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清心情直接不好了,甩開男人的手,脾氣很臭道:“鬱瑾年,我說了半天,同不同意你好歹給個反應。”
一句話都不說是什麼意思。
鬱瑾年看着面前的女人,臉頰因爲怒意而染上了一絲嬌嗔,着實迷人的厲害,要不是因爲她肚子裡帶了一個,他真想將此刻的陸婉清壓在身下。
男人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擡起被她甩開的手,很認真的回覆她道:“好,只要你開心就行。”
第一次,陸婉清感覺到自己是撒嬌是有用的,眉目染上了開心的色彩綻放着,出聲道:“那明天就可以讓她們不用來了?”
“嗯,聽你的。”鬱瑾年完全沒有意見。
陸婉清臉上的開心神色很明顯,大概知道男人爲什麼這麼爽快的同意,手不禁撫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不知未來的他,是禍是福。
又過了幾天,距離海港城矚目的鬱總的訂婚還有三天,在城裡最高級的酒店——希爾頓逸林,整整包場三天三夜,免費開宴席。
奢侈程度簡直令衆人咋舌,同時也萬分期待着,他們的婚禮,僅僅是一個訂婚就如此大的排場,那訂婚宴席更是少不了大排場。
午間,陸婉清剛剛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練了一套瑜伽,基本都是簡單的動作,他之前的妥協變換成了更多的條件。
比如練瑜伽只可以在家裡,不可以去健身房,鍛鍊身側必須要有人看着,幅度超過90的動作不可以做……
各種附加的條件,幾乎都可以寫滿一整張紙了。
現在她被男人抱到外面,窩在花園的搖椅上,享受着下午茶的時光。
陸婉清看着他手裡捧着一份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足足有一摞,需要他看過去。
“鬱瑾年,你不要去公司嗎?”她看他這幾天基本都是在書房處理文件,有什麼緊急文件是王特助送過來,處理完了再送走。
不麻煩嗎?
他完全可以去
公司處理,她也不需要他陪着。
鬱瑾年快速的在頁底簽了個字,合上手中的文件,看着身側捧着牛奶喝的女人,出聲道:“這幾天陪你。”說完他將處理好的文件,放在一側的桌上。
他前些天太忙了,這幾天才稍微好點,抽出時間陪着她。
胎兒成長的過程,需要父母的陪伴。
“還有三天就訂婚了,你不用去忙嗎?”比如拍婚紗照,訂宴席、發邀請卡、訂嘉賓的名單、試穿西裝?
她記得當初自己快要結婚的時候,看着父親忙的像陀螺似得,自己也不輕鬆,每天光是打理自己的肌膚、頭髮、保養,就得耗去大部分的時間。
鬱瑾年擡眸看着女人一本正經的說着,從她的眼眸中不再看到冷漠、傷心、吃醋的神色,心莫名的一緊,這份預知讓他心空的厲害。
過了片刻,他纔出聲道:“有沈楓和顧江北在忙。”
完全不需要他出面。
“哦。”陸婉清吸了一口牛奶應着,纖長的睫毛扇了兩下,沒有多在意的模樣。
怪不得她有好些天沒有看見顧江北、沈楓出現在醫院。
他倒好,自己訂婚讓別人去忙。
既然這麼不在乎,又爲什麼要訂婚?
想到董麗那雙看着鬱瑾年能滴出愛的眼眸,不禁感慨,大概又會是一個受傷的女人。
其實有時候想想,她真的不懂爲什麼一個跟自己家有着血海深仇的男人,選擇將自己綁在身邊作爲報仇的方式。
又不愛她,不虐待她,就是陪個十年,算是還債?
很奇怪的模式,不是嗎?
還讓仇人的女兒懷上孩子,這不是作繭自縛。
她是完全理解不了鬱瑾年的思維方式,更不懂現在兩個人窩在一起,時不時的他問她兩句話,她漫不經心的回答,喝着下午茶,看看花,享受着陽光午後,這些到底算什麼。
陸婉清覺得也許是因爲自己懷孕了,鬱瑾年變得
對她極其的遷就、寵愛,幾乎是有求必應,只要不是傷害她本身和肚子裡孩子的事情。
一晃眼到了整個海港城矚目的鬱氏財團總裁的訂婚,城內的名流貴族、官場人士、娛樂圈的大腕,幾乎都到場了。
希爾頓逸林酒店大門外,幾十米長的紅毯一直鋪到酒店的大門口,燈光閃耀,紅毯邊的一圈,一排訓練素質極高的保鏢負手而立,維持着現場的秩序。
場外自然少不了,拿着照相機的各個娛樂報社的記者,一早就在現場等待着,準備用手中的相機記錄下,這最奢侈的訂婚宴,連場外都有專門爲記者準備的宴席。
整整三天的流水宴席,鮮花都是當天空運過來,幾百名的工作人員光擺設花朵,就得費上半天的時間,傳聞更是一件比一件誇張,這種奢侈程度,真不是尋常的土豪能做到的。
陸婉清一早也因爲這件事被挖起,早就在酒店裡的化妝間候着,有化妝師給她修着精緻的容顏,用的護膚品、彩妝都是孕婦專用。
整整兩個鐘頭,光是化妝、弄頭髮、試衣服。
林媽跟在她身邊候着,一臉的不樂意,爲自己的太太抱不平,看着鏡中不知道比那個女人美多少倍的臉蛋,林媽不樂意的出聲道:“太太,你幹嘛來啊?先生這次做的真是過分。”
自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居然還讓太太頂着一個肚子過來參加。
簡直是跟網絡說的渣男一樣。
第一次,林媽不是站在鬱瑾年那邊,心底對他的形象簡直降到了低谷。
陸婉清接過女傭遞來的熱牛奶,臉上的表情溫和,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受到影響,抿了一口,語氣淡然的開口道:“林媽,沒事。”
從她選擇留在他身邊十年開始,她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心不動,則不痛。
“唉……”林媽嘆了一口氣,看到她精緻的臉孔上完全沒有半點的傷心,心裡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
(本章完)