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糯米見他對許南露充滿敵意,警惕的擋在了她的身前。
“是我拿給媽咪的!爸比你怎麼這麼小氣!”
秦燁霖意味深長的撇了她一眼之後,拿着拼圖,邁着大步走出了房間。
拼圖與他房間內牆上掛的照片是同一張畫。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撫摸着拼圖的每一寸,秦燁霖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望着窗外。
秦燁霖出門後,許南露的腦海裡一直回映着他意味深長的眼神,這真的只是單純的拼圖嗎?
……
金城城郊的某一處廢舊工廠中,男子清秀的臉上滿是泥土。
許思源這陣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血淋淋的傷口歷歷在目。
若隱若現的燈光下,男人慘白的臉上有着一道刺眼的疤痕,懶散的半倚在椅子上。
“繼續。”
他幽靈一般的聲音飄出,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帶着一抹惡魔一般的笑容。
話畢,許思源聲嘶力竭的嚎叫着,光頭大漢用刀片划着他的手指,一刀接一刀。
疼痛麻木得許思源沒有力氣反應。
此時,光頭大漢發出桀桀的笑聲,許思源的心裡先是一顫。
隨後,他便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光頭的針管中裝着辣椒水,細細的針頭緩慢的把辣椒水推進傷口裡。
“你們是誰……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啊!”
許思源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任何力氣。
他感覺這裡的人都是惡魔一般的存在,變着法的折磨他,根本沒把他當人看。
光頭大漢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看他的反應越來越痛苦,臉上掛着變態的笑容。
刀片從他的手指轉移到大腿根部,一刀一刀的划着……
鮮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
一開始,許思源拼命的喊着希望有人能救他,但是他喊的聲音越大,折磨他的招數就越狠,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在繼續喊了。
甚至,他覺得根本沒有可能逃離出這個噩夢一般的地方……
各種各樣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虛度此生。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水泥地面上,與血液混爲一攤,光頭此時已經興奮到了極點,變本加厲的折磨他。
“忱,他暈了。”光頭大漢癟癟嘴,朝着椅子上的男人大喊。
男人皮包骨一樣的身體,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一頭黑髮遮住半面臉,褐色的眸子裡滿是寒意,冷冷的看着窗外。
“秦燁霖的人,也太差了。”
幽靈一般的聲音飄出,場內的一切彷彿像是冰凍了一般,光頭大漢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低着頭不敢直視面前這個死神一樣的男人……
……
小糯米成山堆積的玩具房中,像許南露展示他各種各樣的玩具,甚至還有他親自組裝的機器人。
“糯米主人,有什麼指示。”機器人木納的給面前的小糯米敬個禮。
“呃……你給我媽咪跳個舞吧!”他的眼睛飄向身邊的許南露,而此時的許南露正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
小糯米撅着嘴跑到她的懷裡,“媽咪,你是不是不喜歡糯米了?爲什麼都不和糯米玩?”
許南露緩過神,看着懷裡失落的小人兒,“阿姨怎麼會不喜歡你呢,糯米我們玩捉迷藏怎麼樣!”
“好!那媽咪我先藏了哦!”小糯米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她走出玩具房,看見小傢伙藏在秦燁霖的書房門口露出的小腳丫,她綻放着笑容,剛準備抓住頑皮的小人兒,卻發現秦燁霖的房間微微開着門。
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充斥着。
她纖細的手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進入秦燁霖的房間。
房間內簡潔明朗,牀的上方是秦燁霖小時的藝術照。
小時候的他,俊美的臉上帶着天真的笑容,不知不覺的吸引着她進一步的觀察房間。
牀頭擺了一張照片,許南露剛要拿起,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飄起,“許小姐,看來你真是越來越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秦燁霖聽見屋內有響聲,從陽臺剛走出來,便看到許南露。
手中的照片被他一把搶了過來,她憑藉餘光看出這張照片就是和拼圖的同一張照片。
但是,現在她該怎麼和秦燁霖解釋。
她爲什麼要來他的房間?
冰冷的氣息佈滿整個房間,秦燁霖雕刻一般的臉宛如結上一縷薄冰。
就在她覺得死定了的時候,門被推開,小糯米跑到許南露的腳下,“媽咪,你怎麼那麼慢,糯米都要憋死了!”
小傢伙躲在書房的門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等不及許南露的尋找,剛走出書房便看見她站在秦燁霖的房間中。
秦燁霖見小糯米進入,收回了停留在他身上的冰冷目光。
“糯米寶貝,阿姨太笨了,找不到你……”她此時一臉感激的望着小糯米,這個小寶貝真是她的救命恩人。
“爸比,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糯米水靈靈的眸子擡起頭,望着秦燁霖。
“不了,我還有工作。”
秦燁霖的語氣還是一如即往的冰冷,但是還是可以聽得出來,他對小糯米,是格外溫柔的。
“那爸比我們繼續玩啦!”糯米拽着許南露的手,迫不及待的往門外走。
夜漸深,樹葉被微風颳得微微盪漾。
許南露躺在牀上,小心翼翼的下牀,走到了秦燁霖房間的門口,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那張照片上的小女孩十分好奇。
聽說,秦燁霖吃過晚飯後就去公司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她剛要打開房間的門,一股衝力把她推了進去。
門在進去的一瞬間就被反鎖,她的雙手被緊緊扣住。
“許小姐,看來你對我的房間很好奇。”冰冷的聲音飄出,黑暗中,他刀子般鋒利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我……我夢遊了!”她含糊其辭的解釋。
“是嗎?”
秦燁霖的臉放大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眸子波瀾不驚。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冰冷的聲音說完,她的睡衣當即發出沙啞的聲音。
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摸索着,此時的秦燁霖就像是野獸一般,瘋了一樣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膚。
許南露見他失去理智,一時不知道想什麼辦法,胡亂中抓住了他受傷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