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燁霖回到大廳,一眼就看見許南露和孔承非聊得正開心。
這一次孔承非也真是投其所好了,他帶她去門口看的是一個玩偶公司的經理人,之前定製的那個東西,雖然還沒有好但是已經做好了設計圖。
許南露對於那種可愛的玩偶是完全沒抵抗能力,心裡就算是知道自己不應該和孔承非走的太近,這時候也顧不上了。
孔承非這一次並沒有激進,反而明確表示這不過是作爲認識一場的禮物。
而且,許南露的生日也快到了,希望她不要推辭。
許南露心裡糾結,但是孔承非一說起要和他討論玩偶細節的時候,許南露還是興趣滿滿。
她想的是,就算是到時候拒絕,她也可以自己想辦法去定製一個,對了,也許還可以給那個忙着考試的小傢伙一個驚喜。
看着兩人越聊越投入,頓時眉頭輕蹙,心中有些不痛快,快步上前,直接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秦總,您和陽總的事情說完了?”許南露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她還以爲是大事,會說很久。
“沒什麼重要的,不過就是簡單的聊了幾句。”
秦燁霖淡然的說着,然後上前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接着他直直看向孔承非,眼中帶着挑釁:“你在和孔先生說什麼?”
見狀,孔承非煤油燈許南露說話,就微微揚起脣角,也挑釁異樣看向秦燁霖:“私人事情。”
許南露神色一僵,雖然這麼說好像沒有什麼不對,但是……
“說起來,我似乎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和秦總見面,祥泰項目我家妹妹不放心,所以還得勞煩秦總多費心看着,畢竟這可是我們的合作。”
孔承非沒有再繼續下去反而轉移了話題,讓許南露身上一送,他的確害怕兩個人就這麼吵起來。
“既然合作就要互相扶持幫助,這份重擔似乎並不應該只是放在我們秦氏身上。”秦燁霖冷然說着,隱隱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孔承非挑起嘴角,看着秦燁霖的眼神中的挑釁又多了一份。
這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隻開屏的孔雀,每一步帶着一股敵意,只是說的話卻意外的柔和:
“互相幫助這個是當然的,大家簽訂合約爲的不就是合作,我只是覺得,秦先生應該能夠爲我那不成器的妹妹多想一點,如果您不願意,我也只能親自幫她了。”
“孔先生說笑了,您妹妹很優秀,您的擔心可是多餘了。”秦燁霖眼眸中劃過一道寒意。
話裡有話,讓孔承非臉上也掛出一絲深意:“看起來秦先生是覺得我做的是無用功?”
秦燁霖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眼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許南露急忙清了清嗓子,輕輕拉了拉秦燁霖的衣角。
兩家合作中如果還是這樣,被人看到恐怕不好,她想着左右環顧了一圈,好在這邊是角落,沒多少人注意。
“那個,我看小雪好像不在,要不要去找找她。”許南露尷尬的勉強說着。
秦燁霖聞言也沒有拒絕,只是又看了一眼孔承非,隨即半摟着許南露轉身離開。
目送着他們走開,孔承非一咂舌:“也不過如此而已!”
鮮花總是有人喜歡的,只是不到最後,這朵花會落誰的家裡,還說不一定。
孔欣纏着陽春雪說了很長時間,一看那邊散場,秦燁霖也正往這邊走,她才匆匆收尾。
陽春雪登時就跑了,而孔欣轉身走了過去,看孔承非的心情不錯,也是一挑眉:“看樣子今天挺順利的?”
“你說得對,她沒有和以前一樣的排斥我,果然還是應該對症下藥。”孔承非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神色,還吹了一聲口哨。
“我剛剛在和陽春雪聊天,發現她的情緒不穩,似乎很擔心,我覺得秦家人是不支持他們的,哥,這可是好機會。”
孔欣也不是完全拉着人說廢話,還是打聽了不少東西。
她只是遺憾,秦家人還真是沒有眼光,既然這樣的話,她們可不客氣了。對於兩兄妹的婚事。
家裡的人一直都是放任自然的態度,不然以孔欣這年級,也孔承非這種做派,早就應該被趕出家門了。
“我知道。”孔承非笑了笑,他是知道其中原因的,不僅僅是因爲家室還有別的,不過他也不說只是暗自得意。
宴會還在繼續,只是會場上的熱鬧與秦燁霖有些格格不入,他整個人就好像是才從冷餐櫃裡出來,自帶一股寒氣,跟誰都不對眼。
這連帶着許南露站在他的身側,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陽春雪那邊更是半句話都不敢說了。
好在宴會的時間也並不長,兩個人走了一圈打了一聲招呼,等到主人致辭之後,就先一步離場了。
秦燁霖一路上一直都抓着許南露的手腕,走出大廳他的臉色依舊是鐵青,許南露是滿臉茫然,小心翼翼的跟隨其後,也找不到話說。
已經是深秋,一走出溫暖的空調房,許南露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身上的禮服,顯然是不足以禦寒的。
而這時候一件衣服搭上了她的肩膀,是秦燁霖的外套。
他沉默的站在一邊,等門童將他們的車開過來,許南露感受着身邊帶着溫度的外套,有些發怔。
她都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與他而言,她究竟是什麼呢?
帶着一肚子疑問上了車,副駕駛位上,許南露小心地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襯衫,幾乎要融入夜色中,看起來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而他的眉頭也皺着,看起來有些不悅。
“秦總,你心情不好?”許南露想着,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沒什麼。你和孔承非聊得挺不錯的,我的心情自然沒有許秘書好。”秦燁霖單單說這,語氣倒是一點不客氣。
聽着這番話,許南露竟然不自覺的笑出聲:“是嗎,不過我也只是詢問他了一點事情而已。”
“嗯?”秦燁霖眉頭一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許南露。
“他定製了一個娃娃,我覺得很好看所以想自己也定一個,到時候也給小糯米做一個,算是獎勵他的認真,不過男孩子可能不太喜歡這個吧。”
許南露說着,也思維發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