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的弟弟夫妻兩口子也站了出來,誰讓兒子媳婦幹了這樣的事呢,他們完全不知道媳婦會有這樣的心思。
老二媳婦嚇得直往後躲,沒辦法子軒弟弟站了出來,巧蘭看了一眼問道:“他是你媳婦,是她做的吧?”巧蘭異常平靜。
子軒的弟弟和他長得有五分相似,也是一表人才的,如今低着頭都不敢正眼看巧蘭,更別說瞄一眼傳虎了。
傳虎一直被瑜哥拉着胳膊,瑜哥害怕老爹一出手把人給打死了呀,可不得攔一下麼。
“是,嬸子,對不起……。”老二一個勁道歉,臉色也是蠟白,應該是剛纔墨老太太已經罰過了。
“親家母,你看這事是我們對不住咩咩!”墨夫人站出來想調節一下。
啪!啪!巧蘭毫無預警突然給了老二兩個嘴巴子,眼淚流淌着,“我女兒再也不能生了,你們終於滿意了,我外孫先天體弱,你們高興了?你給我站出來!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麼!”她指着老二媳婦厲聲喝道。
老二媳婦捂着臉往後退,一直躲在墨老太太后面,緊緊的抓着老人的袖子躲在身後,身邊的嬤嬤拉都拉不開,反倒差點把老太太給拽倒。
巧蘭冷笑一聲,“瑜哥,給我打,往死裡打,沒關係娘活着可以讓爹死!給我往死裡打!他是你媳婦活該你受着。”眉毛一挑就讓兒子往死裡揍。
瑜哥一擼袖子,等好半天了,要不是等着長輩先開口說話,他早就上去輪他幾拳了。
“瑜哥你今兒要是不能把他給我打出血,打倒在地,我就讓你大哥回來打死你!”巧蘭氣瘋了,生兒育女傳承子嗣對一個女人是多重要的事啊,尤其是這個時代並不發達,子嗣是所有家庭無比看重的事情,誰能保證以後墨家人不嫌棄咩咩呢,誰嫌兒子多了養不起怎麼着。
瑜哥一聲不吭,捏了拳頭一拳就把人打翻在地,他雖然比不上大哥栓子,不能上戰場,但從小也是打熬筋骨長大的,一身武藝也不是白練的,揍一個小白臉還不是輕鬆的事麼。
“給我狠狠的打,你姐姐差點死了,我要讓你也知道知道疼,你受的疼沒有我女兒十分之一多。”巧蘭氣的臉豔紅一片,眼睛赤紅。
他們疼在手心裡都害怕摔了的女兒,被人這樣欺負這點命喪產房,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
“啊!不要打了,你要打打我吧。”墨夫人弟媳婦心疼兒子要往上撲,丫鬟素雲很有眼色趁機往前站了一步,剛好擋住了她,一把摟住她假意攔截。
瑜哥拽着老二衣領子一個旋轉,就把人帶離了長輩跟前,在院子裡就摁着他一頓痛揍,一開始老二還有還手之力,也是武將之家出身的,不會武是不可能的,但和瑜哥的武力值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幾下就被瑜哥的老拳打的擡不起頭來,躺在地上單方面捱揍。
墨夫人弟媳婦連哭帶求饒依舊不能阻止兒子被打,突然推開丫鬟,朝着兒媳婦的位置衝了過去。
一把拽過兒媳婦,趁機將起從墨老太太身邊拽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扇,雙手齊上連抓帶扇,瘋了一樣劈頭蓋臉的打兒媳婦。
“誰讓你去絆老大媳婦的,誰讓你這麼做的……,我們全家人的情分都被你敗光了……,你這個喪門星,你怎麼不去死啊!”夫人嚎嚎大哭,兒子被人打的滿臉都是血,能不心疼心焦麼。
“啊!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我就是不服氣,我不比她差什麼,憑什麼我只能撿她剩下的,她就該死,他該死!”老二媳婦的情緒也被打崩潰了,嘶聲裂肺的吼着。
“疼麼,我女兒躺在那生死未卜我也疼得厲害,我就這一個姑娘,我圖你墨傢什麼玩意,你們這麼欺負人吶?我女兒也給你們墨家生兒育女管家裡理事,孝順公婆長輩,你們憑什麼把人往死裡折騰啊,啊憑什麼給我打!”巧蘭氣瘋了,真的要打死他。
瑜哥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句話不說,就是攢着力氣,一個勁的用拳頭輪,往死裡揍,沒說的絕不省力氣!
“母親,停手吧,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我的妻子,讓她受了這樣的苦難,是我的錯,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的錯!”子軒出來了,跪在巧蘭腳下認錯。
巧蘭哆嗦着轉過身擡手就是一個嘴巴子,“他是你兄弟,他心裡想什麼不知道麼?”
墨夫人看着兒子被扇一句話也不敢說,打在兒子臉上的時候,她都疼的眼睛抽了一下,卻咬緊牙關不敢吭氣,今天不讓巧蘭發泄一下心裡的怒氣,傳虎就要出手了,那老二沒活路了。
武將的手能挨一下不?不死也是殘廢。要不是掛念着他們的情分,就不是瑜哥打人了,該是傳虎殺人了,幸虧栓子不在,那個更可怕。
“你弟弟心裡有了歪心思,想取而代之,你能不知道麼?他要沒有這個心思,媳婦敢吭聲麼,肯定是揣摩到了一點隱秘心思,纔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釁。柿子撿軟的捏,我女兒就是最好下手的對象了。我閨女一死,就得娶繼室,爲了孩子我肯定要拖一拖的,一來二去管家理事不能沒人,肯定輪也輪到老二媳婦了對吧?子軒我很失望,對你我很失望,優柔寡斷,第一個害了自己的妻子,你真的愛她麼?”巧蘭望着子軒非常憤怒。
“對不起,是我的錯,母親,您打我吧,我錯了。”子軒也低着頭一臉沉痛後悔愧疚,眼角還有晶瑩之色。
看到媳婦死裡逃生,一盆盆地血水往外端,給他的衝擊是從未有過的強烈,那一刻他知道他不緊緊抓住妻子的手,他就要失去這個人了,他的髮妻。他最愛的女人。
“瑜哥停下吧。”巧蘭狠狠擦掉眼淚一改柔弱溫柔的樣子,一臉剛強堅定。
望着墨老太太眼含熱淚,“老太太,您說以後咩咩該怎麼辦?誰能保證十年後你們不會因爲她不能再生而嫌棄她,誰能保證呢?”眼淚不斷地流淌,無聲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