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身上都掛了彩,喬大米嘴角破了,莊綠荷頭髮散亂,一隻眼烏青着,而喬長順則是躺地上動彈不了了。
三個人當中,他戰鬥力最低,最開始那兩個小廝又下狠手,他這會兒腿也疼,心口也疼,渾身上下都疼。
洪掌櫃嚇了一跳,趕緊命人把他們一家三口攙扶到後院包廂,又派人去請大夫過來。
他又匆匆的過來找童鐵虎於昂報告情況。
“喬長順現在如何了?”於昂聽見這話站起身來。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帶了傷。”洪掌櫃答道。
“那個臭小子呢?”於昂又問。
“少爺帶着人回去了。”
於昂臉色一沉,“叫他滾回來。”
洪掌櫃趕緊應是,叫來一個小二讓其快點兒去把於子舟追回來。
“我也去看看。”童鐵虎站起身來。
“讓人看見不好吧?”於昂皺眉道。
“就說咱們是偶然遇見的,你有心調解咱兩家的關係,所以咱們坐一處喝酒商談了。”童鐵虎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完全能說得過去,於是於昂和童鐵虎一道去看喬長順三人。
等見了這三人的模樣,於昂臉上的怒色更重了。
喬大米一個不足九歲的孩子竟然也受傷了!
莊綠荷一個婦人竟然也捱了打!
太過了!
竟然對婦孺下手,他平常的教育全喂狗了!
很快,大夫趕來了,仔細爲喬長順檢查了傷情,他的腿被惡意踩了,傷着了骨頭,最起碼要臥牀半月修養。
身上也捱了許多腳,傷着了內臟,也得喝藥修養。
喬大米和莊綠荷的只是皮外傷,抹點藥膏就成了,沒有大礙。
但這也足夠令於昂憤怒了,喬長順一個殘疾人,於子舟這是往死裡打啊。
他站在包廂裡,不一會兒,於子舟回來了,他身邊還跟着喬美盼。
他一進包廂,於昂立馬呵斥道,“滾過來跪下!”
於子舟已經聽洪掌櫃說明了情況,也不算說明,洪掌櫃沒把童鐵虎和於昂的真實關係告訴他,只是說了於昂有心要調解於童兩家的矛盾,對他的這種挑釁行爲很惱怒,建議他順着於昂的話走,免得再受罰。
於子舟被關了半年,的確有些關怕了,此時見於昂的確是神色嚴厲,便乖乖的走過去在他跟前跪了下來。
“不是跪我,是跪喬長順!”於昂指了指牀上躺着的喬長順。
此言一出,於子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憑什麼?”
他剛把人給打了,現在於昂卻讓他給喬長順下跪,這腦子不是出問題了吧?
“就憑他是童爵爺的岳丈!”於昂說着脫下腳上的鞋子,劈頭蓋臉的朝着於子舟抽了過去,一邊抽一邊罵道,“你以爲你是誰?你身上一無功名二無官職,你就是一普通小百姓,你哪兒來的膽子毆打童爵爺的岳丈?!”
“你若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那你就乖乖跪下來道歉認錯,不然的話你等着受處置吧!”
於子舟雖是左相孫子,但本身是個小百姓。
喬長順也是個小百姓。
小百姓打了小百姓,按照《大齊律》也是要處置的。
更何況喬長順有個女兒叫喬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