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是最清楚姜氏心思的。
凌大公子的腿有殘疾,對姜氏不算冷漠,但是也稱不上熱情。
蔣夫人與姜氏在某個聚會上結識,又因某些細小的事情走近了些,一時之間互述煩惱。
別看姜氏剛嫁到凌國公府,但是蔣夫人知道她很想早些爲凌大公子生個孩子。
“你還年輕,倒是不急。不過你要是想早些生下孩子,倒是可以讓你這個弟妹幫你調息一下。只是你們一個是凌府大少夫人,一個是凌府的世子夫人。如果你早些生下長孫,對她的地位是有防礙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幫你這個忙。”蔣氏說道。
“我先幫姐姐問問她吧!我自己的事情也不急。”姜氏臉頰緋紅。
“那就多謝妹妹了。”蔣夫人高興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吧!你幫我引見一下。”
蔣夫人和姜氏轉了一大圈,沒有找到楚雨沁。
楚雨沁帶着婢女在張府閒逛着。
這時候,一個提着酒壺的老者從對面走過來。
楚雨沁和秋吟朝旁邊側了側。
朱雪還特意擋了一下楚雨沁的身影。畢竟楚雨沁是女眷,不該和外男太近接觸。
可是那老者眼看着走過去了,卻突然轉身走了過來,目的就是楚雨沁的位置。
“你是哪家的小姑娘?長得真是俊俏。”那老者用昏花的眼睛打量着楚雨沁。
楚雨沁挑了挑眉,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別人。
“你又是哪家的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胡思亂想。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楚雨沁譏嘲地諷刺。
“大膽。老夫只是誇你長得好,你竟這樣無禮。這是哪家的潑婦?”老者臉色難看,將手裡的酒壺扔向楚雨沁。
楚雨沁聽見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對秋吟和朱雪說道:“膽子大不大?”
秋吟不知道楚雨沁要做什麼。她顫抖地說道:“夫人,雖然這老頭有些可惡,但是罪不至死。更何況這裡是張府。這老頭不知道是張府的什麼人。咱們不能在別人的地盤動手。”
楚雨沁翻了個白眼。
“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我說過讓你在這裡殺人嗎?”
朱雪在旁邊說道:“夫人,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只管吩咐就是了。我們一定聽你的。”
“有人來了。這老東西喝醉了。可是喝醉的老酒鬼比沒有喝醉的老色、鬼還要難纏。你們把他弄昏。不要讓別人看見我和他說過話。”楚雨沁說道。
“原來只是把他弄昏啊!”秋吟輕吐一口氣。
打着酒嗝的老酒鬼聽見了楚雨沁的話,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老夫纔不會上你們的當。老夫現在就叫人過來收拾你這個潑婦。竟敢對老夫無禮,老夫要讓你好看。”
砰!
朱雪眼疾手快。
老酒鬼就這樣倒地不起。
秋吟嚇了一跳:“他沒事吧?”
“怕什麼?要是死了,算我的。”朱雪拍拍手掌。“膽子這麼小,怎麼留在夫人身邊?夫人要是有什麼事情,指望得上你嗎?”
秋吟滿臉黯然。
“人快到了。”楚雨沁出口提醒。
朱雪連忙提醒秋吟:“愣着做什麼?搭把手啊!要是讓人看見夫人和一個老酒鬼在一起,就算兩人清清白白,那也說不清楚。再說了,指不定這是有人在算計夫人。這老酒鬼一看就來歷不凡,指不定是哪個麻煩人物呢!”
“那咱們剛纔把他打昏了。他要是醒過來,豈能饒了我們?”秋吟顫着聲音說道。
“等他醒過來,還記得我們誰是誰嗎?就算記得吧,我們不承認就是了。”朱雪道。
“秋吟,有些方面你應該跟朱雪學習一下。”楚雨沁說道:“還沒搬動呢?”
“快了快了。”秋吟和朱雪將那老酒鬼搬到了旁邊的假山。
楚雨沁坐在池塘邊,用碎石子扔向水面,激起一陣水波。
“這兩個丫頭到底去多久?不過讓他們去取些魚食,慢吞吞的,不知道去哪裡偷懶了。”楚雨沁自言自語地說道。
“世子夫人?”一道帶着疑問的聲音傳來。
楚雨沁回頭,見到了張府的某個嬤嬤。
之所以說某個嬤嬤,是因爲她也不認識。只是看對方的衣服就知道是嬤嬤。而可以在張府自由行動的,除了張府的嬤嬤外,還能有誰?
“這位嬤嬤,你來得正好。本夫人見你們這裡的魚兒長得不錯,很想逗、弄一番。我讓手裡的兩個丫環幫我取魚食,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派個人去幫我打聽一下,看看我那兩個丫環是去偷懶了,還是真的找不到你們張府的路,在你們張府迷路了。”
楚雨沁說這番話時,眼神中帶着惱怒。
那張嬤嬤見她的神情,相信了七八分。
她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其他人。
不過,空氣中有濃郁的酒氣。
“夫人喝酒了?怎麼這麼重的酒味?”嬤嬤朝四周看了看。
楚雨沁暗暗懊惱。
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要是這老嬤嬤順着酒氣去找,說不定能找到那個老酒鬼。
她看見她的丫環把那個老酒鬼藏起來了,就算只有豆大的事情,只怕也會翻成幾十倍。
就在這個時候,蔣夫人和姜氏從遠處走了過來。
“弟妹,我找了你許久,總算是找到你了。”
老嬤嬤見到姜氏和蔣夫人,連忙停下來行禮。
“見過姜夫人,蔣夫人。”
“嬤嬤快請起。對了嬤嬤,剛纔好像看見你們夫人在找你。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蔣夫人說道。
嬤嬤猶豫不決。
她留在這裡是有任務在身的。可是到目前爲止,任務好像失敗了。要是這個時候回去向夫人回話,只怕會受到懲罰。可是要是留在這裡,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照樣討不到好。
“多謝夫人。那老奴就去向夫人回話了。”老嬤嬤向衆人福了福身,大步離開。
楚雨沁對蔣夫人說道:“這張府的僕人還真是奇怪。我讓他們幫我拿件東西 ,他們左推右推的,能找出一百個理由來拒絕我。算了,我還是就在附近欣賞一下風景,別的地方就不去了吧!你們剛纔說在找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