖出去扔到亂葬崗去!”
顧清點頭,上前扯了牀邊的帷幔,將姚菀辰的身子包起來,飛快的出了門去。
這邊玉自珩正在四處的搜尋着,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別的線索。
夏蟬道:“十三,我們是不是應該找找姚雲澤的身上?”
“不會的,牧輕暖肯定已經找遍了,看來只有這些了,可是這些爲何是空白的呢?”
夏蟬看着玉自珩手中的綢緞,道:“可是,姚雲澤爲何會將這麼一堆空白的綢緞放的這麼嚴實的在自己的身上呢,足以可見,這些空白的綢緞,肯定不是一般的綢緞。”
夏蟬接了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忽然道:“對了,我之前聽說過一種綢緞,是可以隱形字跡的。”
“隱形字跡?”
玉自珩不解,轉頭看着夏蟬。
夏蟬點點頭,道:“梅丫,你快去外面打一盆水進來。”
梅丫不疑有他,急忙去打了一盆水進來,擺在了桌子上。
夏蟬接過了玉自珩手中的綢緞,道:“這種綢緞,用筆描上去字跡,風乾一段時間就會自己消失,要想再看的話,就需要浸入水中,原先的字跡自然就會出現了。”
夏蟬說着,將綢緞放入了水中,果然,那綢緞一沾上了水,真的一點點的出現了字跡。
玉自珩驚奇,“竟然真的是這樣的!”
夏蟬點點頭,一塊一塊的沾溼,然後將顯出來的綢緞一塊塊的鋪在了桌上。
玉自珩則伸手將地圖一塊塊的拼好。
等到終於全部完工之後,夏蟬纔看着這地圖,道:“十三,現在地圖算是完整了嗎?”
玉自珩點點頭,從自己的懷裡將地圖拿了出來,鋪在了空白之處。
眼看着這一幅完整的地圖終於被拼好,夏蟬道:“原來這就是那幅神秘的地圖,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我們找到了。”
夏蟬的語氣帶着輕鬆,畢竟是幾人努力了這麼久的事情。
玉自珩卻看着地圖,久久不語。
夏蟬轉頭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怎麼了?”
玉自珩神色變得十分的嚴肅,道:“這地圖上所指,終點之處,在舟山。”
夏蟬歪歪頭,“終點?”
“也就是世人相傳的,藏寶的地點。”
玉自珩說着,又嘆了一口氣,“可是,爺爺也在舟山啊。”
夏蟬一驚,“十三,你的意思是……這地圖,跟爺爺有關係嗎?”
玉自珩皺眉搖搖頭,道:“我不敢這麼說,可是,當年的事情,爺爺是主要的人物,而這地圖又是直指舟山,看來,我們要去舟山走一趟了。”
夏蟬的心忽然就亂了起來。
玉自珩道:“當年爺爺的兒子一家死在了山上,爺爺獨自一人將沈無雙撫養成人,本來這件事就此作罷,皇室沒有找到當年的藏寶圖,逼問爺爺,爺爺只道藏寶圖被沈無雙的爹帶在了身上,一起掉下了懸崖,再也找不到了。”
夏蟬急忙道:“後來呢?”
玉自珩嘆口氣,接着
口氣,接着道:“後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對於這幅藏寶圖,江湖上的人卻還一直都在尋找中,沒想到,這個最終的地點,還是在舟山之中。”
夏蟬道:“當年到底是爲何呢?怎麼會傳出有這樣的一副圖呢?”
玉自珩道:“當年爺爺是外國人士,不是楚國的人,爺爺來了楚國,定居,然後自己白手起家,生意漸漸的做大,娶了妻子僱了長工,生活漸漸的好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人傳出了爺爺是得到了寶藏才發家致富的消息,而這個消息很快的就被越傳越厲害,後來,竟是直接的全國都知道了。”
夏蟬掩嘴,“實際上,根本沒這件事情對嗎?”
玉自珩點點頭,又搖搖頭,“之前我也是覺得,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可是現在,藏寶圖真真正正的擺在了眼前,小知了,你說我應該相信誰?”
夏蟬看着玉自珩苦惱的面色,嘆口氣上前一步站在了玉自珩的身前,道:“十三,你現在不用心煩,我們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如就去一趟舟山看看,問問爺爺,爺爺想必肯定會知道原因的。”
玉自珩點點頭,“爲今之計,只有這樣了。”
玉自珩說着,收了桌上的地圖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裡去,道:“我們先走吧,去舟山。”
夏蟬點點頭。
待得幾人走後,一個瘦小的身影卻從牆壁之後走了出來。
牧輕暖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邁着細碎的步子進了宅子。
她沒有離開,而是在後面一直等着,等着玉自珩和夏蟬他們走後,她纔敢出來。
心頭蠱被徹底的毀了,自己的心脈也受損,牧輕暖皺着眉,一步步的上前,看着院子裡何子言的屍體。
“你是爲了救我而死的,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牧輕暖站在何子言屍體的幾步之外,看着地上的屍體,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玉自珩,你敢殺我的左膀右臂,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這邊夏蟬幾人先回了定州去,一方面是幫着剩下的幾人轉移,一方面是想稍作休整,然後立刻趕去舟山。
牧輕暖則是連夜的趕回了京城去。
“師父,徒兒有罪!”
牧輕暖跪在了沿穆的身前。
沿穆看着牧輕暖,道:“罷了,爲師早就算出了這其中有這一劫,你先下去吧。”
“師父,玉自珩殺我的心頭蠱,徒兒的所有蠱蟲都被玉自珩間接給毀了,徒兒再也不能煉製蠱蟲了……”
牧輕暖說着,跪在地上,嗚嗚的哭泣。
沿穆皺眉,伸手摸了摸牧輕暖的頭髮,道:“輕暖,你放心,師父定會爲你報仇的。”
牧輕暖擡頭看着沿穆,道:“師父,您真的有對策了嗎?”
沿穆點點頭,道:“太子殿下的勢力很快就能施展開來了,到時候這天下都是殿下的,玉自珩他們還能躲到哪裡去!”
牧輕暖聞言,神色一喜,急忙道:“師父,到時候徒兒要親自報仇!”
沿穆點點頭,“好,那是一定的。”
而與此同時,容長青跟玉夢芷已經騎着馬帶着姚雲澤到了泉水村。
泉水村中的村民們大多都已經被轉移了,現在這個村落已經整個的空蕩蕩的了,容長青到了墳地之前的時候,止住了馬兒。
“十二姐,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過去看看。”
玉夢芷皺眉,“那可不行,我答應了蟬兒他們要保護你的,這個老賊武功高強的,你沒有武功,萬一被他殺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現在已經被繩子綁住了,十二姐,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先在這裡等我吧。”
玉夢芷看着容長青,還想再說幾句,就聽容長青又道:“十二姐,我想單獨跟小妝說幾句話。”
玉夢芷只得點點頭,“好吧,那我在這裡等你,你先去吧。”
容長青點點頭,騎着馬往前面去了。
前頭有一片平坦的空地,這裡正是小妝的墳地。
容長青打馬上前,看着墳地前乾乾淨淨的,也沒有什麼雜草,好像是被誰認真的打掃過一樣,容長青想,可能是自己走後交代過柚青,柚青來打掃的吧。
容長青下了馬,將姚雲澤一腳踹到了墳頭,跪下了身子。
“小妝,我終於將這個賊惡人抓來了,現在,我就要爲你報仇!”
容長青說着,從腰間拔了一把匕首出來。
姚雲澤卻忽然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
容長青皺眉看着他。
姚雲澤道:“我笑你的無知。”
容長青一愣,將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道:“你不要做徒勞的功夫了,我今日就要殺了你爲小妝報仇。”
“呵呵,你殺了我就是爲小妝報仇了嗎?你爲何不想想,要不是你想利用秦素素,小妝怎麼會被牽連進去?她本來可以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着,是你們,你跟夏蟬還有玉自珩,你們去打擾了她幸福平淡的生活,你只想着是我殺了她,卻不曾想到是誰將她牽連了進來!”
容長青一愣,“你胡說八道的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姚雲澤冷笑着道:“你心中也是被我說中了吧?容長青,就是你,是你親手害死了小妝,她本來過得很好,沒有什麼紛擾,
什麼紛擾,是你將她牽連了進來,然後還害死了她,她本應該有着很幸福平淡的人生,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容長青感覺自己的腦門‘突突’的響着,耳邊只剩下姚雲澤的聲音。
“她是被你害死的,被你害死的……”
容長青感覺自己的身子忽然之間沒有了力氣,手中的匕首也一下子跌落在地。
姚雲澤冷笑一聲,上前去用牙齒叼住了匕首,然後一點點的割開了自己脖頸之下的繩子。
斷了一根,其餘的也就不在話下了,容長青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來回的打着滾。
姚雲澤慢慢的掙脫開了繩子,然後起身,一腳踹在了容長青的身上去。
容長青悶哼了一聲,道:“你是故意的。”
姚雲澤冷笑一聲,“你就是個孬種,就你這樣的還想殺了我?真是異想天開!”
說着,姚雲澤起身,道:“今兒個我就在你面前,掘了這小娘兒們的墳地,把你也給埋進去,讓你們倆雙宿雙棲!”
容長青急忙爬了起來,“不……不要……”
姚雲澤皺眉,伸手一腳踹在了容長青的身上,伸手拿起了地上的匕首來,擱在了容長青的脖子上。
“你都是我的刀下魚肉了,還想跟我談什麼條件麼?”
容長青看着姚雲澤,道:“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對小妝的墓地下手?”
“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姚雲澤說着,看着容長青道:“你回去將散落在牀上的空白的綢緞給我拿來,我便放了你,要不然,我一定掘了這小娘兒們的墳地。”
容長青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來,看着姚雲澤,道:“好,我幫你!”
說着,容長青手中已經攥了一把匕首,飛快的撲了上去,相與姚雲澤同歸於盡。
“自不量力!”姚雲澤冷哼一聲,便直接的一腳踢出,將容長青的身子踢飛,然後直接上前幾步,一刀刺在了容長青的身上。
容長青大驚,急忙翻轉了身子,這一刀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沒有致命。
“還想逃?”
姚雲澤下了狠心,急忙上前幾步,伸手就要一刀刺向容長青的脖子上。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卻飛速的前來,一腳踢在了姚雲澤的手腕上。
姚雲澤吃痛,後退幾步,女子急忙將容長青扶起來,往後一推,然後揮劍,與姚雲澤纏鬥起來。
容長青沒有武功,姚雲澤對付他很容易,可是這名女子顯然不一樣,姚雲澤之前已經耗盡了體力,被牧輕暖的蠱蟲折磨的差點要死,現在跟這位女子的鬥爭,一點都不吃香了。
姚雲澤無心戀戰,一心想着殺了容長青以絕後患,可是這名女子顯然是更加厲害,沒幾招,便已經將手中的劍刺入了姚雲澤的身體裡去。
姚雲澤睜大着雙眼,似乎十分的不相信自己會死,卻還是慢慢的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女子轉身,急忙撕下了自己的裙襬爲容長青包紮傷口。
“多謝,多謝姑娘……”
女子手上的動作一頓,沒一會兒又有條不紊的進行了起來,直到給容長青將手臂包紮好了,女子起身,才無意中扯到了腹部的傷口。
容長青一愣,急忙站了起來,道:“姑娘,你受傷了?”
女子蒙着面紗,包着頭,看不出什麼來,可容長青卻覺得,這個人是這麼的熟悉。
女子捂着腹部,卻捂不住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看着鮮紅色的血液從女子纖細的指縫中流出,容長青急忙上前幾步,“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女子搖搖頭,咬牙伸手點了一下腹部的穴道,然後便轉身離開。
容長青一愣,急忙跑上前幾步,“姑娘,姑娘……你等一下……”
女子慢慢的收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容長青捂着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看着那女子的背影,疑惑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女子輕笑一聲,轉過頭來看着容長青,然後搖了搖頭。
那最後的一抹眼神,讓容長青渾身一震,似乎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了,可女子卻轉身上馬,決絕的離去了。
容長青久久的看着女子離開的背影,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而這邊女子騎馬離開,到了山下,才找了一處屋子進去。
柚青聽見聲音,急忙走了出來,“阿星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杜星瑩搖搖頭,道:“柚青,別問這麼多,快給我準備熱水。”
柚青看着她腹部的血跡,嚇得慌了手腳,急忙轉身去準備了。
杜星瑩回了房間,伸手一層層的解開了腰間的衣裳,就着柚青端來的熱水,一點點的清洗傷口。
“阿星小姐,您不是上山去給小妝姑娘打掃墓碑了嗎?”
杜星瑩面色蒼白,道:“遇到了一點事情,幸好沒有性命危險。”
柚青嘆口氣,道:“阿星姑娘,你是我們小姐的表姐,也算是半個主子了,可是奴婢還是要勸您,容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小妝姑娘即使在天上看到了,也會希望容爺身邊有一個像您這樣知冷知熱的人陪伴的。”
“容長青的心裡只有小妝,容不下我的,柚青,我豈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子,一開始明瞭了自己的心意的時候,我就曾經去跟容長青說過
容長青說過,可是容長青拒絕了我。”
“什麼?!”柚青大驚,隨即又怒道:“這個容娘娘,真是沒良心。”
“也罷,我本來也不是那種沒了愛情就要去尋死的女人,我想,我就一直這樣在暗中陪着他就好,保護他,能看着他好好的,我也開心。”
柚青忍不住擦淚,道:“阿星姑娘,奴婢相信,容爺一定會看到您的真心真意的。”
而這邊,容長青捂着手臂上的傷口出了去,玉夢芷正在餵馬,看着容長青受傷,急忙上前緊張道:“天吶,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受傷了?”
“沒事兒,那個老賊已經死了,剛纔是我疏忽了,要不然不會被這個老賊給得手的,不過幸好剛纔有一位姑娘救了我。”
容長青說着,道:“我們先回去吧,去跟我妹子和十三他們會和。”
玉夢芷點點頭,道:“你說的那位姑娘,我剛纔似乎也看到過,看背影,真是熟悉啊……”
容長青一愣,急忙道:“是啊,我也是一直覺得熟悉,可是她不說話,而且蒙着面。”
玉夢芷讓容長青上馬,走了一段下了山去,玉夢芷忽然道:“容娘娘,我怎麼越想越覺得剛纔的人那麼像是阿星呢?”
容長青一愣,記憶中的身影與剛纔之人的背影相融合。
容長青這才發現,爲何自己會覺得這個身影如此的熟悉了。
是杜星瑩。
“是她!”
容長青緩緩的說着。
玉夢芷皺眉,“她受傷了!”
“我知道,爲我擋了一刀!”
容長青滿含愧疚的說着。
玉夢芷轉頭看着容長青,道:“容長青,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阿星這麼喜歡你,你就算是不喜歡,你也沒有道理這樣享受別人給你帶來的方便,你就是仗着人家喜歡你才這樣傷害人家吧,最瞧不起你這種男人!”
容長青不語,想到了那天杜星瑩在自己面前說着那句,“你當我說的都是玩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說了!”
容長青心下一緊,道:“我不是有意的,她是個好姑娘,我對她並不是沒有好感,可是小妝還在,我如何能做出對不起小妝的事情來?”
“那是之前,小妝這個姑娘這麼好,她肯定也希望自己走了之後,你能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在身邊,現在阿星就是這個人,容娘娘,你要是不追回來,怕是要終身後悔!”
容長青聽着這話,一點點的皺起了眉頭來,正在這時,玉夢芷忽然指着前面的馬兒道:“容娘娘,你看!前面的馬兒是不是阿星的?”
容長青眯着眼睛看了看,果真就是。
玉夢芷着急,上前推了容長青一把,“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容長青轉頭看着玉夢芷。
“你看什麼看啊?你要是不去,我以後也不理你了,而且還要讓蟬兒跟十三一起不理你!”
容長青咬咬牙,道:“下馬!”
玉夢芷急忙翻身下了馬兒來,笑着道:“快去吧,支持你啊!”
容長青點頭,騎着馬兒朝着木樓前去了!
杜星瑩正在包紮傷口,冷不丁的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
杜星瑩大驚,急忙道:“柚青,若是有人來問我,一定不要說我在,我不想跟他見面。”
“阿星姑娘,你這是何必呢?”
柚青着急。
“柚青,你聽我一句,要是你跟他說了,我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裡了。”
杜星瑩起身,看着柚青道。
柚青無奈,只得點點頭,“那奴婢出去應付一下他。”
說着,轉身走了出去。
容長青從大門進來,看着柚青,急忙道:“阿星呢?”
“什麼阿星啊?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啊,容娘娘,你怎麼回來了啊?小姐跟十三爺呢?”
容長青皺眉,道:“你跟我說實話,我分明看見了她回來了,你讓我進去,我要見她……”
說着,就要往裡走。
“容娘娘,你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容長青顧不得柚青的阻攔,上前幾步,一把就推開了屋子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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