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曄站在門外，想了想之後略一皺眉還是點頭下去了。
結果，他到電梯外，一按鍵，電梯門就開了，而許南露竟然在裡面。
她呆呆的望着電梯按鍵發呆，一看見門開了，她下意識擡腳就要出去。
方晨曄詫異的伸手一攔：“許小姐，你這是……”
許南露一聽見聲音擡頭看去，這才發現是方晨曄，接着，她一眼望見外面貼的樓層號，也不由詫異。
她自己居然在電梯裡站了這麼久還沒動，她看了一眼面板之後，發現是自己沒按樓層，於是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剛纔我忘按樓層……”
“沒關係。”方晨曄點頭後，走了進去，按了二樓。
許南露則是後退一步，自顧自站在角落發呆。
“那個，許小姐問能問個問題嗎？你……是不是現在和秦總住在一起？”方晨曄看見她如此，忍不住問了一句。
許南露猛然擡頭看着他：“你怎麼說這個？”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些，但是他最近的狀態有些奇怪，我能問您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方晨曄說話還算比較客氣，也沒被許南露嚇到。
許南露一聽這話，沉默片刻後之後，卻是皺眉搖頭：“我現在是在秦總家裡，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出了什麼事情，只覺得他最近好像脾氣不太好。”
方晨曄看她也迷茫，好想在問，可叮咚一聲，樓層卻已經到了。
許南露對他略一點頭之後自顧自走了出去，身影卻是有些沮喪。
望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方晨曄最後也只好搖頭，往另一方向走了。
而這時，他對面卻有一人走來。
“方經理，你是過來談這次伊莎合作的彩妝項目的是，我剛纔已經接到了秦總電話了，我帶您過去吧，現在馬上要開個小會。”
程茜笑着過來和方晨曄打了個招呼，然後指了指會議室。
方晨曄一點頭跟着她走過去，不想程茜走了兩步後，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望了望他的背後笑着問道：“說起來，我剛纔看見你好像和許秘書一起出來的，您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方晨曄有些奇怪的望着她，他沒有覺得自己應該聽說什麼事情。
“昨天秦總過來說要交給她一個十分重要的case，不過今天我聽市場部的人說好像臨時換成了另外一個項目。”
那個是和下面第三分公司獨立出去的部門合作的一個小合作，項目金額大概在300萬左右。
“其實這種投資我覺得你應該也清楚，一般來說就是市場部活着銷售部，隨便派一個員工去談，就應該能夠談下來的。”
程茜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理了理自己，才做好的頭髮，看起來有些得色。
方晨曄略微一皺眉，聽明白了她這話中沒有說出來的潛臺詞。
最開始秦燁霖要交給許南露那個項目，是目前公司比較看重的一個大方案。
交給她，除了看重她的能力，一方面也是着力在提升她在公司裡面的地位——方晨曄其實並不算太意外，他能夠隱約感覺出來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
可沒想到大家都覺得許南露要上位的時候，秦燁霖卻突然給她換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小項目。
把這種並不能顯示能力，還很容易搞砸項目交給許南露去做，而且還是臨時替換，那這應該是對她有不滿。
程茜想問的，就是這個。
來公司都是上班的，沒有人會整天沒事去盯着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秘書盤問。不過喜歡盯着上司隱私的人就不少了。程茜想問的，不是淺層應該是深層的。
而且目前從程茜的語氣來看，她已經開始對這位秘書有了敵意。
如果接下來許南露沒有能夠辦好自己的工作的話，也許她會開始做一些不好的事。
“我覺得大家還是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工作上面，公司這麼大了，每個部門都有每個部門自己的職責，大家分工合作才能夠把工作做得更好。”方晨曄有些不滿。
他不喜歡，有人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語氣嚴厲道：“畢竟我們過來也是賺錢的，不是過來八卦的。”
程茜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方經理說的也不錯。”
但是說着，她卻話鋒立刻一轉：“不過我們大家其實也並不是對這位秘書，或是對秦總的私生活有什麼意見。只是這事您也清楚，一個什麼能力都沒展現出來的人，光靠着總裁這麼一點點關係，就能那麼大的項目給自己鍍金，可還真是會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
“……”方晨曄微微皺眉。
程茜又笑着：“如果說總裁是這樣一個因私廢公的人，我也會覺得很失望的，畢竟當時我來這裡，其實並不是最佳選擇，我只是看中秦總的能力纔過來的。所以您覺得呢？”
“去會議室吧。”方晨曄只是一點頭，並沒有對她話中的暗示作出回答。
這位程小姐似乎對秦燁霖的私人生活過於感興趣了，如果她的目的在於這個的話，也許她們並不能成爲一個好同事。
方晨曄想着，已經決定找個時間把這人的事情和秦燁霖說說。
程茜注意到他的態度，卻只是略微一笑。
接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低頭想了想，卻只是勾起嘴角。
接着她趁着方晨曄推開會議室門走進去，沒注意她的時候，掏出手機把一條早就編輯好的短信發了出去。
市場部外。
許南露站在外面走廊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狀態有些奇怪，自己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秦燁霖的影響太過不冷靜了。
她於是深吸一口氣，轉去了洗手間洗了個臉，然後對着鏡子裡的自己點了點頭：“工作就工作，不要想其他的知道嗎！”
她一邊唸叨着，一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好。
一進市場部，她突然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
市場部她也來過兩次，雖然交流不多，但能感覺出來她們都是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