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白若夏,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就是孫玖給我的。”除了這個理由,她不知道她還能用什麼理由來搪塞哥哥。
“唉,一直這樣下去,以後你怎麼擡得起頭啊。”
白若夏靜靜的打掃着地上的殘渣,在她心裡的想法也愈加的堅定和急切……
幾天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這次這個週五的到來對白若夏來說特別的與衆不同。
“落櫻。”聽到有人叫自己,落櫻回過神來,看到孫經理向自己走過來。
“孫經理。”
“你在這幹嘛呢?閻少都在包房等你好久了,你怎麼還不過去。”
“……我這就去,這就去。”
白若夏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的艱難,自己的腿上像是灌了千金重的沙子,舉步維艱。
“咔嚓。”包房門打開,裡面只有閻擎一個人,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就像是從神話中走來的撒旦,神祗一般的存在。
閻擎看着門口的落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讓她過來坐。
自從打開這個門開始,白若夏的心裡早就已經淡然了,看開了許多……
她大方的坐到了閻擎的身邊,“咕咚咕咚。”自己幹了桌上滿滿一杯的威士忌,一言不發的看着閻擎。
“我以爲你不來了呢。”閻擎玩弄着手裡的酒杯,挑眉看着旁邊的女人。
“我說多少你就會給我多少嗎。”
閻擎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呢,這就開始討價還價了?
“你。”閻擎的手輕撫着落櫻的臉,“能得到多少,這,取決於你自己的表現。”
“我現在就要一個億,以後你每個月給我一百萬就可以,並且,不能剝奪我以後得自由,我只是你的情婦,不是你的傀儡。”落櫻直直的盯着閻擎的眼睛,“其他的要求你說,我一定做到。”
“哈哈哈哈哈,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閻擎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沒有。”落櫻的鬆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我只是給自己留點作爲人的基本底線。”落櫻重重的低下頭,她明白,她沒有資格討價還價,從此以後他就是她的主人,她,只有聽話的份,沒有選擇的資格。
閻擎看着有些萎靡的落櫻,竟然有些不捨。可能是因爲,他覺得總有那樣清澈的眼神的女孩不應該這樣的無力。
“好,你說的我都可以做到。”閻擎把臉靠近落櫻,鼻尖挨着鼻尖,彼此的呼吸都聽的那麼清晰,“具體的要求過會我會給你一份具體的合約,你籤個字就好了,嗯。”
“嗯,好的。”離得太近,閻擎的氣息打在落櫻的臉上,讓落櫻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臉頰顯的愈加的紅潤。
“過會……我不希望你的落款是落櫻,你的名字是。”
……聽到這句話她的身體一震,一直以來她都用落櫻的名字面對閻擎,但是,她知道那不是自己,但是,馬上就
要不一樣了……
“白若夏,這個樸素的名字很適合你……白天的白,夏天的夏,白天讓人感覺安全,夏天讓人溫暖。”閻擎看着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雖然她的臉被濃濃的妝容覆蓋,但是他就是總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乾淨和淡然。
生在閻家,作爲閻家的長子長孫,他從小就見慣了商場的爾虞我詐,也從小就習慣了黑道的陰險和狠辣,從小到大他都是被視爲家主接班人來訓練的,這種乾淨的眼神在他的世界裡真的是太罕見了……
或許,第一次見面,白若夏那無害而又沒有任何目的的眼神,就已經讓他爲之深深的着迷,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一段純音樂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安靜的氛圍。
“喂。”接起電話,閻擎收起了自己在白若夏面前僅有的溫和,瞬間恢復到了撒旦附體的狀態。
“我知道了,你馬上叫上各個堂口的堂主去等着我,我馬上就過去。”
閻擎表情凝重的扣了電話,馬上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馬上備好車,去大門口等着我。我馬上下去。”扣了電話,閻擎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準備走。
白若夏在閻擎走之前,輕輕的拽了一下他的褲腳。
看着白若夏惶恐的表情,“記住我叫閻擎,你,老老實實的等着我……切記,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嘭----
閻擎。到門關上得那一刻,白若夏一直在回想這個名字。在A國,有幾個人會不知道閻擎這個名字,那是一個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
如果,自己能夠在情婦這個角色裡扮演好自己,那自己的好處將是無量的,爸爸的冤屈是不是也就可以得到解決了呢……突然間,白若夏覺得自己和爸爸以及哥哥的未來終於能夠看到希望了,合約一到,自己就遠離閻家,從此不提這段往事,開始新的生活……白若夏似乎看到了幾年後自己的幸福生活……
距離自己給蔡夫人打錢的日子越來越近,可是,閻擎自從那天晚上接完那個電話以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在遊戲一開始的時候,閻擎就說過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所以,白若夏又不能去公司找他,她也沒有他的電話,現在白若夏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沒有期限的等待……
閻擎臨走前說的話,白若夏也依然記在心裡,“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於是白若夏就請了假專心陪着哥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怕有人去找哥哥麻煩……
中心醫院。
“哥,手術時間已經定了,下週一你就可以動手術了。”
“夏夏。”
“哈哈哈哈哈。”蔡夫人的冷笑聲打斷了兄妹倆的對話,“下星期動手術。”蔡夫人身後跟着兩三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走進了病房。
“錢呢?上週不是說好,這周給錢嘛?都過了一週了,錢呢。”
“蔡夫人,你能不能在寬限我幾天,我男朋
友出國了,他回來我一定就把錢給你。”
“說的跟真的一樣,上一次我來,你不是說這周就會把錢給我嗎。”蔡夫人對身後的幾個大漢使了一個眼色,“給我搜,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搜出來,不值錢的都給我砸了。”
白春看到他們的野蠻行爲無能爲力,發生的吼道“住手,你們這羣滾蛋。”
“喲,現在廢物說話都這麼理直氣壯啊,這麼有底氣啊,哈哈哈哈哈。”蔡夫人一邊看着他們翻東西,一邊嘲諷這病牀上的白春。
“蔡夫人,我們是欠你錢,但是你也不能。”白若夏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白春整個人都抽搐起來,“醫生,醫生。”白若夏一遍遍按響病牀前的呼叫器。
看到這個樣子幾個再搜東西的大漢也停了下來……
“醫生,我哥哥這是怎麼了。”
“快,送手術室,準備急救。”一行人推着白春直奔手術室。
“撲通。”隨着一聲不小的聲音,白若夏跪在了蔡夫人面前“蔡夫人,看在我哥生死不明的份上,你先離開吧,我這次以我哥哥的性命發誓,半個月,十五天內,我已經把欠你的錢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一定。”
蔡夫人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她也是有點措手不及……
“好,我就在相信你一次,如果這次你再失約,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哼。”蔡夫人拎着自己的包,領着那兩三個彪形大漢離開了病房。
白若夏一路小跑到了手術室,看到“手術中。”三個紅色的字,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她在心裡一遍遍祈禱,希望哥哥可以平平安安的出來……
這種度日如年的等待,就在白若夏快要崩潰的時候,醫生中午從手術室裡出來了。
“醫生,我哥哥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病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肝功能迅速衰退,現在必須要儘快手術。”
“那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
“這個,我們會再去協商,我們會盡快安排手術的。這幾天不要讓病人的情緒起伏太大,絕對不能再讓病人受到刺激了。”
“好的好的。”白若夏用力的點着頭,“我知道了醫生,我會注意的。”
消耗的體力太大,身體太脆弱,白春從手術室回到病房,一直昏睡到晚上也沒有醒來,醫生說,可能在手術前都不會醒了。
“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夏夏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白若夏看着病牀上躺着的哥哥,自言自語。
白若夏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出了病房……
“喂,孫經理,我是落櫻。”
“我現在真的特別急需錢……五百萬。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快快速的賺到五百萬。”
“是,我知道,可是我現在跟他一點聯繫都沒有,我怕我等不到他了,我現在真的很急,我等不了。”
“嗯,好,如果你想到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啊,孫經理。嗯好,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