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商量好的,楊文霄是人老了,最近在感慨生與死。
莊綠荷則是覺得喬小麥性子太執拗,都嫁人了竟然還和童三郎鬧這麼一出,不好,她希望能生個孩子中和一下喬小麥身上的倔勁。
女人嘛,說到底還是要相夫教子的。
於子舟罵喬小麥的話其實不算難聽,真的,和罵她的相比稱得上是溫和了。
大環境如此,喬小麥即使不是這裡的人也應該入鄉隨俗。
她期望喬小麥過安穩的日子。
喬小麥聽了莊綠荷這一番解釋,直接道,“三郎他身子沒好之前我不打算要孩子。”
“這有什麼關係嗎?”莊綠荷聽着迷糊了。
童三郎傷着的是心口,又不是不能動了……
“事情太多了,沒法一一解釋,總之目前不打算要孩子。”喬小麥說着嘆氣。
她現在就想賺神液。
神液纔是硬道理。
再說了明年可能要打仗,誰知道楊文霄會怎麼使喚她和童三郎,這個時候不能要孩子。
莊綠荷不是喬小麥的親生母親,看喬小麥拒絕談這個問題她也不能勉強,只好道,“那一起包餃子吧?”
“包什麼餃子,上於府討場子。”
“大過年的,今天可是年三十,你當真要打上門去?”莊綠荷憂心忡忡的看着她。
連年都不讓人好過,若喬小麥真去了,那這仇絕對結大了。
大過年的,這四個字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擁有神奇的力量,很多事只要甩出這四個字,那就能不了了之。
但喬小麥對這四個字免疫,她挑眉道,“當然要去。”
“這事兒關係到我的臉面,當日在極味居鬧出的動靜那麼大,所有人都知道於子舟罵我了,還打了你們,結果兩天過去我連屁都沒放一個,別人怎麼看?”
“這次打你們,下次就直接指着我的鼻子罵了。”
“是,事兒是我做出來的,背後他們可以隨意的議論我,但打你們不成,指着我的鼻子罵也不成。”
世人都知道她與童三郎和於家結仇了,於家連極味居都輸給她了,現在於子舟對喬長順出手,主要是打她和童三郎的臉,這算是當日豪賭的後續。
滿京城的人都看着,她得把這戲繼續唱下去。
連楊文霄都搬好板凳拿好瓜子等着讓人實況轉播呢,她不去怎麼成。
莊綠荷看攔不住她,只能喊童鐵虎。
童鐵虎聽了這話,開口道,“你確定了?”
“確定。”喬小麥語氣十分堅定。
“既然如此,那這樣吧,你把時間往後推一推,推到後天上午,這中間的時間你宣傳一下,就說大年初二的上午要去找於子舟討回場子,限時出售門票。”
喬小麥“……”
她眼睛立馬睜的溜圓,“啥?”
“出售門票,既然要鬧,那就鬧的大一點,並且藉此機會掙一些銀兩。”
既然於童兩家無法避免爭端,那就要想一想如何從這件事中討得好處。
過了年要修運河,所花費的銀兩屬於天文數字,與此同時還要修青磚路,得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