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相比着看起來,這金黃色的半透明晶體,與她手中這兩樣的確十分相似。
最大的特點就是,兩人都認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物體,但直覺又覺着不是尋常之物。
穆青荔心中不由得凝重幾分,周雲深是古人,眼界有限也就罷了,可對於她來說,這世上還有她毫不瞭解的晶體礦物,卻不能不令她震驚了。
而且她總覺得這東西對她來說似乎很重要。
“要不,咱們再浪費一點時間,將這些晶體全部收走?”猶豫着,穆青荔向周雲深說道。
她知道此刻兩人火速趕回京城纔是最重要的事,但她實在不想放棄眼前這東西。
沙漠中氣候變化莫測,即便她能夠定位記住這個位置,也很難說下次再來還能不能找到這些東西。
誰知道會不會被再次掩埋呢?
周雲深想也沒想點頭微笑道:“正好,我也是這麼想。既然遇上了,沒有放過的道理。這東西取起來比取之前那兩樣可方便多了,料想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嗯!”穆青荔點頭一笑。
的確,當初那兩樣晶體都在水底,從水底往上取,自然沒有此刻直接彎腰撿這麼容易。
兩人說幹就幹,當下便將收集的工具從空間中取出來,忙碌了起來。
這晶體收集起來很容易,暴露在空氣中,已經硬化了,但並不堅固,很脆。
一挖一撬就是數平方的一大塊。
厚度達半米左右。
這也是穆青荔和周雲深,對付如此大塊頭也遊刃有餘,有的是力氣。
若是換做尋常人來,恐怕得好幾個人才能夠擡得動一塊了。
如此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忙碌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兩人便將這老大一塊沙地上的黃色晶體全部搜刮得乾乾淨淨了。
原地休息一晚,次日周雲深仔細看了地圖,穆青荔確定了兩人的位置之後,兩人便對照着地圖,重新規劃了回西海城的路線。
如果一路上順利的話,比原路返回至少要縮短兩天的時間。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兩人的運氣還算不錯,行了一天路,在第二天的時候,居然碰見了一隊商隊,用一大水囊清水、一大包食物和千兩銀子換了一匹馬。
有了坐騎,趕路的壓力小了不少。
畢竟兩條腿趕路,再怎麼施展輕功,也總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在次日中午的時候,終於到達了西海城。
想到離開了京城這麼久,到了西海城,兩人心裡反而更加着急起來。
顧不得休息,重新買了兩匹馬,直接出城,前往城郊尋找大毛兩口子。
幸好在太陽落山之前,兩人便來到了山巒之間,找到了大毛兩口子。
若是天黑之後,大毛兩口子的視力便會下降得厲害,到了那時候穆青荔和周雲深是不敢再召喚它們的。
萬一它們因爲視物不清而受了傷,那可就樂子大了!
大毛兩口子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兩人,一見之下親熱得不得了,不停的鳴叫着,伸着脖子,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兩人身上蹭啊蹭,叫聲依戀之極。
穆青荔自然不會放過增進關係的此刻,順手取出四個黃金果,一鳥兩個餵食,哄得大毛兩口子高興極了。
直到此時,兩人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纔回過神來,原來終於離開那一望無際的單調大漠,入眼不再是單調的黃沙了。
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
空氣中瀰漫的綠葉的清新味道,也那麼的好聞。
穆青荔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兩人在這山間帳篷之中過了一夜。
次日天剛剛亮,便出發了。
大毛兩口子休息了這麼些日子,加上昨夜和今早都飲了地乳水,更是精神抖擻,飛行的速度比之來時大大增進。
次日下午三點左右,兩人便回到了京郊的莊子裡。
莊子上的管家見了兩人大大鬆了口氣,急忙便道:“太子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二殿下這三日已經找了您兩遍了,今日沒來,明日恐怕還會來。老奴可差點兒就要擋不住了”
管家下意識抹了抹腦門上的汗,一臉的劫後餘生。
二殿下在太子爺面前那是規規矩矩、溫文爾雅、恭恭敬敬,可在他一個奴才面前,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絕對不是他這樣身份的人能頂得住的。
二殿下哼一聲,要他跪他就得跪。
即便回頭太子爺會找個機會教訓二殿下,變相的等於給他吧場子要回來,可是當時他還是得跪。
能夠擋下二殿下兩次,管家每一次都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好像那脖子隨時都要掉下來似的。
周雲深與穆青荔相視一眼,心微微沉了沉,看來自己失蹤多日,孟皇后與好二弟果然起了疑心了。
否則,這區區一處京郊的莊子,還真是不值得他三天跑兩趟。
“娘子在這莊子上再住一晚,明日一早孤派馬車來接你,今日孤先回京。”周雲深扶着穆青荔肩膀說道,眼底掠過一抹冷意。
他倒要看看,他那好二弟今日見到了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穆青荔點點頭笑道:“嗯,事不宜遲,你快走吧!”
周雲深一笑,命管家牽了馬來,帶上幾名侍衛隨從,當即打馬回京。
一回東宮,周雲深立刻更衣進宮,先給元德帝請了安,隨即便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
好巧不巧,二皇子恰好便在孟皇后那,見了他頓時臉色都變了。
孟皇后倒是表現得十分歡喜,賜坐命人奉茶,端詳端詳周雲深,含笑道:“太子爺這往京郊小住散心,怎麼氣色反倒更顯憔悴了呢?太子爺可要保重身體啊,皇上還等着太子爺分憂呢!”
周雲深心裡不由打了個突,沒想到孟皇后眼光這麼犀利。
沙漠中折騰了那麼些天,一路火急火燎的趕路,即便他內力精湛,武功高強,多少對身體也會有些影響,此刻的氣色看起來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當然,也絕對憔悴得不明顯就是。
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不妥,便是之前給父皇請安的時候,父皇也沒看出什麼,偏偏這孟皇后就一眼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