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住她,她生氣出去了,我不怪她。”喬長順一臉愁苦之色。
喬小麥剛纔說的不錯,是他護不住莊綠荷,不是莊綠荷對不住他。
孫氏聽了這話,眉毛一挑,一手叉腰,另外一隻手拿着團扇對着喬長順,口中大罵道,“什麼對住對不住的?!她一個女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當年是她挑了你,跟着你吃點苦怎麼了?全村子的女人誰不吃苦?怎麼不見別的人跑啊?!”
“當年你爹身子不好,我帶着你們兄弟幾個過的也苦,我也沒跑啊?!”
“她莊綠荷就是一個吃不得苦水性楊花的賤人!現在還是一個被別的男人糟蹋過的賤人!這樣的人進家門,這是丟喬家的臉!”
喬長順羞愧的低下了頭,“娘,不要說了,你走吧。”
“走什麼走?!我告訴你,你敢去找她,我就敢去縣衙告她!被別的男人糟蹋過也敢再進喬家的門,想得美!拋夫棄子,這樣的賤女人就該浸豬籠淹死!”
孫氏拿出了之前的潑婦勁兒,大嗓門刺人耳膜,唾沫星子亂飛,一臉蠻橫。
喬長順聞言,慌了起來,什麼?
這種事縣太爺也管嗎?
喬小麥冷哼一聲,張口道,“去告啊,孫氏你去告啊,我看縣太爺怎麼判,《大齊律》上可是沒寫這一點兒!”
前朝對私奔一事管得很嚴格,不管男女都要罰。
男的要被家族除名,土地和家產充公,人也要被綁起來狠狠的打。
女的懲罰更重,奔者爲妾,父母國人皆賤之,被捉回來之後,大多被打死或者是被淹死。
但是大齊不一樣。
《大齊律》並沒有私奔這方面的規定,按照童三郎所說,如果真的出了這事,那麼就由家族處置。
可現在喬家實在是稱不上是個家族,而且就算是家族,喬小麥也會讓自家脫離這個家族。
所以說,此時孫氏的話,她全當是放屁。
孫氏見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氣得直跺腳,怎麼着?難道這事現在官府不管了?
心裡拿不定主意,她索性把這拋到一邊,這個等回家了問孫俊彥,現在說正事,“看你平時一臉精明相,這會兒怎麼犯傻了?她莊綠荷可是不要你了,害得你差點兒被賣了!”
“身爲一個好母親,她就算自己被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賣!”
這話出口,喬小麥頓時冷笑不已,“孫氏,當時要賣我的是你,是你要把我賣到青樓去。”
“我那也是爲了你爹着想,不賣你難道賣房子?難道讓你爹拖着瘸腿去服苦役?交不上稅可是要服苦役的!”
“你少往你臉上貼金!”喬小麥不耐煩和她掰扯,她又晃了晃手中的掃帚,“你滾不滾?”
孫氏盯着那個掃帚看了幾眼,無奈的跺了跺腳,她伸出手扯住了喬長順的手臂,“長順,你送送我!”
“不準去!”喬小麥見狀,立馬阻止。
喬長順嘆了口氣,他把手中的衣服遞給一邊的喬招娣,“小麥,你冷靜點兒,讓我和她好好說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