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霖卻是剛從酒店出來,是和費爾曼那邊的人的飯局。那邊的合作沒有他想想的順利,所以費了不少功夫。
一出來還沒等到司機過來,就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皺起,語氣有些着急:“怎麼了?”
“有人撬牆角了唄,我跟你說那個孔承非孔大總裁,可算是下了血本,追車啊!你還不着急?”陽春雪說着,急忙把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
隱去了她對許南露說了喬喬的事情之後,深吸一口氣抱怨:“我嫂子這樣優秀的人,是真的很搶手的,你能不能用點心啊,我都替你着急!”
秦燁霖的眼神卻是瞬間暗了下來,隱約之間甚至帶了一絲殺意:“你說孔承非?他說了那些事情?”
“我說了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好說歹說給勸好了。”陽春雪卻是不想談那些,開始轉移話題:“我可跟你說,人家今天假借妹妹的名義,以談生意爲由把我嫂子約出去了,還包五星級飯店花了一整天佈置!要不是我嫂子心志堅定,你就沒老婆了!”
陽春雪說着,還故意添油加醋的將孔承非的用心誇張的又講了一遍。
說得口乾舌燥,最末還不忘刻意加上一句:“人孔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花蝴蝶,要是人家一直這麼放大招,我可不保證嫂子還能這麼堅定。”
“我知道。”秦燁霖打開車門,上了車,也不管自己喝了酒,只是坐在駕駛座上,一張臉陰沉得有些可怕,語氣更是低得讓人發顫。
“你知道到什麼啊你就知道,我可跟你說,嫂子今天心情可不好,你以後還是多花點時間陪陪人家,而且不是我說,你這麼一直吊着什麼意思,你不給人家一個名分,人家明天不高興轉臉就走了,你信不信。”
陽春雪聽見那聲音,只覺得他實在生悶氣,簡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育起來。
“沒有人能帶走我的東西。”秦燁霖卻是沒有理會她的話,冷冷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直接切斷了電話。
孔承非。
念着這個名字,他危險的眯起眼睛。
居然敢在這事情上動手,看來他的確不能再繼續忍耐了。
陽春雪全然不知他的想法,只是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氣得一口牙差點咬碎了。
什麼叫我的東西啊!
要是她男朋友敢這麼對她說話,退給丫打斷了!
陽春雪回想了一下許南露之前的表情,卻是真的明白她的心累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承諾,談個屁的戀愛!
她想着,卻是有些心疼許南露了。
陽春雪恨不能拿出個小人,給秦燁霖來個巫術,把他給扎清醒了。
而另一邊的孔家,孔承非卻是恨不能打個車過去,把秦氏大樓連帶着秦燁霖一起給炸了。
他孔承非,孔家的大少爺,風月場上高手中的高手,萬花叢中過,能做到手捧千萬花束也能做到片葉不沾身,什麼時候在女人身上失過手。
偏偏,偏偏就是這個許南露。
一個女人,栽兩次。
這也真的是世間罕有了。
孔承非是真的不明白了,爲什麼他話都說成那個樣子許南露卻不願意去聽,難道她就那麼相信那個秦燁霖?
那兩個人,據越子軒說,根本沒有多少交集啊!
“媽的!”孔承非心情糟糕透頂,真是看什麼東西都不痛快,下了車就砸車門,進了院子就摔院門,就連門口的盆栽看這也不順眼,提起一腳就踹了過去,嚇得家裡的金毛都炸了。
孔欣聽見外面的動靜,趕緊跟阿姨從屋內出來,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滿地狼藉,又看看邊上頹敗的孔承非,不用猜,她也知道是因爲什麼。
“大少爺心情不好,也不該拿家裡的東西撒氣啊,你看看你把喜羊羊嚇得,人家上個月才生了寶寶了,月子都沒過呢。”孔欣說着,輕輕撫摸着家裡大金毛的脖子。
狗狗倒是乖巧,貼過去舔了舔了孔承非的手。
孔承非一腔怨氣看着自己的狗,也不忍心撒氣了,只是大步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你說,我能怎麼辦。精心準備的告白,你看看,穿這身衣服我都快憋死了,她說走就走。”
“你不是早就知道那是塊鐵板,自己要去踢,痛了就不高興。大少爺就是難伺候。”孔欣坐在一邊,給他倒了一杯冰水,嘴上卻不饒人。
“不爽不行啊?”孔承非翻白眼。
“那你就放棄咯。”孔欣攤攤手:“之前還說人家不一樣,我看還不是一樣。不是我收你,其實你也看得出來人家有喜歡的人,還是要去找惹人家,就應該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孔欣倒是不介意自己家哥哥去撬牆角,反正她覺得秦燁霖怪怪的,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在乎許南露,可每每接觸的時候又覺得這個人心眼太多。
那麼好一個香餑餑,給誰都不信任的老狐狸,真是浪費。自己這哥哥雖然混賬,可好歹她覺得自己能看住這傻逼。
孔欣這話不假,孔承非也知道。
而且,他更知道許南露遲早會對秦燁霖失去信心。只是,就這麼一想着也憋屈,爲什麼放着他這麼個沒有黑歷史的大帥哥不看,就喜歡那種人渣呢。
聽着孔承非的抱怨,孔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對自己的評價還真是不真實。”
“別說這個了,我覺得我現在只要靠近她,她就跟躲瘟神一樣躲開了,我到底還能怎麼樣。”孔承非不想說這個, 只是打算跟孔欣再取取經。
對於許南露這一類的,顯然孔欣看起來比他更有主意。
孔欣看見他這樣,也無奈的笑了笑:“這就沒主意了,你不是花花腸子很多的嗎。”
“但是浪漫的誇張的我都做了,還能怎麼樣。”
“欲擒故縱啊!”孔欣說着,卻是看着孔承非:“你不是還有一個王牌嗎?”
“……你說什麼?”孔承非聞言一怔。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悄悄在調查東西,雖然我沒興趣知道那是什麼,但就你上心的那個樣子,想也知道是在調查誰。”孔欣全然不知,只是如此勸說。
“你就按我說的,一天天不近不遠的吊着她,等到她失落傷心的時候,一張王牌打過去,保證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