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轉身,只聽人羣中有人喊着‘殺人了’。
回頭看過去,人羣混亂,完全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有人死了。
“姐。”楚雨蘭緊張地拉住她。“我害怕。”
“順着人羣走。拉着我,別放手,小心被人擠散了。”
楚雨沁叮囑了楚雨蘭兩句,抓着她順着人行擠着。
擠到某個店門前時,抓着楚雨蘭進了那家店鋪,然後上了二樓。
那是個茶樓。茶樓裡沒有多少人。畢竟今天過年,大家都在大街上逛着玩着,怎麼可能來茶樓喝茶?
正是因爲沒有多少人,所以方便了楚雨沁姐妹。現在街上暴動,她們姐妹反而安全了。
窗前,楚雨沁看着下面混亂的人羣。同時,也在尋找着發生命案的地方。
她只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別的什麼也看不見。而原本與她們姐妹一起逛街的朱家兄弟也不見了。不知道是在發生命案的時候失散了,還是在那之前就擠散了。畢竟剛纔人太多,又太熱鬧,他們姐妹只顧着玩。
“姐,那是朱大哥嗎?”
楚雨蘭搖晃着楚雨沁的手臂,指着某個方向。
“他們好像在找我們。”楚雨沁已經看見了。“你在這裡呆着別動。我去找他們。”
“別。這麼危險,你還是跟我在這裡等着吧!”楚雨蘭拉着她不放。
楚雨沁看着朱家兄弟擠在人羣中,然後又不見了。這個時候就算下去也找不到人。
沒過多久,衙役趕過來疏通了人羣,同時把命案現場攔住了,不讓任何人靠近那裡。
剛纔混亂不已,許多人被踩傷了,衙役也把他們送到了醫館。
相比以前的縣令和官差,現在的官差算是爲人們做了點實事。自從新縣令上臺後,治安也好了許多。
命案的發生讓原本喜氣洋洋的年節增添了黑暗的色彩。許多人受到驚嚇,不願意在城裡久呆,往家裡趕去。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街上少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大多數是城裡的,只有一小部份膽子算大的。
“好像安全了。我們回去找爹孃他們吧!他們剛纔去寺廟了,現在也該回來了。”楚雨沁說道。
楚雨蘭點頭,跟着楚雨沁下了樓。
咻!
咻咻!
從天而降一道身影。
在楚雨沁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一個手刀砍昏她。
“姐!!!放開我姐姐。”
向來膽小的楚雨蘭見狀,衝向那個挾持楚雨沁的人。
可是那人的目標是楚雨沁,對楚雨蘭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沒有興趣,連個正眼都沒有施捨給她,直接扛着楚雨沁走了。
“來人啊!搶人了!”
楚雨蘭嚇得大叫起來。
朱寒和朱騫兄弟聽見聲音,朝這裡趕了過來。
可是在他們趕來時,楚雨沁已經被抓走了。
“朱大哥,快救救我姐。”楚雨蘭哭着說道:“剛纔突然出現一個人抓走了姐姐。”
“別急。我們馬上去找她。你先找個地方呆着,不要出來亂走。”朱寒說道。
朱騫擔憂地看了一眼楚雨蘭,在跟着朱寒走之前,他補充了一句:“哪裡也別去,反正先呆着。”
楚雨沁是被顛簸醒的。
她的脖子很痛。
現在最痛的卻是腦袋。畢竟被人這樣扛着,就像是快散架似的。
“放開我。你是誰?爲什麼抓我?”
在說話的時候,她也在猜測這人的目的。
難道是剛纔的兇手?
可是,爲什麼抓她?她也沒有防礙他什麼吧!
“閉嘴。要是再亂叫喚,我就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扛着她的人凶神惡煞地說道。
楚雨沁識時務者爲俊傑,不敢再說話。
她的眼睛被矇住了,看不見外面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下來了。
這個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想吐。
哪怕是以前坐車坐飛機,連續坐個幾天幾夜,那也不曾這樣痛苦過。現在則是快要反胃了。
嘔!
她趴在旁邊乾嘔着。
“我現在揭開你的面巾。不管你看見了什麼,不許亂說話。聽見了嗎?”
楚雨沁沒有力氣說話,只有點頭。
那人揭開她的面巾。
眼前的黑布取下來,眼睛也恢復了視力。可是因爲太久沒有接觸 光線,所以有些不舒服。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適應後才徹底地睜開。
“這是怎麼回事?”
一道柔美的聲音響起。
“小姐。”
抓她的人向簾子後面的女子說道。
“這人頗有名氣,所以屬下自作主張把她抓來。還請小姐不要生氣。”
楚雨沁聽見那人這樣說,整個人都愣住了。
自作主張抓她?
不是什麼陰謀?
也不是想殺她?
聽那小姐的聲音,還是個溫柔的女人。那這個自作主張的屬下抓她來做什麼?無冤無仇的。
她站起來,看向簾子後面的人。
雖然她的視力不錯,但是也只能隱約看見後面是個妙齡少女。
少女身段婀娜 ,不過蒙着面紗,看不見她的樣子。
“剛纔大街上發生了命案,不是你乾的嗎?”楚雨沁問抓她的人。
抓她的人瞪着她:“我要是想殺人,還需要抓你過來這麼麻煩嗎?當場就可以把你殺了。我是讓你過來治療我們小姐的。”
楚雨沁剛纔還有些忐忑緊張,現在聽那人這樣說,徹底地不再緊張了。
“你們小姐怎麼了?如果生病了,應該找大夫纔是。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病。”
簾子後面的少女一直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她開口了。
“我的下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貿然打擾姑娘,還請見諒。原本我也是要找姑娘的。只是因爲姑娘的店鋪遲遲沒有開業,想找姑娘又覺得過於冒昧。阿大是從小伺候我的,想必是見不得我猶豫不決,才自作主張帶來了姑娘。”
“我本來沒想過找她麻煩。剛纔在街上閒逛,無意間發現了她,就想着把她帶來看看小姐。”阿大道。
“真是胡鬧。你這樣驚嚇了楚姑娘,楚姑娘豈能真心爲我治療?”那小姐微惱道。
“這位姑娘,剛纔太混亂,如果我提出邀請你的要求,想必你也不會理會。我是個粗人,只會用最直接的方式達到目的。要是你怪罪的話,只管怪我。”阿大拱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