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好想着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曾經在參加戶外活動的時候學過一些緊急的救生知識,知道如果病人骨折的話,是不能亂動的。
“你的手先別動,身子朝着另外一邊躺過去。”安好好讓席城先別壓着自己了,否則她沒有辦法脫身去救他。
“不行,我動不了啊。”席城卻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一樣,因爲手傳來的痛感,讓他完全不想思想,而且,這可是好不容易纔得來的機會啊。
“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呢?”安好好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數落去席城來。
竟然席城不願意,安好好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席城從旁邊推了推,自己又小心翼翼的從縫隙中爬了起來,雖然兩人現在都沒有穿衣服,但是內心已經沒有一絲其他的想法了。
安好好來不及找一個遮擋物讓自己穿上,也顧不上害羞臉紅,小心翼翼的扶着席城的起身,看着席城紅腫了一片的手,心中莫名的心疼。
“你怎麼那麼傻啊?”安好好責備道。
“我如果不這麼做,我估計現在紅腫的可就不是我的手了,而是你的腦袋了。”
席城委屈的說,自己的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
“哪裡有藥,我給你先擦擦,然後再去醫院吧。”安好好不敢讓席城就這麼耗着,萬一他的這雙美手,因爲自己而殘廢,那可就麻煩了。
席城痛苦的說:“藥在客廳,又不在房間。”
安好好想了想,也是,像席城這種大少爺,怎麼可能將藥放在房間呢?他怎麼可能自己動手擦藥呢?
“你等着,我幫你去客廳裡拿,在什麼位置?”安好好問席城。
席城不解的看着安好好,問道:“你打算就這樣出去拿藥嗎?”
安好好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差點就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真是該死啊。
安好好下意識的用手擋了起來,弱弱的說道:“我的衣服溼了,剛纔忘記拿衣服就進浴室了,所以才…….”
席城對安好好呲之以鼻。
“你不用擋了,我都已經看過了,再說了,你全身上下哪裡我沒看過,我連摸都摸了,你還……”
沒等席城說完,安好好便用惡狠狠的眼神看着席城,如果不是現在她騰不出手來,她真想一巴掌把席城給扇死啊。
“好了,不逗你了,去我的櫃子裡拿一件我的衣服先穿上吧。”席城說着便起身,帶着安好好到了自己的衣櫃面前,他的衣服很多,這是毋庸置疑的,全部擺放得整整齊齊。
安好好隨便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套在身上,因爲太大了,安好好瘦弱的身軀被包在了襯衣裡面,能把襯衣當成裙子穿了。
可是安好好嫌棄這件衣服因爲是白色,容易透,比較容易走光啊,特別是胸前的扣子,她想要重新換一件,可是席城大部分的衣服都是白色,無奈。
“就這件就挺好的,快去拿藥吧,我的手還疼着吶。”席城催促安好好,同時看着安好好穿着自己白襯衣的樣子,心中莫名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安好好不自在的起身,一雙修長的大腿在外面暴露無疑,姣好的酮體在白色的襯衣裡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席城好不容易纔靜下來的心情,又起了漣漪。
安好好順着席城說的位置,順利的找到了藥,客廳裡靜悄悄的,傭人們都已經睡覺去了,此時夜已經深了,安好好靜悄悄的把藥帶回房間。
“藥拿到了。”安好好帶着藥來到了席城的面前,蹲在他的身前拿着他那隻紅腫的像是蘿蔔一樣的手小心翼翼的塗藥。
兩人因爲捱得太近了,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席城身上雄性荷爾蒙的氣息,還有安好好身上水果般甜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曖昧的空氣。
“哎呀,你這手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骨折,不如還是去醫院吧。”
安好好提議道。
“不了,這麼晚了,等下又驚動爺爺了,讓他擔心得睡不好,我沒事的。”席城固執着不願意去醫院,任憑安好好再三勸說,他都不樂意去醫院,安好好無奈,只能繼續上藥。
席城則盯着安好好胸前的一片風景,在白襯衣的襯托下,安好好的胸部更加的小了,可是這並不影響男人的視覺,白襯衣的扣子之間有一些縫隙,安好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光了,只是一心爲席城塗藥。
“怎麼樣了?還很疼嗎?”安好好又小心的在席城的手上吹了吹,像小時候摔疼了,爺爺總是在她受傷的位置上吹一吹,並且告訴安好好,這樣就不疼了,天真的安好好總是信以爲真。
安好好發現席城沒有回答,她望了望席城,才發現對方的眼神竟然落在了自己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席城的手臂。
“啊,還是有些疼啊。”席城吃痛的說道。
“呵呵,你還知道疼啊,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好色,男人都是下流東西!”安好好恨恨的扔下了藥,讓席城自己給自己上藥。
“好好,你別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席城發現安好好有些生氣,連忙求饒。
“你還說不是故意,那到底要怎麼樣纔是故意的?”安好好真後悔聽信了席城的話,爲什麼要和席城共處一室呢?他就是一個有着狼子野心的色狼啊,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豺狼的嘴中的。
“安好好,你要怎麼樣才相信呢?我也不想這樣,只怪今晚的月色太迷人了,而你太過美麗。”
席城從嘴裡冒出來了兩句詩句,安好好知道席城一向不怎麼浪漫,能說出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還真是刮目相看。
儘管如此,她還是生氣的回答:“瞎說,今晚明明下雨,哪裡來的月色,你給我老實點。”
“好好,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在生氣了,再說了,我這不是因爲救你才受傷的嘛。”席城說着便朝着安好好靠近。
“你離我遠一點,我讓你救了嘛?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浴室裡,我們怎麼可能會摔倒,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安好好沒好氣的回答道。
她獨自爬上了牀,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這樣子總不會再走光了吧,不會再讓席城這個色鬼得逞了。
可是席城卻也朝着牀走了過來,安好好大驚失色。
“你要幹什麼?”
“睡覺啊。”席城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之前不是睡地板的嗎?”安好好指了指地上的地鋪。
“沒錯,我之前是打算睡地鋪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怎麼好意思讓一個病人睡在地上呢?更何況他現在手都變成這樣了,你難道還怕他對你怎麼樣嗎?”
席城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來。
“不行,鬼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給我老實在地上呆着。”安好好眼看着席城越來越靠近了,只得自己蜷縮在牀的角落裡。
“地上又涼又硬,我不睡,既然牀這麼大,你又只需要一個角落,我可不想浪費。”席城說着便不客氣的在舒服的牀上躺了下來,還擺出了一個大大的“大”字,那架勢,就是要霸佔整個牀。
“你怎麼那麼無賴,說話不算話。”安好好生氣起來,既然席城執意要睡在牀上,那麼她只好委屈自己睡地板了,反正就是不能和席城靠的太近,會出事的。
“哎,你幹嘛去?”席城見安好好從牀上起身了,不解的問。
“你說呢?”安好好沒好氣的回答,自己則抱着枕頭爬上了地鋪。還真別說,地上睡得可真不舒服,地上溼氣重不說,關鍵是地板太硬了,安好好本來就瘦,全身上下只剩下骨頭了,再睡到乾硬的地板上,只覺得背上磕得很疼。
“我都睡不慣地上,你怎麼睡得舒服呢?還是睡牀上吧,要是被爺爺知道我竟然是這樣招待他請來的客人的,他會非常生氣的。”
席城說着便起身拉安好好上牀睡覺去。
他只有一隻手使力氣,自然是拉不動心意已決的安好好。
“你住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安好好賭氣的回答,一雙小嘴撅着,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一般。
可是席城也不想輕易認輸,在互相拉扯的過程中,席城不小心又摔在了地上,安好好麻利的躲開了,白了席城一眼,說道:“又來這一手,一點新意也沒有。”
“我是冤枉的啊,我真沒有,你沒發現我又摔到手了嗎?”席城將自己那隻紅腫的手放在安好好的面前。
安好好硬着心腸無動於衷。
席城心灰意冷起來,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如此不信任我了,你覺得我的手都這樣了,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男人說的話都可信,那母豬都會上樹,我反正是不會相信你了。”安好好說着便將席城推回牀上,打算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