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馬路上行駛,三個人各懷鬼事。
席城把安好好送回了別墅,連車都沒有下。倒了車,載着那個女人離開。
夜裡,風微涼,安好好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向家門口走去。
給自己下了一碗熱面,給林木發了條短信。安好好披着毛毯在沙發上坐着,邊吃着面,邊看着電視。
電視裡播放着浪漫唯美的愛情電視劇,安好好百無聊賴的換着臺。
“安好好,你真的是席氏總裁夫人?”
林木一直不敢相信今天在酒店所發生的一切,印象中的恬靜如水的安好好怎麼會和席氏扯上關係呢?
雖然之前學校已經有些風言風語傳言關於安好好嫁入豪門,但是林木一直覺得安好好不是這種攀龍附鳳的人。
可是今天在酒店裡,席城對安好好的舉動和言語無不說明着,這一切都是真的。
儘管如此,林木還是希望能夠從安好好口中知道答案,這樣也好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
猶豫再三,林木發了那條簡訊。
安好好出神的望着手機發了一會呆,手機屏幕上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幾個字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浮現閃爍,像是一個個跳躍的音符一樣。
她在心底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要來,恐怕這個秘密是不可能長久的隱瞞下去了。
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如果她是席城妻子的消息傳開了,她在學校裡將會變成風雲人物。
“是的。”安好好在手機屏幕上寫下了兩個簡短的字,發給了林木。
林木那邊是長久的沉默。
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電視裡喧鬧的聲音在陪着安好好發呆。
夜不知不覺的濃了。
陽光明媚的照射在大地上,趙喜寶拉着安好好的手歡快的走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
突然發現前面的拐角處的宣傳欄圍着很多學生,一片熱鬧非常的樣子。
“安好好,快過來看啊,不知道學校又出了什麼大新聞,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波動”趙喜寶一項喜歡湊熱鬧,她拉着安好好的手費力的撥開人羣,朝着宣傳欄的方向走去。
安好好搖搖頭,她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無非又是哪個多事的人挖出了什麼八卦或者新聞罷了。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好好的去讀一本書。
奈何手一直被趙喜寶緊緊的抓着,安好好只得隨着趙喜寶往裡面衝,混雜着人羣中的各種味道,讓她的眉頭緊皺着。
“安好好是狐狸精,勾引席氏總裁……”
來不及看下面的內容,趙喜寶就將宣傳欄上貼的大幅的海報憤怒的撕了下來。
“誒,這位同學,你怎麼能撕了呢?”趙喜寶的行爲引起了那羣唯恐天下不亂的同學的抗議。
趙喜寶也不甘示弱,和那些同學爭吵起來。
安好好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耳邊是一片混亂的聲音,不知道周圍的人在爭吵些什麼,但是又隱約覺得和自己有關。
趙喜寶將安好好緊緊的護在身後,幾個回合下來,她並沒有佔上風,臉被漲得通紅,她氣急敗壞的拉着安好好的手衝出了人羣。
“那些人真是太可惡了,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八卦別人的事情……”趙喜寶仍舊不解氣的說。
安好好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寫道:“怎麼了?”
安好好關切的眼神,趙喜寶就知道,她還被矇在鼓裡。
她將手中揉成一團的海報遞到安好好的手中,說道:“你自己看吧,看完你肯定也會生氣的!”
安好好不解的展開海報,只見海報上面是一排鮮豔的字眼:安好好是狐狸精,勾引席氏總裁。
海報的旁邊是當日安好好穿着婚紗照獨自在婚禮上死撐的場景,安好好耐心的看完了海報上陳述的故事,那些字眼將安好好描述成了一個深有遠慮的謀略家,爲了嫁入豪門不折手段……
安好好無奈的笑了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出來?”趙喜寶見安好好臉色淡然的樣子,好像海報上的女主角不是她本人一樣。
安好好心裡也覺得難過,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到頭來還要安慰趙喜寶。
“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安好好在手機屏幕上寫下那些字給趙喜寶。
“你這個人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沉得住氣,真是羨慕你。”趙喜寶心疼的看着安好好。
她心裡很明白,如果不是因爲安好好的成長環境,和因爲啞巴的身份,從小就遭受到了比正常人更多的挫折,否則現在也不會鍛鍊得出來這麼淡然處事不驚的性子了。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呢?咱們別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肚子餓了……”
趙喜寶被安好好這麼一說,也覺得肚子在“咕咕”的叫着。安好好拉着趙喜寶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
“老闆,來兩份咖喱炒飯!”趙喜寶不看菜單,對老闆喊道。
這家店是她們常來光顧的店子,兩人都非常喜歡吃這家店的招牌菜—咖喱炒飯。
儘管安好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趙喜寶卻沒有那麼大的心。
她在心裡琢磨着,到底會是誰幹的這事情呢?
“安好好,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爲什麼會有人故意在學校的宣傳欄貼這個海報呢?這一切倒更像是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
安好好搖搖頭,自己向來不與人交惡,她寧願自己吃虧,也不希望和別人產生什麼誤會或者糾紛。
“學校裡都有些什麼人知道你嫁給了席城?”趙喜寶問,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安好好仍舊是茫然的搖着頭,細想起來,學校裡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因爲趙喜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原本不打算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的。
啊,安好好突然想到了林木,那個溫爾的男子。
“不對,他不會這麼做的。”安好好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對她自己說。
趙喜寶見安好好眉頭緊皺,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