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這時就說,“公子,您要去,去就是了,有我們在,您還怕出事麼?”
“確實。”沈木棉說,“你忘了我手裡的那批人了?只要來的不是大隊軍馬,就不會出事。”
當然,朝廷纔派了人來,消息傳回京城也要時間,等京城那邊再派大隊人馬過來,同樣要時間。
有這麼多的時間,沈蘭風早回來了,且能幹很多事了。
“這樣也行。不過孩子們,讓他們暫且不要去學堂了,如今形式還不明朗,出去容易出事。”
“我知道,這段日子他們都會留在山裡。”
想了下沈木棉又說,“對了,你去見到李辰軒後,告訴他,現在可以徵兵了,在永安府以及川虞府徵兵,獨子無子的記得免徵。”
“好,可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沈蘭風總覺得沈木棉對這些事情很拿手,便自然而然的問她。
“其他的倒沒有,他好歹做了幾年的知府,該怎麼安撫地方上的人,該怎麼說服府城的人和他一起造反,肯定比我在行。”
“那行。”
沈蘭風進屋收拾收拾,和顧老夫人打了聲招呼就帶人去了府城。
等沈蘭風走後,沈木棉將顧九叫到了一邊。
“夫人,您叫屬下什麼事?”
“我忘了問你,搶回來的銀子你給蘭風了麼?”
“已經給公子了。”
“給了啊?”
沈木棉搖搖頭,“這下就不好辦了。”
“夫人想做什麼?”
“我本來以爲你沒把錢給他,我想用這筆錢去定製一部分兵器的。”
顧九這時就道,“夫人,屬下早說過,當初西鈺公子留下大批銀兩,這些都是留給公子的,公子也知道這件事,可是他一直不願意使用這筆銀兩。”
“這事我也知道。”
沈木棉擺擺手說,“他不願意用的錢,我就不能動。”
“可是夫人,這些錢都是死物,當初西鈺公子遺言就是給公子的,公子若是不用,那這筆銀兩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裡?”
“況且如今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那也不行。”沈木棉堅持的說,“他說不動,我就不能動。再說了,我一直很好奇,顧西鈺到底有沒有死?”
顧九一怔!
隨即道,“不知道您如何會有這疑問?但是屬下還是要說,公子確實已經去世。”
“呵……”沈木棉涼涼的看着他,“當日帶走他的人是你,我們誰也沒看到。後來說他死的人也是你。沈蘭風覺得當初他的刀戳中的是心臟,顧西鈺必死無疑,可是我卻一直有疑惑,若是顧西鈺真的死了,你們作爲顧西鈺的死士,忌憚於顧西鈺的命令不能爲他報仇,可是你們也不可能再留在沈蘭風身邊伺候他。”
“更重要的是,我完全從你們的眼中看不到對沈蘭風的憤恨,這簡直不合常理。”
“還有就是,我完全理解不了他會阻止沈蘭風去祭拜他這件事。生前他和沈蘭風就沒有仇恨,又怎麼會死後還避諱?莫不是他根本沒死,所以沒有墳墓,所以你們纔不讓他去祭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