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逸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朱寒坐在他的對面。
楚雨沁起身給他們泡茶。
“那個叫明雪的丫頭，還有這位叫煙兒的姨娘，與我沒有任何聯繫。”凌盛逸說道。“如果是衝我來的，沒道理會殺了她們。”
楚雨沁端着放着茶具的托盤過來，嘴裡說道：“你與煙兒沒有聯繫嗎？三姨娘見你和煙兒姨娘說過話，說她對你挺恭敬的。”
“三姨娘給你說的？”凌盛逸挑眉。
“是啊！她還說煙兒是你安排的。”楚雨沁說道：“我不知道你和煙兒是什麼情況。不過往自己親爹身邊安排妾室，這怎麼的也不像話。我沒有承認。”
“煙兒不是我安排的。”凌盛逸說道：“府裡確實有我的人，而且不少。父親的身邊也有我的人，但是不是煙兒。那日與煙兒說話，是因爲見她失魂落魄的，所以問了她兩句。”
“問出什麼了？”楚雨沁將茶杯遞到兩人的面前。
“我是世子，她是姨娘。就算真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也不會告訴我的。她不說，我自然也不會再問。畢竟這與我無關。”凌盛逸說道：“不過朱侯不是說這位煙兒姨娘有相好嗎？可能與相好之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吧！”
“煙兒，明雪，還有雨沁，她們之間可沒有聯繫？爲什麼這人會對雨沁下手？”朱寒低聲喃語。
“朱大哥，我給你送去的東西看了嗎？那手帕和畫，你有沒有看出什麼名堂？”楚雨沁問他。
朱寒喝了一口茶水，讚歎：“好久沒有喝到雨沁泡的茶了。還是像以前那樣清香撲鼻。世子爺倒是有口福。”
“那是當然。這是我的夫人，我最有福氣了。”凌盛逸拉住楚雨沁的手。“不過你要是想喝茶，可以隨時過來作客，我們請你喝。”
“還是算了吧！喝慣了好茶，再喝別的茶就沒有味道了。”朱寒放下茶杯，回答楚雨沁的話：“手帕上的紅色確實是雞血。可是，除了雞血之外，我還聞到了一種藥材的味道。這藥材有迷惑人心的作用。至於那幅畫，目前來說沒有看出來名堂，先放着吧！”
“那是在朱姨奶奶的院子裡發現的。她院子裡種的那些花草也很獨特。好像比外面的長得更好些。”楚雨沁說道。
“雨沁，你不要管我們了。先去沐浴換衣吧！今天嚇着你了。”朱寒說道：“我和世子慢慢商量。看看有沒有忽略什麼。”
“好。”楚雨沁 說道：“這一身灰也讓我不舒服。那我去換身衣服。你們慢慢商量。”
楚雨沁走後，凌盛逸對朱寒說道：“我調查過明雪，她的身份很簡單，就是凌府的丫頭。從幾年前開始，她就伺候着朱姨奶奶。後來背叛朱姨奶奶，又被嫁給張房生那個虐待狂。日子過得生不如死。剛開始大家都懷疑是張房生殺的。可是她手腕上的玉鐲值些銀子。如果是張房生，斷不會讓這樣的玉鐲也沉入池塘。另外就是張房生當時正在紅樓裡喝花酒。許多人見過他，他有不在場的證明。”
“煙兒的來歷倒是複雜些。”朱寒說道：“她本是藝伶，被你父親的下官獻給了他。她的身世說清白也清白，說複雜也複雜。畢竟那種地方的女子，誰知道她之前接觸了什麼人？我讓人去她以前呆的地方打聽過。她在樓裡很受歡迎，好幾家的公子是她那裡的常客。”
“明雪，煙兒，雨沁，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繫。如果非要說聯繫，那就是都是女人。”凌盛逸說道。
“或許我們要把這個相好查出來。”朱寒說道：“既然目前看不出聯繫，那就說明我們沒有查得更加透徹。查清楚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只是這個人在暗處，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再對誰下手。”
“只有防着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凌盛逸說道：“特別是雨沁，我們要保護好了。誰也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對她下手。”
楚雨沁從浴室回來時，朱寒已經走了。
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房間裡只有凌盛逸一個人，走向他：“你的背受傷了，沒有辦法沐浴。我用熱水幫你擦擦吧！”
凌盛逸趴在那裡，笑眯眯地說道：“有勞夫人了。”
楚雨沁吩咐外面的秋吟打盆水過來。
秋吟把水放下後就出門，還給他們合上門。
“商量出什麼來了嗎？”楚雨沁一邊給他擦身一邊詢問。
“沒有。”凌盛逸趴在那裡。“我們查到的線索不夠。最主要的線索沒有查出來，根本不知道兇手的目的。接下來也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攻擊什麼人。”
“那豈不是人人自危？”楚雨沁說道：“府上怕是不太平了。”
“府上什麼時候太平過？”凌盛逸坐起來。“這段時間我把黑桐也放在你身邊。你不要再把紫桐派出去了。”
“知道了。”楚雨沁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是我不好。要是我沒有調走紫桐，對方也沒有機會偷襲我。”
“我今天真的嚇壞了。”凌盛逸摸着她的頭髮。“要是你有什麼差池，我的餘生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京城裡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你。再娶個門當戶對的，納幾房嬌妾，生一堆的孩子……唔唔……”
楚雨沁推着凌盛逸。
凌盛逸壓着她不放。
他的吻越來越霸道，帶着懲罰性質。
“我錯了。你不要再亂動了。背上還有傷呢！”
凌盛逸緊緊地抱着她：“沒有你，我或許不會死，但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嬌妻美妾，更不會有孩子。”
“知道了。我就是故意逗你的。你幹嘛這麼認真？好了好了。”楚雨沁拍着他的腰。“對了，今天你那個好繼母要給我妹妹說謀。說什麼他們林家尊貴的嫡子林雲桑，還讓我兩個妹妹與他相看相看。我本來想拒了的，後來想想讓蝴蝶他們見見也好。”
“既然不喜歡，爲什麼不拒？那姓林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凌盛逸說道：“你不會是想看看兩位妹妹的反應吧？”
楚雨沁趴在他的身側，把玩着他的頭髮：“夫君真聰明。我就是想讓她們多些磨練，免得以後遇見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