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昏昏沉沉睡了很長時間,直至中午時才醒過來,其實她是被餓醒的,看到白氏,她咳嗽兩聲,問道:“咳,咳咳……娘,你怎麼在這兒?”
白氏心疼地看着田淼淼,扶她起來喝水,一邊說道:“看你,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昨天下雨,還偷偷跑去山裡,要不是了承昭,娘都不知道去哪找!”
田淼淼滿頭黑線,心裡想承昭自然不會告訴你,告訴你還不被你給趕出去?
畢竟罪魁禍首就是他。
“淼姐兒呀,你覺得承昭怎麼樣?”
田淼淼正在喝水,差點把她給嗆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娘想說什麼?
她趕緊裝作可憐兮兮地打岔道:“那個……娘,我餓了,咳咳咳。”
白氏幫她拍着後背,等她不咳了,才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承昭應該已經做好午飯了。”
田淼淼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白氏進屋,倒是承昭端着兩個碗進來了。
“白姨說你醒了,讓我把藥端進來。”
“放着吧,我等一下喝。”
田淼淼對古代的藥沒有好感,藥效慢,還苦得要命!她是真想把藥倒掉,直接拿空間裡的藥服下。
可偏偏承昭像是知道她心裡所想一般,又掏出一個果子來,哄道:“乖,喝了藥纔好得快。”
田淼淼恨得牙癢癢,她是那種怕吃苦的人嗎?不是!
她只是有更好的藥,好嗎?
“我餓了,還是先吃飯吧。”田淼淼轉移話題,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大夫說過的,服了藥才能吃飯。”
“咦?大夫來過了。”
“對!當時你還沒有醒。”
“好吧!”
田淼淼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去了。她皺眉接過來,一口氣,就喝光了。
承昭一直到田淼淼吃過飯後,才收拾發好東西往外走。
見田淼淼作勢要下牀,承昭的眉心擠成了川字:“別下牀,躺好了。”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你還不能吹風。”
“我又不走遠,就去後院看看。”
“半個時辰!”
“好!”
田淼淼飛快地穿衣穿鞋,以承昭看了都咂舌的速度隨手紮了一個辮子,就要往外衝。
承昭一把將她拉住:“別急,慢點。”
他又拿了一件衣袍,讓她披好後,才放她出房間。
田淼淼趁承昭去廚房放碗筷,先去了後院,她要看一下,秧苗種下去後,存活率有多少。
雖然後院的土質已經用空間靈泉水改造了一些,但田淼淼沒有看到具體情況,她也吃不準會是什麼樣的。
正好她受寒,估計白氏和承昭也不會讓她去縣裡或是王力家,那她就守着她的後院吧。
一進後院,田淼淼發現菜都長得不錯,都很水靈,看來空間水還是很有效果的。
承昭走到她身邊時,就發現她的心情很不錯,居然又哼起了歌兒。他一向都知道,她只要心情好,就會各種歌兒串着唱,他也靜靜地呆在她身邊靜靜聽。
“承昭,太陽下山前最好要澆點水的,平時都是我做的,今兒起,就交給你了哦。”
反正田淼淼現在是病號一個,她就開始指使起承昭來了,誰讓他不讓她出屋呢?還限制好時間!
哼哼哼,那你就好好幹活兒吧!
“好。”承昭淡淡答應,彷彿這都不是事兒,他肯定能做好般。
“我看到後山有枇杷樹,能不能移植一些種到我們門前屋後呀。”
反正現在新房在建,等建好,她不僅要把室內整好,更要把房前屋後都設計好。
“可以,到時我幫你。”
“自然要你幫我的!我還要種桃樹,葡萄,還要種其他的水果,可以嗎?”田淼淼得寸進尺地說道,“到時你多挖些回來,等水果結果,我就能摘新鮮的水果吃了。”
“好。”
一連病了幾天,田淼淼的感冒終於全好了,其實是她的體質在弱,一直不停的咳嗽,不然早好了。
她的咳嗽一直讓白氏和承昭擔憂不已,如今真的好了,白氏也就放心了。
“後天新房就要建好了,我和承昭商量了一下,後天請全村的人過來吃上樑酒,順便把你們定親的事情也說出去。”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田淼淼被水嗆到了。
定親?那只是她的權宜之計呀,怎麼白氏也來參一腳?
“小心些!”白氏幫田淼淼順着氣,溫和地說道:“之前讓你妹妹問過承昭,才知道你們已經說好了,先定親,娘想着,反正要請客,不如就一起給辦了。”
“娘,我還不想嫁人呢!”
“承昭也說過,你想十八後嫁人,娘想着,十八成親太晚了,到時會有人笑話你的,不過承昭堅持,那娘就依着你們。”
“娘……”
“娘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和你二妹妹,一心想着要照顧好我們,要招上門女婿,娘不反對,只不過承昭是個好孩子,咱也不能讓他家絕後,到時孩子還是要同他姓的。”
“娘,你想得太遠了,還有好幾年的,到時再說。”
“好好好,總之先定親再說。”
田淼淼:……
她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了?
兩天時間,嗖地就過去了,承昭早就去縣裡和鄭卿說好了,要了幾個廚子,到時就不用田淼淼煮菜了。
鄭卿樂得同意,說好了由老秦帶幾個學徒一起幫忙,他家剛辦過壽宴,好些食材冰窖裡還有不少,又陸陸續續地搬了些過來。
承昭也早就和集上的屠戶商販說好了需要的菜,都一大早就送過來了。
田淼淼清閒地託着下巴看來來去去的人忙碌,只有她閒得發慌。
“淼妹妹,在做什麼呢?”鄭卿進來時就看到了這樣的田淼淼。
“發呆。”田淼淼沒好氣地說,“貌似沒有我的用武之地,只能無所事事了。”
“聽說你剛生了一場大病,是該休息休息的。”
大……大病?
哪個造謠生事的小人亂說話?
小小一個受涼而已!田淼淼內心流着大寬淚,鬱悶極了,她感覺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樣給毀了!
“起初是受了寒,後來又咳了幾天。”田淼淼同鄭卿解釋道,“也沒有什麼大礙。”
鄭卿剛想說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呀,咳了幾天,可別是得了癆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